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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太妃對此事也未必滿意,卻一味地縮頭烏龜一樣守在自己宮裡頭,焉知不是等著自己做出頭鳥,探探風向?
這樣一想,恪太妃心中便打起了退堂鼓。
本是想著轉身回去的,但轉念一想。
——自己出門時興師動眾,沈太妃與張太妃都是知道的,這般灰溜溜的回去,豈不是平白遭受那二人恥笑?
倒不如先往宣室殿去,隨意說上幾句在回去,也顯得自己不是那般氣虛。
恪太妃打定主意,便定了心神,帶著人往宣室殿去了,侍立在側的內侍前去通稟時,她尚且在思慮究竟應該說些什麼為好,卻不想待到那內侍出來,竟告知她帝后此刻無暇見她,請她在外稍待。
這短短一句話,恪太妃心頭的火便騰地一下起來了。
笑話,人都到了宣室殿外,哪裡有晾在外頭不許見的道理?
皇后如此行事,委實太過驕橫!
寒風依舊料峭,恪太妃卻並不再覺得冷,咬緊了一口銀牙,她只覺心頭有一把火在燒,風愈吹,便燒的愈發厲害,直到最後,終於一發不可收拾。
青漓倒不知她生出了這麼多的怨憤,便是知道,也不會去在意。
兩下里本就沒多少親熱,還指望著她將恪太妃供起來不成。
施施然回了內殿坐下,她這才向左右道:“外頭冷,請太妃進來。”
恪太妃進入內殿的時候,整個人都要往外冒火星子,好歹還畏懼著皇帝,按部就班的行了禮,方才不滿道:“皇后娘娘好大架勢,好大威風,我雖只是先帝太妃,卻也是長輩,竟叫在冷風中空等這般久!”
“是呀,你自己也說了,只不過是先帝太妃罷了,有什麼臉面在本宮面前大呼小叫?”
青漓並不將她的聲色俱厲放在眼裡,只淡淡的挑起眼簾道:“這是未央宮宣室殿,是陛下召見臣子的地方,不是你們家炕頭,說來便可以來。
陛下忙碌起來的時候,要等在外面的,也並不僅僅是太妃一個,便是太傅太師六部尚書,一樣都是要等的。
太妃不過是等了兩刻鐘,便覺有些熬不住了,那些生生在外頭熬一下午的,也不見抱怨什麼,太妃覺得自己格外貴重,竟耐不得一刻嗎?”
恪太妃被年輕的皇后輕描淡寫幾句話堵了回去,未免心中一滯,再見著一側皇帝默不作聲,只含笑瞧著皇后的樣子,便覺有些心慌,語氣不覺輕了下來。
“我也是一時氣急,說話方才重了些,娘娘勿要介意,”恪太妃臉上帶上了幾分笑,說出的話卻依舊有些不對味兒:“厚著臉皮說一句,我畢竟也是長輩,娘娘便是有事,又怎麼會叫我在外頭空等?”
“太妃這話說的,本宮便不愛聽了,”青漓並不買她賬,只斜她一眼,緩緩笑道:“天地君親師,這是歷來的循位,你誠然是長輩,這自是不錯,可說到底,在君臣名份上,卻還是差了一等,需得讓位的。”
“話又說回來,便是在‘親’這一道上,你也一樣站不住腳——陛下是天子,本宮是皇后,除去先帝與先太后,任誰也沒資格堂而皇之直入宣室殿,便是叫太妃在外頭候著,又何錯之有?”
青漓笑的溫柔,眯起的眼睛卻帶著涼涼的光:“太妃覺得,自己是可以比擬先太后,還是可以比擬先帝?”
皇后這話說的輕巧,話裡頭意思卻令人心驚,便是恪太妃,也少不得正色推拒,連連請罪。
——若是她當真敢有這意思表露出來,賜死她十八回都嫌少。
“並不是我想搬弄是非,而是有幾句話,為了陛下聲名,不得不說。”
知曉皇后不好欺負,恪太妃便將話頭放到了今日的來意上,眼圈兒一紅,假意垂淚道:“後宮的份例,皆是自開國之初定下,一直延續至今的,成宗朝太妃多,卻也是如此,英宗朝太妃也不少,也是這個舊例。
眼下到了陛下這裡,總共也不過三位太妃,皇后卻無端苛待起來,若是叫人傳出去,豈不是壞了陛下的名聲?”
“太妃,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青漓靠在墊了金絲軟枕的椅背上,邊嗑瓜子兒,邊懶洋洋的道:“你還是先收了眼淚吧,這一套把戲,還是方才秦氏玩兒剩下的,只不過,人家演的那叫一個繪聲繪色,兩下對比起來,使得太妃此刻遜色不少,即使是手頭上有瓜子兒,本宮也沒興致看。”
恪太妃被皇后不鹹不淡的噎住了,登時面露尷尬之色,訕訕的擦了淚,想著她話裡頭透露出來的意味,便出聲詢問道:“秦尚宮也來過嗎?可是為此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