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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紅樺白樺兩人等得腿都直了,帳篷隔音甚好,她們不知韓拓適才荒唐之事,見到主子一頭大汗,還以為是熱的,根本不疑有他。
韓拓簡單吩咐幾句,主要是讓兩人日間待命照顧顧嬋,畢竟他還有正事在身,不可能一直像這幾天般時時刻刻陪伴她左右,事事親力親為,像對初生嬰兒一般連起居之事都照顧周全。
之後便命侍衛將紅樺與白樺帶去顧楓帳中與傅依蘭同住。
如此安置妥當,韓拓便轉身回到帳內。
有道是小別勝新婚,對於一對夫妻來說,這句話指的自然不單單是感情,還有離別後因新鮮感帶來的房。中。情。趣。
剛剛那番親熱,對於韓拓來說那是遠遠未曾飽足的,此時打發了丫鬟們,他當然想要繼續未竟的事情,因此一進帳篷便直直往床前走去。
繞過折屏後看到顧嬋抱著被子蹙著眉,一見他來,便呼呼喊疼。
“哪裡疼?我看看。”韓拓連忙快步上前,“可是頭疼?”
他最先想到的是頭疼,因為蕭鶴年曾說過,顧嬋腦袋受過震盪,又有淤血,雖然醒來可說是並無性命之憂,卻未必不無隱患,一切還有待觀察。
然而顧嬋搖頭說不是。
韓拓手便一點點往下探,四處摸索試探,他此時心中擔憂,動作並無挑逗之意,可不管他問到哪兒,顧嬋都說不是,一張面孔卻越來越紅。
“腿疼,”最後還是顧嬋自己主動說了出來,她此時臉漲紅得簡直像快滴出血來,才吐出兩個字便扯起被子矇住頭,悶聲悶氣道,“腿裡面。”
韓拓足足在腦子裡過了三遍,才想明白腿裡面是指何處,立刻從下面掀開被子,去看她大。腿。內側。
果然見到顧嬋左腿上有約莫一指長兩指寬的地方結痂掉下來,露出粉紅帶血的一處傷口來。
這情況其實很正常,傷處雖結了痂,到底恢復的速度不完全一致,傷處有些地方結痂已自然脫落,有些地方卻還未曾痊癒,尤其越靠傷口中心處好得越慢。
剛才韓拓雖然揀了姿勢刻意避開,但情。動之下,難免有所疏忽,到底還是碰到了顧嬋傷處。
顧嬋出了一身汗,身體裡也有東西往外流,全都糊了上去,她本來累得昏昏欲睡,半夢半醒間,不知何緣故,只覺得好大一片沙沙得疼得厲害,直把她疼醒過來,偏偏所在位置極彆扭,自己還看不到,心裡越發著急慌張。
韓拓忙命人抬來熱水,先小心翼翼地給顧嬋擦洗乾淨,獨自離開帳篷去找蕭鶴年討傷藥。
蕭鶴年聽他描述後,已把顧嬋再受傷的原因猜得七七八八,便明白為何王爺不傳他過去看診,而是選擇親自來找他。
不過,這話可不能戳破,他不動聲色,就跟什麼都沒聽懂似的,也不多嘴,只管拿了對應的藥膏給韓拓。
韓拓自是少不得親自給顧嬋重新上藥裹傷。
鬧了這麼一出,兩個人都老實了,接下來幾天裡誰也不曾鬧過誰。
時間匆匆而過,很快到了三日後顧楓的休沐日。
軍營裡嚴禁私鬥,傅依蘭的身份又有些尷尬,顧楓便覷著午晌時間,演武廳無人的時候,將她帶了過去。
馮麒何馮麟早已在此等候,傅依蘭也有紅樺和白樺來助陣,三對三,還未動手,陣勢上先打平。
演武廳兩側分列兵器格架,刀劍戟槍等等一應俱全,顧楓揚手一指,下巴微抬,風度十足地對傅依蘭道:“你先選一樣趁手的,我再用跟你一樣的。”
後面這句有相讓的意思,可是傅依蘭並不領情,回應道:“為什麼要和我選一樣的,你也應當選自己趁手的,比試起來才公平。”
她一壁說,一壁挑選出一把流水寶劍,作勢在空中揮上兩揮,感覺滿意,點頭道:“就是它了。”
顧楓則選出了一把精鋼大刀,“既然你如此說,我便選自己更合用的,不過你到底是女子,我讓你三招。”
他自覺如此這般,處處照顧,傅依蘭應當十分開心才對。
但事實上完全不是如此。
“為什麼要讓?”傅依蘭柳眉一挑,面帶薄怒,“我確實是女子沒錯,不過,打小爹爹教授我武藝時,從來沒說過一句半句我可仗著自己是女子便輕忽怠慢,反而因為天生力氣比男子小,為補弱勢,要求得更加嚴格。”
顧楓聽得明白,那話裡的意思無非是:別因為她是女子便小看了她。
因而笑道:“我沒別的意思,只是自己身為男人,習慣了要照顧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