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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被他無波無浪的眼神兒一瞄,夏初七想到鄭二寶許給她的銀子,又有點兒後悔自個兒一時的同情心發作了。
這貨本身也不會是什麼好東西,在歷史上那些個為了至高無上的皇權地位,手足相殘,父子反目的事兒比比皆是,原就沒有誰好誰壞的問題,有的不過只有成王敗寇的區別。
“哦……爺,要不,還是算了吧?我就在這替你推拿?”
她遲疑的聲音,讓趙樽一斂眉。
“楚七,你越發喜歡討價還價了。”
他拖長了聲音。屋子裡的氣溫,便開始下降。接著,只見他冷冷瞥她一眼,便起身一拂袖袍,伸手抓了她的手腕,一把將她拎了起來。
“喂喂喂,我說,哪兒喝去?就這兒不成麼?我還得替你推拿呢?”
夏初七是絕對不肯承認的,除了考慮銀子不保之外,她心裡頭對這貨還是有那麼一丟丟的發虛。雖然她並沒有親眼見過他一夜坑殺十幾萬兵士的光輝事蹟,甚至於她都沒有見過他像東方青玄那麼恐怖的殺人,可心裡頭就是說不出來那感受。
這貨天生就有一股子閻王氣質。
那要命的冷意,是從他骨頭縫裡散發出來的……
“小奴兒——”
他又喚了一聲。
“啊?”夏初七正在神走四方。
他拎著她的手一鬆,停下腳步,居高臨下地睃了她一眼,眼神兒裡帶著一種無法描繪的冷意,卻說出了一句讓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家耳朵的話來。
“回頭,你欠爺的債,就免了吧。”
天上掉餡餅了有沒有?
“真的?”
夏初七錯愕地看著他,實在無法想象他這樣兒的討債鬼居然會突然開恩,輕飄飄的就解決了她的心頭之患。難不成真是良心發現了?
“嗯。喝完酒回來,伺候本王沐浴。”
他大步向前,又涼絲絲的補充了一句。
夏初七無語了,抬眼兒看著他的後腦勺,“喂,你這樣讓我很為難也?”
“嗯?”
“我又想免去了債務,又怕把持不住,一不小心推了你。”
“……”
無語了好一會兒,趙樽才冷冷一哼。
“等你有那本事再說。”
灶房裡頭,月毓親自煎著藥,一點兒也不讓小丫頭們插手,一件兒素靜的褙子上都染上了一些鍋灶邊兒上的汙物。
她抬了手正輕輕拍打著,灶房門口,那梳著一個百合髻,頭髮裡插了一朵水晶纏枝兒頭花,一臉塗著胭脂,滿是風塵味兒的鶯歌,便搖擺著腰枝款款走了進來。
“月毓姐姐,你真在這兒呢?”
她聲兒,說不出來的發嗲。
抬頭看了她一眼,月毓的眉頭不經意皺了下,還是淡淡的笑了。
“你怎麼來了?”
“聽人說你在替爺煎藥,我便想來幫你煽煽火呢。”
“不必了,這都好了。”月毓笑了笑。
“月毓姐姐……”蹲在火膛邊兒上,鶯歌把玩著自家的蔥白的指尖兒,慢吞吞地說,“昨兒我去給那楚七送午膳的時候,她卻說那鹿肉配著南瓜吃了會死人呢。哼,那人的嘴可真挑剔,結果她還是吃了,不也還好端端活著嗎?”
月毓端起熱氣騰騰的藥罐,拿了一根筷子過渡著藥渣,慢吞吞的說,“是嗎?那楚七就是一個嘴裡不饒人的,沒有什麼壞心眼子,只不過愛開玩笑了一點,你別與她置氣。”
“鶯歌哪兒敢啊?楚七可是咱爺的心頭人。”酸不溜啾的說著,鶯歌有些不服氣的嘟著那紅得發豔的嘴唇,又把月毓如何容顏嬌好給好一通讚揚,才又說,“對哦,今兒我還聽楚七說起一個趣事兒呢?”
月毓笑著問,“什麼趣事兒?”
鶯歌道,“楚七去了趟回春堂,買了些藥回來,說要制什麼撒謊之藥。”
一五一十的,鶯歌便把從夏初七那裡聽來的那個關於“撒謊藥”的事兒給月毓講了,說完,還冷笑著哼了一聲兒,“糊弄誰呢?世上怎會有那樣子的藥物?要真有了,那還了得?”
月毓笑著應了一聲兒,卻又道,“不過楚七是個有本事的,那還真說不定。”
說罷,也不看鶯歌什麼臉色,月毓端了藥盅,放在一個紫檀木的托盤裡,這才笑著說,“鶯歌啊,我給爺送藥,天兒不早了,你回去歇了吧。”
“月毓姐姐……”鶯歌站起來,忸忸怩怩的搖了搖她的小腰,“我跟您一道兒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