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熱線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溫靈蓮步輕移,走回嚴陣以待的鐘毓秀身旁,“表妹,走吧,你先去找馬車。”她怕鍾毓秀再與樊文靜起衝突,鍾毓秀對著樊文靜冷哼了一聲,先去找馬車了。
“喂,”樊文靜用鞭子攔住了溫靈,“你對我哥說了什麼,他怎麼站那不動了。”
她與樊文遠說的話,可不能說與她聽,正想找個由頭搪塞過去,卻突然瞥見樊文靜握著鞭子的手上一抹刺眼的紅,那是一對血玉珊瑚手釧,是她前世的聘禮之一。
“樊姑娘,”溫靈低著頭瞧著她手腕上的手釧,低聲道,“我若回答了你,你可以也回答我一個問題嗎?”
樊文靜想了想,“行,你說吧。”
“我不過是與樊將軍說,今日之事不必放在心上,僅此而已。”溫靈隨便扯了個謊。
樊文靜看著還呆立在樹下的哥哥,真是氣得冒火,這算什麼男人,不過隨便一句話,就可以將他迷得神魂顛倒。
“樊姑娘,你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嗎?”溫靈柔聲問道。
“行,你問吧,”樊文靜收起鞭子,重又纏在腰間,“不知道的答不了。”
溫靈深吸了一口氣,控制住自己顫抖的聲音,平靜地問道:“敢問樊姑娘,你手上這對手釧是哪來的?”
……
回去的馬車上,鍾毓秀氣憤地數落著樊家兄妹的種種不是,揚言若他們兄妹倆敢踏入江南一步,她就把他們點了放天燈。
任她再怎麼生氣,溫靈始終一言不發,望著馬車小几上的茶壺發呆。
前世,她將那對珊瑚手釧讓給了樊文遠,皇帝賜婚之後,晉王府送來了許多聘禮,她一眼就看中了其中那對血玉珊瑚手釧,愛不釋手地把玩了好幾天,那手釧是倭國的進貢的貢品,整個周朝只此一對。
“這可是有人千辛萬苦替我尋來的,姑娘就別惦記了。”
原來他喜歡的是這樣的女子,鮮活肆意,確實與她全然不同,溫靈苦笑,溫靈,你還想些什麼呢?他喜歡怎樣的女子,又與你何干?今世,她該識相些,自嫁作他婦,與君相決絕,就此別過了,她真的該放下了。
樊文遠與溫靈在郊外遇上一事,晚間才傳到符廣耳中。
聽到訊息的符廣僵住了,良久,才擱了筆,疲憊地揮了揮手,“退下吧。”難道世間真有命中註定,他註定要陷入兩難?
探子走後,符廣坐在榻上,想起前世,文遠興沖沖地來找他,求他出面替他說這門親事。
他滿口答應,轉眼卻娶了兄弟所愛做了晉王妃。
那時文遠的眼神,他一輩子也忘不了,那裡有痛失所愛的絕望,被兄弟背叛的驚怒,唯獨沒有恨意,他未解釋一句,只是啞聲道:“我會還你。”
前世,她在他的宅院,他不敢看她一眼,送來的羹湯,聞過隱隱的香氣,便送回,她做的鞋襪,只敢在夜裡偷偷穿個一兩次,她傳抄的詩畫,臨摹了一遍又一遍,最後也只能如同他隱秘的心思一樣,在碳火中燒燬。
他人所愛,怎能覬覦?兄弟心頭至寶,他怎敢染指?
她所有的好都是他偷來的,要還的。
他也曾想過,符廣,怕什麼,她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要了她,天經地義,何人敢置喙半點?
有,他過不了自己那關。
所以,當文遠浴血歸來,傷了一臂,只求帶她解甲歸田時,他明白,哪怕椎心泣血,哪怕剜心之痛,別人的珍寶,偷了,就是要還的。
可今世,文遠,恐怕我還不了你了。
“來人,替本王更衣,本王要進宮面聖。”
天意弄人,我必弄天!
符廣心頭湧起一股熱血,策馬在暮色中狂奔,直往禁宮,春寒料峭,夜晚依舊寒涼,颳起的冷風吹涼了他的心,他在硃紅色的禁宮門前停住,禁宮守衛面面相覷,望著看著好像要夜闖禁宮的晉王,嚴陣以待。
符廣,你在做什麼?你發過誓,今世定要讓她知曉心意,再做爭取,若是去求父皇賜婚,與前世有何異?
冷靜下來的符廣驅馬回頭,一直策馬到了溫府院牆外,一牆之隔,思念佳人,如同當年多少個日夜,他也一樣,站在她的院牆外,縱然心中有萬千柔情,只能說與清秋冷月。
溫靈,我第一次見你,便陷進去了。
靠在院牆上,符廣望著天上的月亮,伸手接住那皎潔的月光,如同在夢中接住她的纖纖細手。
天矇矇亮時,溫府的守衛出來巡視,“呀!這怎麼回事?院外的這片花草被什麼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