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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澤弘這幾天總覺得自己忘記了一件事,那件事就在他的心裡,不時隱隱約約地冒一個頭,等他真的用心想要揪住它的尾巴時,它又“咻”地一下溜得無影無蹤。
“究竟是忘了什麼事呢?”葉澤弘決定從中秋節這個主題開始想起,去年的中秋節……
想起來了,去年中秋的時候,衛景衡曾邀請他去參加他的生日宴,可是他以妹妹也過生日為由推脫了,這麼說,八月十五這一天,也是衛景衡的生日?
去年他在自己家裡沒所謂,可是如今人在葉府啊,葉家人給自己家的姑娘過生日,卻把人家一個王府世子給扔在一邊,怎麼也說不過去吧,還好及時想起來了,得趕緊想個補救的法子。
葉澤弘匆匆找到葉無雙:“看見衛景衡了嗎?”
“剛剛來過又走了。怎麼了哥哥,看你一臉著急的樣子,發生了什麼事嗎?”
“我突然才想起來,原來今天也是他的生日。”
“居然有這樣的事,難怪剛才我叫他在蛋糕上寫字時那副失落的表情,還有他之前說的那話,我知道了,他一定以為我這個蛋糕是給他做的,結果後來才發現不是,因此才會突然間就消沉起來。”葉無雙沒想到還有人跟她同一天生日,可是這也有緣得太不巧了。
“不行,我得好好勸勸他,別一個不高興又跑了。”有過離家出走前科的人可真讓人放心不下,葉澤弘匆匆地找人去了。
葉無雙想了一下,蛋糕他已經知道是做給她自己的了,就算現在再多做一個也沒什麼意思,乾脆就給他做些壽桃吧,也符合這個時代的人慶賀生日的習俗。
葉無雙做的壽桃又白又軟,裡面的豆沙餡兒磨得非常細膩,雖然形狀上不能做得惟妙惟肖,但人家的顏色上得好啊,那用來上色的顏料是她冬天的時候用桃花瓣浸水提取出顏色,再曬乾而成的。上色的時候,端著一個小碟子,碟子裡是用水調好的顏色,再拿一個小刷子,蘸上顏色在碟子的邊上刷,這樣刷子就迸出細微的色點兒來,均勻地落到壽桃上,壽桃邊上的顏色淺淺的,越到桃尖中間顏色越深,看起來栩栩如生,就跟真的桃子一樣,只不過這桃子的形狀長得不太好看就是了。
做好壽桃,葉無雙又去找紅豆甜雪她們商量:“你們今年也給我準備了節目吧?”
甜雪“呀!”地一聲捂住嘴巴:“小姐你是這麼知道的?”她們的保密工作應該做得挺好的吧?
葉無雙暗笑,能不知道嘛,這麼多年來都沒有變過呀,她們身為丫環月錢有限,買不起貴重的禮物,就和哥哥屋裡那兩個丫頭一起,每年都偷偷地排練一個節目,等她跟家中長輩一起慶賀完了之後,再悄悄地表演給她看,博她一笑。
“要不你們今年就跟衛公子說,你們是專門為他表演的吧!”這樣也許能讓他挽回點兒面子,從這些日子的相處來看,她覺得衛景衡是個挺驕傲的人。
甜雪委屈地垮著小臉:“不要,人家明明就是給小姐表演的。”
“你們的心意我知道就行了,咱們現在不是惹得衛公子不高興了嘛,哄哄他有什麼關係呢,他孤身一人在外面也挺可憐的對不對?好啦,這回算幫幫我,以後帶你們去吃好吃的。”
“那好吧!”紅豆甜雪勉強地答應了,還是忍不住嘟囔一句,“又不是我們惹他不高心,是他自己不說出來的嘛!”
葉澤弘終於在假山後面找到了正對著湖水發呆的衛景衡,認識了他這許多年,從來都是無憂無慮的,最大的苦惱不過是文章作不出來夫子又要責罵而已,如今卻在他身上看到了些許寂寥之意,也是,過了今天都十六歲了,開始有些憂慮的心思也是正常。
葉澤弘拍拍衛景衡的肩膀在他身旁坐了下來,掏出一個精緻的鼻菸壺遞到他的眼前:“送給你的。”
“好端端的幹嘛送東西給我?”
“生辰禮物啊,難道是我記錯了?”
衛景衡一把搶過鼻菸壺:“沒記錯,謝謝你啊!”整個人一下子就變得靈動活潑起來,彷彿方才那個寂寥的背影只是葉澤弘的一個錯覺。
衛景衡在京城長大,而且家境優渥,身上免不了會有一些紈絝子弟的習氣,比如說喜歡收藏一些名貴好看又沒有用的東西,就想像眼前這個名窯出品的鼻菸壺,衛景衡興致勃勃地研究它的釉色和繪畫技法,早把方才的不愉快置之腦後。
坐了一會,看看天色不早,葉澤弘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沾的草葉:“走吧,回去吃飯了。”
葉文瀾過日子一向勤儉,平時一家人吃飯也不過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