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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彭十香,錢心一撿起來接了:“誒,媽。”
陳西安撿回包,對等在門口的小姑娘道了謝,把錢心一推上了副駕,打燃車朝川菜館開去。
錢心一跟他母親的關係似乎不太親密,一開始他還在電話裡撒了一堆善意的謊言,吃過了、挺好的、還有人買蛋糕什麼的,後來就開始敷衍,不是嗯就是知道了,最後以要下車了為由把電話掛了。
他把手機塞進褲兜,然後就癱在座位上沉默起來,母親的話題來回就那幾個,陳西安知道他在煩什麼,然而他什麼也沒問。如果他想知道錢心一身邊的女性朋友,他的方式一定是曲線救國。
一個小禮袋忽然被擱在了腿上,倒方錐的模樣很有不穩的感覺,錢心一下意識伸手撐住了袋子兩邊,看了兩眼又去看目不斜視開車的陳西安:“這啥?”
陳西安側頭朝他笑了下,眼底映著路旁的黃燈,瞳孔裡像是盛著煙火:“生日禮物,看看喜不喜歡吧。”
錢心一挺開心的,又有點不好意思,他沒什麼交心的朋友,每年生日要麼自己過,要麼去師父家蹭飯,今年被他的徒弟弄的大張旗鼓,連新來的同事逃不過破費的命運。他撐開禮袋口發現裡面是個黑色的眼鏡盒,不由想起自己在UA開會那天的隨口一說,沒想到陳西安這麼上心。
“謝謝謝謝”,他發自肺腑的道著謝,低頭掰開了眼鏡盒,被鏡布包裹的眼鏡嵌在其中,隱約能看見黑邊的鏡框和眼鏡腿,是個樣式挺規矩的眼鏡。
錢心一取眼鏡掛到鼻樑上,掰翻了後視鏡看了一眼鏡子裡的自己。沒帶過眼鏡的人一開始都會覺得怪,錢心一看了幾眼,覺得自己像個很奸詐的偽君子,就把眼鏡取下來了,笑個不停:“我覺得我把你的禮物給糟蹋了。”
陳西安因為要看路,沒看見他帶眼鏡的樣子,但他覺得自己的眼光應該沒問題:“我覺得你是不習慣,我第一次戴眼鏡也覺得很難看。”
錢心一想起他戴眼鏡的樣子,覺得他在騙鬼,陳西安瞥見他充滿質疑的眼神,笑著解釋道:“真的。”
“等我回家多看幾眼,看帥了再戴出來”,錢心一把眼鏡認真的包起來放回去,揚了揚鏡盒說:“謝謝,我很喜歡。”
到飯館都快10點了,幸好周圍有片大排檔,吃宵夜的人多,大堂裡還不至於人丁蕭條。錢心一蹭蹭的跑進包廂,趙東文正在啃鳳爪,一見他登時浮誇的抹了把被辣出來的汗,朝他做作的叫道:“師父,你終於~~~肯來了,徒兒等的……雞翅膀都啃完了~~~”
大夥被雷的鬨堂大笑,不知道他們在裡面聊過些什麼,服務員也扒在門口笑的不肯走。錢心一覺得有點丟臉,謝過了服務員把包廂門帶上了。
冷盤早就上好了,酒水已經倒過一遭了,桌上全是燒烤籤子,大夥估計嗝都打了兩遍了,但是還沒人走,見他一來,立刻從桌子底下掏出預備好的綵帶朝他噴過來,嚎叫著祝他生日快樂。
錢心一被噴了一身五顏六色的發泡劑,陳西安作為池魚被殃及的十分徹底,兩人像被結婚一樣噴了半天,終於飄紅掛綠的走到預留的位子上坐下了。他們一坐下,坐在最靠門口的梁琴立刻開啟門縫叫服務員上菜,錢心一還沒來得及說話,大家就你一言我一語的叫他們先吃點東西。
錢心一手裡被趙東文塞了雙筷子,這是一種尤其久違的熱鬧,叫他心裡的感動猶如落潮時波浪,他眼尾發燙的接受了大家的好意,夾了塊涼糕給陳西安,自己也吃了一塊,然後端起酒杯站起來,忽然不好意思起來:“謝謝大家費心給我過生日,高興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反正就是……謝謝,我以後少罵幾句,來,走一個吧。”
眾人切了他一聲,都站起來和他一下一下的碰了杯子,祝他生日快樂。接著就是一圈一圈的喝,錢心一開心,又受了大家的好處,特好好說話,敬他就喝,讓他發誓從此當個溫潤的美男子他就裝斯文,等到趙東文的女朋友小溫推著蛋糕進來,他已經醉的滿眼都是燭光了。
陳西安單手撐著他,看他把蛋糕橫七豎八切的像個王八殼子,哆哆嗦嗦的分給大家,然後被抹了一臉的奶油,拍的渾身都是蛋糕渣子,成了個奶油老生。
他們7個人折騰空了兩瓶一斤裝的牛欄山和啤酒紅酒若干,除了不怎麼喝酒的女性和陳西安,以及醉到盡頭方轉乖的錢心一,其他人都開始群魔亂舞。
趙東文非要抱著錢心一的大腿,嚎成了個文藝溼人,什麼他師父是他職場上的指路明燈,雖然有時候一閃一閃,但是從沒把他遺落在黑暗裡……他看著秀氣斯文的女朋友小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