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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家。”
誰知越解釋越糟糕。
傅依蘭這回連眼睛裡都透出怒意來,“既然是比試,當然要公平公正,跟是男是女沒有任何關係,也不需要什麼照顧。何況,這關係到我去留的問題,若你不認真對待,還不如不比。”說著便要將劍撂回格架。
“別別別,”顧楓連忙阻攔道,“都照你的意思來,我保證不讓你分毫,我先出招好了吧。”
話音落下,寶刀已出,斜斜便向傅依蘭劈去。
傅依蘭反應極快,長劍刺出格擋。
你來我去,幾次眨眼的功夫,兩人已過十餘招,竟是棋逢敵手,完全不分上下。
當然,這只是明面上看到的。
實際上,顧楓存了觀察傅依蘭本領之心,故意招招誘敵,引她使出全身解數,認真論起來,到底還是他技高一籌。
顧楓敢如此做的原因便是認為傅依蘭不可能贏過他,換過來說,他想贏傅依蘭絕對是手到擒來毫不費力的。
可是輕敵之心是大忌,萬萬不該有,傅依蘭又卻是有真本領,顧楓心態沒擺正,一刻鐘後竟漸漸被傅依蘭佔了上風。
其實,顧楓本來並不介意讓傅依蘭贏,就算旁人不知,他自己總是知道未盡全力。但傅依蘭存了留在軍營之心,又有言在先,輸贏涉及她的去留,顧楓便不能任意為之。
總而言之一句話,既然姐夫韓拓已打算將她們送走,那他身為小舅子便不能私下放水攪亂計劃。
不過,顧楓從小與顧嬋相處慣了,即便仍然免不了少年毛躁,卻比同樣年紀的愣頭小子多些暗地裡的體貼。
雖說比起武來,總是要分輸贏,可輸的那一方終歸是落了面子,心裡肯定不舒服。
顧楓本就心思活絡,在軍營裡又待得久了,跟那些兵油子也學來不少奸詐招數,表面上招招示弱,狀似不支,其實暗地裡尋找著一招制勝的機會。
只是,旁人如此做時,都是竭力遮掩,唯恐叫人看出一絲半點端倪。
顧楓偏偏反其道而行之,生怕別人不知道,用了最易揭穿的方式。
傅依蘭招招緊逼,他便順勢後推,一步一步挪向場地外側,終於在到達邊緣之地時,故意假作不慎,後腳跟絆在高起的臺階之事。
本來呢,這樣一絆都是仰面摔倒,傅依蘭長劍再進一步,指住顧楓咽喉或胸口要害,他再不能反擊,此次比試便算分出勝負。
顧楓因是有心設計,跌倒時故意轉動身體,變成俯趴在地,且一跌倒便故意慘叫一聲,大喊腳腕處扭傷。
他喊得情真意切,傅依蘭不虞有詐,收了長劍伸手相扶。
哪想才一近身,顧楓便一躍而起,變化突起,傅依蘭躲閃不及,被刀鋒抵住脖頸。
“你怎地這般狡詐?”她怎麼可能服氣,立刻出口指責道。
顧楓一點不以為忤,反而極以為榮,笑嘻嘻道:“你從小讀兵書,總聽過兵不厭詐這四個字吧,誰管你過程如何,用什麼手段計謀,反正輸就是輸,贏就是贏。”
這點傅依蘭當然知道。
可那指得是兩軍對戰,甚而是皇儲奪嫡,前者涉及家國大義,後者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他們兩個不過是校場比試,既無關原則,亦無關是非,本應是光明正大的,怎能不擇手段?
傅依蘭因此對顧楓隱隱生出不滿。
但確實如他所說,輸了便是輸了,她受制於人,再爭辯也無用,索性大方認輸,到底心中坦坦蕩蕩,不像他盡耍陰謀詭計。
顧楓聽傅依蘭口中認輸,便撤了刀,插。回格架,又怕她心中不舒服,連忙安慰,“千萬別難過,你的功夫當真了得,令我大開眼界,真的,我從來不知女子也能練至如此境界,若不是你毫不防我,或許我還贏不過你。”
他那些讚美皆十分真誠,完全發自肺腑。
而且,顧楓也明白,若真與敵人比試起來,露出後背,除了等著被人一劍刺死根本不可能再有其他。他使詐能成功,完全是欺負傅依蘭對他有關懷之意。
傅依蘭怎麼可能不難過。
之前說好的,如果她贏了顧楓,他便幫忙想辦法讓她留下來。現在輸了,這樁約定自然無效。
而且前日姐夫已發了話。
或許,她很快便要離開營寨了。
思及此,傅依蘭鬱悶地低下了頭。
☆、81|80。6。1
不管兩位當事人多麼不情願,該離開時還是得動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