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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鶯歌日夜思念著爺,你看看我這都瘦了許多。可鶯歌……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誰讓我心甘情願呢,楚七,難道你便忍心姐姐這一腔痴情,錯付了麼?”
“……”
夏初七無語了。
怎麼聽上去趙樽成了負心漢似的,她那個去!
這古代女子,怎麼比現代女人還要大膽了。
“不然,你給我說點子爺的喜好,行不行呢?”
那鶯歌給急得,就差來搖著她的手腕撒嬌了。
很神奇,梅子也時常在她面前八卦趙樽,偶爾也會像小女孩對待男神那般冒星星眼,可夏初七就覺得她很可愛死了。而這位鶯歌姑娘,每每做出一副時時準備要對趙樽獻身的德性,她就覺得心裡頭像吃了一隻蒼蠅似的,怎麼想怎麼覺得她如此猥褻趙樽,是侮辱了趙賤人那一襲高華矜貴的風姿。
當然,她是不記得自個兒也猥瑣過的。
“想知道啊?”她翹起唇角,笑眯眯的望著鶯歌。
鶯歌眼睛一亮,下著小意的發嗲,“楚七你真好,快給姐姐說來聽聽呢。”
盯著她皮笑肉不笑了半天兒,夏初七一勾唇,笑容一斂,眼神兒便冷了,“你那麼想知道,不如現在就去問他啊?他這會兒正空虛得緊,說不準就留你下來侍寢了?”
說罷,打了一個不太雅觀的呵欠,老神在在的往那木板床上一躺,便閉上了眼睛,“記得收拾下屋子,早點歇去吧啊,養足了精神,睡足了美容覺,你才有姿容去勾搭他。要不然,小臉兒都不美了,可不就白費了你這般為伊消得人憔悴的苦心?”
她那利嘴太不客氣,嗆得鶯歌一陣尷尬。
“楚七,我只是仰慕咱爺而已,為何你對我如此戒心……”
聽她說得如此真誠,夏初七唰的睜開了眼睛,笑眯眯的看著她。
“其實要我幫你也不是不可以。”
“真的?”鶯歌那臉又精神了。
夏初七斜睃下她,“有一個條件。”
“楚七,你說,什麼條件都可以。”
瞧著她迫不及待的樣子,夏初七都快唏噓了,果然是真愛。
“就我那撒謊藥麼,剛調配出來,總得找人試藥不是?你若說下我那撒謊藥,然後讓我問些個問題,我便可以幫你了,怎麼樣?公平合理吧?”
撒謊藥?
鶯歌臉色一變,尷尬的嗲笑下。
“到不是鶯歌我心虛不敢,只是楚七,那藥你說得那麼怕人,我……我心理有些毛毛的,要不然咱換個別的?”
“那不送了,收拾好了,記得關門。”
再次閉上眼睛,夏初七咕噥一聲兒,確實有些酒意上頭了,腦子昏乎得緊,哪裡還有心情與鶯歌去嚼舌,也更沒心思管她怎麼想。這一大晚上的鬧騰下來,又是喝酒,又是跳河,又是鳧水的,可沒把她給累死。
直到聽見了關門的聲音,她才睜開眼睛來瞅了一眼。
老實說,她都有點兒同情趙樽了。
見天兒的被各種亂七八糟的女人肖想,估計那滋味兒,也不會太好受吧?
不過仔細一想,她更同情自個兒。原本就不是他的“真愛”,卻莫名其妙成了他的“真愛”,不得不被動的無辜的可憐的替他擋住那些四方八面投過來的爛桃花,被一個個女人當種了頭號情敵,分分鐘都想消滅掉,哪天被人弄死了都不知道。
“妖精!咱爺哪裡能看得上她?見天兒想著爬咱爺的床?哼,下輩子投生重新做人吧。”
聽見梅子咕噥著罵了一句,夏初七忍不住想笑。
有氣沒力地哼哼下,她自言自語的嘆一聲。
“人家好歹有妖精的資本,老子想變妖精,還變不了呢。”
……
夏初七以為自個兒很困,可是奇怪的,向來沾上枕頭就睡的她,這天兒晚上卻反常的睡不踏實,小心肝兒裡就像莫名缺氧了一般,奇奇怪怪的覺得身上十分棉軟,一閉上眼睛,滿腦子都是河水裡她發瘋的找他,而他從背後突然冒出來那一抱。
一想到這個,她的身子便像墜入了棉花堆兒。
那描繪不出來那滋味兒……
上輩子她沒有談過戀愛,整天和爺們兒呆一塊兒,也不知道喜歡上一個人是什麼樣子的?老天,難不成就因為她從來沒有被男人這樣子抱過,這一抱,便抱出問題來了,下意識覺得那趙賤人感覺不同了?
一雙大眼睛在黑暗裡瞪著,她煩躁。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