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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趙賤人快快從她腦子裡消退。
都特麼是月亮惹的禍!
一隻手撫著撫額頭上的大黑疤,十根手指頭又插入頭髮裡翻來覆去的攪和,一直以來爺們兒心性多一點兒的她,突然便有了屬於女孩子的煩惱。他的胸膛真的很熱,摟著她的那雙手,也很有力,男人對待心愛的女子才能那樣的吧?
越是想,她越是亂。
同時,那顆心啊越是塞。
輾轉著翻來翻去,在梅子不時發出的呼嚕聲裡,她第一次嚐到了失眠的滋味兒,不知道自個兒嘛時候睡過去的,等再醒過來的時候,是被飢餓和宿醉後的頭痛給鬧的。
咦,今兒怎麼沒有吹起床號啊。
她默默的想了下。
騰的一下便坐了起來……
她不是在現代軍營,而是在古代驛站。
這項認同讓她又煩躁的搔了搔腦袋,這才反應過來。
那鶯歌今兒怎麼沒有給她送早膳來?
梅子已經不在屋子裡了,她一個人伸著懶腰活動了下身子骨,還沒有等來早膳,於是摸著飢腸轆轆的肚子,收拾利整了便拉開門兒,左右看了一下,正準備喊鶯歌,便被突然破空而來的一聲驚叫給駭住了。
“傻子?”
那確實是傻子的喊聲。
傻子住得離她並不遠,同樣都在驛站的西配院裡,不過丫頭們和小廝們的住所中間隔了一個大院子,還多了一道門兒,等她吃驚之下慌慌忙忙地跑過去時,聞聲兒趕來的人,已經快把西配院裡傻子住的那間耳房給圍了一圈兒。
因了傻子是個傻子,沒有人樂意與他住。
所以他便一個人住了這間窄小的耳房。
這會兒子,只見傻子光著上頭,下面就穿了一個褲頭,愣愣傻傷地坐在床上,瞪大了一雙眼睛,整個人都快沒魂兒了。
而還有一個躺在他床上的,是一個光裸著身子的女人,她靜靜的躺著,身子扭曲得像一隻白白的蝦子,半點動靜兒都無,乍一看過去,可不就是一具屍體麼?
那個女人不是別人。
正是見天兒賣弄著風情想要勾搭趙樽的鶯歌。
“天呀,這都怎麼回事兒啊?”
“這還瞧不出來麼?莫不就是那傻子把人姑娘給……”
“鶯歌這個小娘,平日看著也不是一個撿點的貨色,傻子人那麼老實,怎會做出這等事情來?定是她自家看傻子生得好,巴巴上趕著來,傻子不從,才失了手……”
“那可說不了準兒,再老實也是男人……”
圍著的丫頭婆子小廝們已經紛紛議論起來,可卻是沒有人敢上去收拾這場面兒。這一頭出了人命,有嘴快腿長的已經去了玉皇閣找趙樽了,而傻子一直光著上身發著抖,嘴巴哆嗦著,看著鶯歌的身子,根本就做不出什麼正常的反應來。
夏初七腦子悶痛著,可一見這情形兒愣了下,還是回過神兒來了。
上去分開圍觀的人,她嗤了一聲兒,便發了狠。
“看什麼看?沒見過死人啦,都閃邊兒去。”
來不及多想,她第一件事便是檢視鶯歌的身子。
“草兒……草兒……”
可她的手剛一觸控上,那蘭大傻子聽見了她的聲音,骨咕一下便爬下床來,大概受驚過度,他根本就顧不得有那麼多圍觀的人,也顧不得自家只穿了一個褲頭,光著大腳丫子便奔向她,就像兒子見到親孃一樣,猛地一下便把夏初七給抱住了。
“不是我,不是我,我不知道,我什麼不知道……”
他急急的解釋,一直語無倫次。
夏初七這個時候卻是已經從震驚中鎮定了下來,安慰地拍著傻子的後背,視線掃向了床上赤裸裸的鶯歌,若有所思的安慰。
“我知道,我知道,傻子你別怕,不關你的事兒。”
“她死了,她死了,不是我,不是我。”
傻子這個人多老實傻氣,一大清早兒的醒起來,床上便躺著個死掉的赤裸女人,可想而知對他的衝擊力有多大了。夏初七心疼著他,可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出什麼話來安慰他好。
“來,傻子,咱先把衣服穿上,不然受了涼。”
她想掰開傻子摟住她的胳膊。
但傻子多大的勁兒啊?
尤其是在這樣的時候,他就像那溺水之人找到了一根可以救助他的浮木,不要說去穿衣服,便是能正常的語言邏輯都沒有了,只知道傻傻的抱緊夏初七就不放,不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