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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配院供晉王府的親隨人員居住,面積其實不小。
當她從東廂房往院門口走的時候,路過一間偏房的簷口,忽地聽見了裡頭月毓的聲音。
“你這個傻姑娘啊,讓我怎麼說你好呢?就是性子太實誠,巴巴等了殿下兩年,這份心思,別人如何想我不知道,可我……哎,真是替你難過了。”
“月毓姐姐……”
另一個聲音柔媚嬌軟,可不正就是崇寧縣裡擋駕的鶯歌麼?
“鶯歌對殿下沒敢存半分別的心思,就是想跟在殿下左右,端茶倒水,鋪床疊被,以報答殿下對鶯歌的恩情……真沒敢想過殿下會要了我的……身子,嗚……不管怎樣……我是鐵要死,想要死心塌地跟在殿下身邊兒的……可是,殿下卻要我去伺候那個……那個楚七……我……嗚嗚……”
說著,她委屈得嗯嗯哭了起來。
這下夏初七也就知道了,為什麼那些東西不是她送來,而是梅子。
敢情她自動多情的“救”了人家,人家壓根兒就不領情,還煩著她呢?
接著,她又聽到月毓柔聲安慰,“哭什麼啊?傻丫頭。伺候楚七不好嗎?楚七雖說愛開玩笑,可她性子好,脾氣也好,不像咱們的主子爺,那可不是一個憐香惜玉的主兒,你要真把一顆心全掏出來給他,那才未必是好事兒呢。”
“月毓姐姐……鶯歌我……我,我真心仰慕殿下,望姐姐成全……”
“成全……”月毓的聲音託得有些長,有些遲疑,大概她在想,成全鶯歌,誰又去成全她呢?“鶯歌兒你別哭,你的心思姐姐都明白,可是……哎,你別看我掌握著爺後院裡這些事,可我也是做不得主的人。你得換個方向想,你孤身一人在這兒,免去了在那春風樓裡接客,這是多好的事啊?機會麼……慢慢來……你長得這樣好看,爺也不瞎,看中你……也不是不可能……”
夏初七不習慣聽人牆角……是假的。
可她聽來聽去,無非是兩個女人都在對某一個男人訴說著衷腸,想要以身伺候卻又得不到的苦惱而已。
搖了搖頭,對於封建社會婦人們的思想,她很無語,便也沒什麼興趣再聽下去了。
不過,大步踏出西配院,想到那鶯歌,她卻突地又有了主意。
晚上驛站有夜宴,別的人會不會來她不知道,但元小公爺是肯定會來的。
偷偷摸摸找到梅子一傳話,因了他們在神機營裡的那份兒“交情”,果然沒過多一會兒,元祐便到了約定的地點。
那貨遠遠走過來,淺勾著唇角,一身兒玄青色浣花錦的圓領袍,身形兒修長瀟灑,當真是一個儀表堂堂,玉樹臨風……的敗類。
“哎喲,表妹啊,想你表哥我了唄?”
“去去去,沒正形兒。”夏初七與他混得還算熟,也沒把他當成王公貴胄來看,用純哥們的語氣,拉了他繞到房後的屋脊下,把四周都瞧仔細了,才笑眯眯的瞅他,“表哥,有好事兒找您。”
“啥好事兒啊?”元小公爺俊臉上的笑容,擴大了幾分,“可是那火器,你有新的發現……”
“別動不動就火器,我這裡一肚子火氣呢。”
元小公爺俊臉一僵,“哼,就知道你找小爺,準沒有什麼好事兒。”
“懂得起。不過——”夏初七嘻嘻一笑,“這一回啊,真的是好事兒。”
輕“哦”了一聲兒,元祐斜眼瞅她,“說唄。”
夏初七十分“哥倆好”的拿手肘子拐了他一下,壓低了嗓子,“前兩日你表妹我受的氣,你可都曉得了吧?作為我表哥,你咽得下去那口氣麼?必須不能,對不對?我想,你現在肯定特想為我出氣,所以表妹我成全你,已經替你做好了安排,你只須……”
如此如此,這麼這麼,她吧啦吧啦的說了一大通,把元祐聽得那叫一個心驚肉跳。
“表妹……我們是相好的吧?”
“對,相好。”夏初七點頭。
元祐抹了一下冷汗,“幸好我倆挺相好,你要對付的人也不是我。”
夏初七嘿嘿一笑,“那你幹還是不幹?”
元祐斜斜望了下天兒,重重點頭,“幹,東方那貨,小爺我早看他不順眼了。敢比小爺生得好看?能饒得了他麼?”
重重咳了一下,夏初七把他拉回正題上,又把計劃周密的佈置了一番,才打著小九九,笑眯眯的說,“當然啦,表哥你對我這麼好,我也不會讓你白忙活的。事成之後,我定會重重犒勞你的。”
“犒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