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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向她的方向微微傾斜過去。他對她一向時好時壞的,何繁心裡警惕著,他一溫柔說不定就在想什麼整人的點子。間歇性惡魔病毒發作。
雨水在傘頂凝成一小注水裡,滴滴答答地落在腳下,被踩散。不遠處有個小太監正淋著雨跑,懷裡護著個花盆樣子的物件。努力藏在懷裡,生怕被淋溼。
正撞見劉轄和何繁,愣都沒愣一下,反射性地利索伏跪下身。劉轄免了他的禮,隨口問他是要往哪裡走,懷裡抱的又是什麼。
小太監弓了弓身,回話說:“是裴大人養的花,要送去裴大人住處。”
裴慎修在宮外連個宅子也沒有,就住在宮裡頭。倒也不是窮,可能是為了能更好地幫助劉轄。
擺手放走了小太監,那小太監後退幾步,才轉身小跑著離開。看著那深藍色的背影,劉轄心念一動,笑著說:“認識那花嗎?”
何繁搖搖頭,表情卻很好奇。
他先賣了個關子,“這花難得得很,我還沒養過呢。”他眯眯眼,嘴角似勾未勾,“可惜了,一直想養一株牽機花。那花名牽機,有牽掛之意。”
“我知道牽機花啊,”何繁囫圇吞棗的書可是不少,強行拉著他科普:“也有說法說,這花是有‘遺忘過去’的意思,因為以前的人拿它做過迷藥,食一點就能讓人暫時失去記憶,神思恍惚。”
她看了劉轄一眼,試探著問:“你很喜歡這花?怎麼不去找裴大人要一株來養呢?”
劉轄就說:“放在我宮裡也養不活,裴大人怕是捨不得。”牽機花是漉州北地生長的花,北地氣候奇特,這牽機花也只有在那裡的土地上才長得好。
移植到京中來,再好的花匠也養不久。偏偏在裴慎修的院子裡,牽機花被養得漂亮極了。
他到底是輾轉過許多世界的,懂得許多技能,養一朵花不在話下。
當夜裴慎修院子裡的守衛就逮到了一個“偷花賊”。
何繁穿著深色的裙裝,趁著夜色翻進了裴慎修的院子裡。被抓到的時候蹲在養花的池子裡,踩了一腳的泥,裙襬也蹭髒了。
她被侍衛押著帶到院子中央,聶慎修穿著白色的中衣,罩著青色的外袍,整個人像是一竿竹子,立在深深的夜色之中,站到何繁面前低頭看她。
何繁被他看得有些羞愧,扯著袖子直擋臉。聶慎修被氣笑了,難得臉上有了些和以往不同的神色,慢慢問著:“偷花?”
何繁喏喏地回應:“不……不是。”聶慎修這才注意到她手裡捏著一株蔫巴巴的牽機,和他院子裡養得色澤光線,枝葉飽滿的牽機完全不同。
何繁理虧,猶豫地舉起花來,舉過頭頂說:“就是想來……借個土。”她拿來的牽機是從宮中花匠那裡要來的,宮中花匠一直在學著培育,但始終不得其法。
她覺得聶慎修既然把牽機養得好,那這種花的環境一定很重要,偷偷混在一堆花中間,說不定養著養著就活了。
第64章 他是小皇帝⑥
何太后很奇怪,最近何繁總往外面跑;也不是跑去皇上那裡;不知道又找到了什麼新樂趣絆住了腳步。她知道該有的分寸何繁還是都有的;所以也不讓宮人過分拘著她。
她看得出皇上對何繁的成見很大,只要何家一日威脅著他;他就斷然不會選擇把何繁留在身邊。
其實那日何繁在裴慎修的住處被抓了個現行之後;裴慎修倒也並沒有為難她。何繁想學著養一株牽機討劉轄歡心,裴慎修幾句話就把她這些想法套了出來,得知這些後只在心裡玩味一笑。
“你若知錯;不如來我這院子裡幫忙澆澆水。”裴慎修說完不再理她,何繁也小小驚異了一下;沒想到他居然這麼隨便就同意她自由出入了。
何繁雖然沒什麼興趣常來,但按著自己的說法,夜探人家院子也只是為了一株牽機;如果現在拒絕了,倒像是剛剛說的一番話全是假話一樣。
於是她就一連很多天都藉著裴慎修的花池子種花澆水,不過和他卻少有正面相遇。裴慎修忙於政務,這院落還真的只是個住所;整日見不到他的身影。
何繁也落個自在;反而從種花養草中得了樂趣。有些樂不思蜀的意味了,這才讓何太后也嘖嘖稱奇。
劉轄某一日請安時聽何太后說笑話一樣提了一回,也有些好奇。問一旁的何繁:“你最近在和裴慎修學著種花?”她一向沒個定性,凡是三分鐘熱度,聽說跟在裴慎修左右已經小半個月了。
太后殿內火盆燒得很旺。劉轄自由習武,穿著單衣也不會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