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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吞嚥之間微微鼓動的喉結……
拽文!
閉了閉眼睛,夏初七不得不承認,她自個兒還真就是一個有色心沒色膽的慫貨。不過,若是換了往常,她還能半真半假的調戲他一下。
可今兒這情況特殊,在發現了趙樽那個可以說“椎心泣血”的小秘密之後,他雖說沒有直接承認,卻也把她當成了可以排解憂愁的好哥們兒了,又特地把她帶到這“楊柳岸曉風殘月”的地方來喝小酒。
她夏初七再缺德,也不好意思再調戲人家了吧?
“趙樽。”
她第一次正正經經的喊他名字。
“嗯。”沒曾想,他卻是應了。
她笑著開導他,“我小的時候呢,是在孤兒院裡長大的,我爹和我娘早早就被惡人給害死了,孤兒院的那間屋子裡,住了七八個和我一樣孤兒出身的小女孩兒。唯一的不同就是,她們的年紀都比我大。所以,每次院裡分發給我們的好東西,我都是得不到的,都會被她們給哄搶了去。”
他沒有抬頭,也沒有說話。
夏初七也不理會他有沒有回應,酒意一上頭,也開始絮叨起來。
“你別不信小孩子幹不出那事兒。人啊,天生就帶有攻擊性,不管他是大人還是孩子。只不過,有爹孃疼著的孩子生性單純,不懂得什麼叫做弱肉強食,也不懂得什麼叫著人情冷暖,更不懂得如果需要,就得靠自己去搶。我們那些孤兒不同,我們沒有人真正心疼,便就懂得了自個兒心疼自個兒,也懂得了圓滑的在院長和老師面前做戲,懂得在有人來領養的時候裝乖,懂得什麼叫做聽話,什麼叫做不聽話……”
說到這裡,她一頓,望他,“我有點冷。”
趙樽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把身上那件厚實的黑色狐皮大氅脫了下來,遞與了她。夏初七也不客氣,接過大氅來往身上一裹。
嘿,那傢伙還真是大,連她腳都可以一起埋進去。
舒服的嘆息了一聲,她只留了兩個小手出來喝酒,整個人縮在趙樽的身邊兒,由著他的大高個兒替自己擋著河風,接著又說。
“你那點事兒吧,依我看,不算什麼屁事兒。你們啦都是高高在上的皇族貴胄,心裡頭想的就是那什麼江山啊,皇權啊,天下啊,霸業啊。其實吧,對於咱這種普通老百姓來說,誰做皇帝都沒兩樣,吃飽了,穿暖了,想做點什麼就做點什麼,自由自在過瀟灑的日子,那才是寫意生活。我就在想啊,等我自由了,便領了傻子游遍這山山水水,那才真真兒是好滋味兒……”
她也不知道哪股風抽了,囉嗦得像一個八十歲的老太婆。
趙樽聽了,一直沒有說話。
可是,他也一直沒有停止喝酒。
那長了毛的月光下,夏初七偷偷瞧過去,嘿,他那側面輪廓,好看得真像一個能工巧匠才能雕刻出來的玩意兒。這封建王爺長得……她不由又嘆了一口氣,狠狠灌了一口酒。
“我曉是你心裡頭事兒多,卻也是不樂意告訴旁人。哎,反正我覺得你要做的那些事兒吧,也算是快意恩仇,白馬嘯西風什麼的了,非常豪邁瀟灑,放心大膽地去做吧啊,我一定會在精神上支援你的。不過啊,你能不能……”
又打了一個酒嗝,她突然伸過頭去。
“能不能先把我的鏡子還給我?”
“那鏡子,為何對你如此重要?”
趙樽的聲音因了那酒意,無端的沙啞低沉。而他近在咫尺的目光,卻又在這河風悠然的黑暗裡,耀出一種反常的晶亮,或者說蠱惑人心的力量來,讓夏初七從來不喜歡示人的東西,突然就覺得有了傾訴的慾望。
“喂,咱倆是哥們兒了吧?我有一個秘密要告訴你。”
她原以為他是不答的。
可他卻是斜睃了過來。
淡淡的,低低的,輕輕的“嗯”了一聲,接著道。
“醜是醜點,陪著喝酒還成。”
使勁兒瞪他一眼,夏初七心知自個兒不是那種千嬌百媚得能讓人心亂如麻的妖精級尤物。歪了歪嘴巴,又有點兒苦大仇深了起來。
“老子長得醜,卻不偷不搶,哪裡礙著你眼了?不挖苦我,你會死啊?”
他不回答,就那麼坐在那裡,一條腿微曲著,一張帶著樹影的臉,一身被微風輕拂的袍,他是安靜的,淡定的……也是實實在在比她美出了十條街的人物。
“你吃過玫瑰糕嗎?”
他的話來得突然,轉折太大,把夏初七要出口的穿越秘密都給搶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