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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眸去看,才發現是身邊的那位夫人。
“祝家和鄭家將成姻親。兩家在京中人脈頗廣,關係盤根錯節,想來多讓人投給那姓祝的女子,也是易事。先前我便聽聞群芳宴中有人作祟,那時還不敢肯定,如今倒是明白了。”說罷,她喟然一嘆,“可惜了。原本先帝允了人將那群芳宴設在行宮,本是好意,卻不想如今舉辦之人心思汙穢,硬是將諸多手段加諸其上……”
她說這話的時候聲量不小,引得周圍人紛紛側目。
“小家小戶的,見識短淺,竟是口出狂言。鄭家和祝家居然也敢私下非議。”有人嘲道:“看你不是京城人罷?”
“我是陽淮人。因聽說這裡有畫作比試,所以過來看看。”
易正蓮淡淡瞥了對方一眼,眼神涼薄,語氣冰寒地道:“只不過,倒是第一次知曉易家在旁人眼中竟是‘小門小戶’了。”
“陽淮人?易家?”
之前駁斥她時最為兇猛的那一位,此刻忽地想到了甚麼,臉色刷地下白了,喃喃重複道:“陽淮……易家?”
“是。”易正蓮似笑非笑地看了那人一眼。
對方的臉瞬間變成了蒼白。
周圍人裡有反應過來的,趕緊收了口。再望向易正蓮時,神色頓時陰晴不定起來。
有幾人不明事由,還欲再辯。卻見身份最高的那幾位都已經閉了口,再無一點爭辯的意願,雖心下狐疑,就也沒敢再多說半個字兒來。
先前還爭論得熱火朝天的一處,居然轉瞬間就成了最為清淨之地。
就在這一隅詭異的靜謐中,眾人聽到院門處傳來一聲輕笑。
她們抬眼去看,便見一人邁步入內。
玄色身影在眼前一閃,輕笑聲後,就聽他揚聲去問:“侯爺,我這兩日得了一副畫,不知是好是壞。不如,您給評判一下?”
他這一聲,成功地讓院內所有人的視線都轉了過去。
女孩兒們雖在屋子裡,但因房門是大敞著的,所以大家都能看到驟然出現在院子中央的秦疏影。
看到相熟的友人,清霧下意識地就勾起唇角笑了笑。正欲與身邊的瀋水華言語兩句,卻見周圍幾個女孩兒全身緊繃眼神戒備,似是十分緊張。
清霧忙問:“怎麼了?可是有甚麼不妥?”
“秦大將軍。那是秦大將軍。”鄒可芬低聲道:“鎮國大將軍親手所教,九歲便提槍上陣,在亂世中跟著先皇與大將軍打天下。自大將軍故去後,他手段愈發狠戾。若不是先皇病危急召他回京護著陛下,怕是早已將北邊疆土擴了一擴……”
清霧猛地一窒。不敢置信地看了看那唇角帶著笑意的男子。
她口中的,真是她所熟悉的秦疏影?!
鄒可芬轉過頭來,與清霧說道:“說他是戰場上的殺神,也不為過了。”
這時一旁的魯聘婷也接上了話。
魯聘婷慣愛笑,總是唇角微翹。此刻卻繃緊了臉,一臉蒼白地道:“比起他來,我更怕陛下多點。我聽說陛下得了先皇真傳,功夫了得,八歲時就將去他帳中偷襲的敵軍將領的頭顱一刀斬下。”
她抿了抿有些發白的唇,目光茫然地看著大家,“你們想想,畢竟秦大人還是笑著的。可陛下……”
那是沒人見過他笑的。
眾人深以為然,不住點頭。
唯有清霧,緊繃著臉,不知該做什麼表情好了。
掛清霧和祝敏然畫作的架子,一個在臨近最西邊,一個在臨近最東邊。女孩兒們透過屋門看不到兩邊的數量多少,但秦疏影立在場中,卻是看了個一清二楚。
他看了眼清霧那邊的柳枝,又涼涼地了眼祝敏然的籮筐,將手中之物拿到文老爺子跟前,說道:“您給評判下罷。”
文老爺子之前就聽說了群芳宴上的事情,鄭天安憑著自己的“本事”硬是讓祝敏然壓在清霧頭上奪了冠。如今再看眼前的情形,還有甚麼不明白的?
他本是請了當今鴻儒周先生來評判。後見到易正蓮來了,他心下大悅,知曉計劃已然成了大半。不管清霧這一次能否奪冠、不管周先生是否出面來幫她說項,鄭天安那小子安排祝敏然在群芳宴一舉奪魁的目的,是斷然沒法實現了。
不過……
自家孫女兒被人用小人計謀給暗算了,終歸是不好受的。
文老爺子正想著怎麼慫恿著易正蓮出言幫清霧言說。要知道,易家家主的一番話,可是比周先生的連篇大論更為讓人信服。
誰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