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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嬋虛弱得不行,這樣喝了小半杯水便累得抬不起眼皮,不知不覺地靠著韓拓又睡過去。
再醒來時也不知是什麼時候,韓拓躺在她身邊,一手搭在她腰上,一手墊在她頭下,將人穩穩地攬在懷裡。
他閉著眼睛,也不知是睡是醒,眼下青黑明顯,下頜鬢角皆有短小胡茬冒出。
顧嬋看得鼻間發酸,想伸手去摸摸那憔悴的臉龐,誰知全身乏力,抬抬手臂簡直比登天還難,唯有努力睜大眼睛,直勾勾地望著韓拓。
看著看著,眼淚就開始噼裡啪啦地往下掉。
她本來並不想哭,可是完全控制不住,她也說不清自己到底是為什麼而哭。
因為積攢數月的相思,再次脫離險境的後怕,身體上的種種痛苦,給韓拓帶來麻煩的內疚……
又或者,只要見到韓拓,所有的堅強便盡數崩潰,餘下的全是如稚童一般,滿心的軟弱與委屈。
嗚嗚咽咽地哭聲驚醒了韓拓,“別哭,沒事了。”他說著,低頭親一親她淚溼的小臉。
沒想到這樣一來,顧嬋哭得更加厲害。
韓拓也不再勸,任由她哭,讓她發洩情緒,只一手輕撫她背脊以示安慰。
顧嬋哭得累了,很快再次昏昏沉沉地進入夢鄉。
這一覺睡得安穩舒服,醒來時帳內已點起燭火,韓拓正坐在桌案前翻閱公文,聽到她細聲細氣地喚人,立刻起身,繞過屏風來到床前,“醒了?想吃東西嗎?”
顧嬋點頭,肚子十分配合地發出嘰裡咕嚕的聲響。
會餓,說明正在恢復,是好事。
韓拓立刻命人傳膳,不過先端進來的卻是一碗烏黑黑的湯藥。
顧嬋一看又想哭了,她還記得夢裡那苦得永生難忘地滋味。
“璨璨聽話,先喝了藥才好吃飯。”韓拓哄了半晌,顧嬋才勉勉強強地把藥喝下去,苦得一張臉皺著,五官幾乎都要擠到一處。
吃過藥,又過兩刻鐘,才有晚飯送到。
然而,顧嬋的晚飯不過是一碗白粥。
她嘴裡湯藥的苦味尚未退去,白粥雖然煮得綿軟,卻沒有任何味道,吃起來和吃藥差不多,依然只有一個“苦”字。
喝不兩口,顧嬋便偏過頭,躲開韓拓送到她唇邊的匙更,不肯再吃。
“再吃一點,聽話。”韓拓好聲好氣勸她。
“王爺,我不想喝白粥,能不能換成別的。”他溫柔,她便撒起嬌來。
沒想韓拓並不順著她意思,直接拒絕道:“不行,你多日未曾進食,剛開始恢復飲食只能吃清淡且容易消化的,不然腸胃會不適應,屆時受罪的還是你自己。”
“太苦了。”顧嬋搖頭不聽勸。
韓拓聞言,反手將匙更送到自己唇邊,嘗一口,挑眉道:“哪裡苦?米香味十足,璨璨聽話,再吃點,吃飽了好得快。”
灌一肚子粥能有多大用處,顧嬋根本不聽,她這會兒力氣也恢復了些,踢著腳道:“我想吃味道重些的,牛肉羊肉什麼的。”
她明明聞到帳篷外有烤羊肉的味道,勾得口水都快流出來,怎麼可能耐煩吃那清湯寡水的白粥。
看來真是如蕭鶴年所說的,醒來便無大礙,不然哪裡有精神鬧挑嘴的壞毛病。
韓拓心中輕鬆不少,也更將蕭鶴年的囑咐當做一回事,斷不肯由得顧嬋任性挑食,眼睛在她氣鼓鼓的小臉和粥碗之間轉上一轉,便有了主意。
顧嬋不知韓拓此刻所思所想,只看到他笑著將匙更收回碗裡,一仰頭將粥全數灌到嘴裡,還以為這是答應她了。
沒想到,下一刻,韓拓便整個人朝她俯身過來,嘴唇結結實實地堵住她雙唇,牙關跟著被頂開,白粥如數送進她口中。
這還不算完,他靈活地糾纏著顧嬋的丁香小舌,強迫她將喘息著將粥全部吞嚥下肚。
顧嬋瞪大眼,氣得轉動舌頭推擋以期表達抗議,誰想到換來的是韓拓更猛烈的攻勢。
待兩人終於分開時,韓拓氣喘吁吁,面紅耳赤。
顧嬋呢,因為身體尚虛弱,根本是上氣不接下氣,喘得全身發顫,得依靠韓拓撫著她脊背順氣,才慢慢平復下來。
五月末的天氣,說熱還不算太熱,但是帳篷裡不透風,氣悶得很,顧嬋到底是虛得厲害,如此一番折騰下來,已出了一身汗,周身黏膩,十分難受。
“王爺,我想洗個澡。”她小聲提出要求。
韓拓並未說行還是不行,只伸手掀去顧嬋身上蓋的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