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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龜?”東方青玄直視過去,唇角撩笑,“那是她在罵本座呢。”
如風垂下頭去,“大都督,恕屬下愚鈍,實在不知——”
“如果本座沒有猜錯的話,那烏龜的標記是她布的明線,目的自然是故意讓咱們看見的。除此之外,她一定還在暗處留下了什麼暗線……一種只有晉王才能知道的東西。”
“不太可能啊。”如風低聲喃喃。
東方青玄突然一笑,抬頭輕柔的問他。
“如果沒有,那便是本座的身邊兒……有晉王的細作?”
如風瞳孔一縮,急急跪地,叩首,“大都督,屬下定當仔細查詢,揪出那個吃裡扒外的人來。”
“本座開個玩笑罷,你還當了真?”東方青玄情緒不明,“起來吧!”
如風剛謝了恩,遠遠的一名錦衣校尉便奔了過來,氣喘吁吁地喊一聲“報”,下得馬來,顧不得地上的水漬,啪的跪下去。
“大都督,不好了。”
“慌什麼?”猛地將書拂在車板上,東方青玄眉梢一挑,“說。”
那人抹了下額頭的冷汗,“剛剛得報,晉王親自領了人,又追上去了。他好像是發現了其中的玄機。大都督,我們的人,不敢正面與殿下衝突,可如何是好?”
“這麼快?”東方青玄一眯眼。
咬了下嘴唇,如風望其面色,突然抱拳跪地,“大都督,屬下有一計。”
“說來聽聽。”
“上回在驛站,您藉機獻了太子妃的河清海晏圖與晉王,以示相交攜手之意,可他不僅沒有任何表態,卻在得知寧王受傷後,便急匆匆趕往錦城府……那麼,在立儲之事上,他的態度就很明顯了。既然不能為己用,何不……”
如風說到此,抬頭,眸子掠過一抹狠光。
“何不怎樣?”東方青玄笑問。
“藉機除之——”
“哦?”東方青玄審視的目光微微一眯,片刻之後才繼續慢條斯理的道,“如風,你好大的膽,知道謀害皇嗣是什麼罪嗎?”
如風身子一顫,卻堅定道,“大都督,如果只是天災呢?”
東方青玄又笑,“天災?何來的天災?”
“就在金沙村上頭不過幾裡的地方,便是有名的湔江堰水利工程……只要,遇到決堤洩洪……那麼,晉王便會消失得無影無蹤。而寧王好大喜功,雖有些謀略,卻絕非我等對手。只要除去了手握重兵的晉王,皇長孫也便再無顧慮。大都督,如風願意領辦此事,不論成敗,後果皆我一人承當,絕不會讓大都督為難。”
東方青玄緊繃著的一張如花俊臉,慢慢的緩了下來,聲音又和煦如春風一般。
“如風,你啊,真得本座之心……快快起來說話。”
“望大都督成全如風一片忠心。事成之後,如風願一死明志。”
“好端端的說什麼死不死的?”東方青玄笑著俯身拉他上得馬車,親自拿了潔白的絹巾替他擦拭著,在一陣讓人陶醉的花香之中,他的聲音輕緩得如同羽毛拂過心臟。
“你的忠心,本座自是曉得。只是如今……他還死不得,那個小丫頭更是死不得。”
如風睫毛眨動得極快,垂著頭,聲音悶了幾分。
“大都督,恕屬下直言,很多事情都不明白……”
“譬如?”
“譬如為何大都督明知道皇長孫在找七小姐,卻又不告訴他此事的真相。還有聖上那邊兒……還有詔獄裡的夏公,又是何意?”
東方青玄輕笑。
“本座自有分寸,來人啦,去金沙村接應馬千戶。”
……
與此同時,在通往望叢縣金沙村的路上,那個出晚殯的隊伍,一路上號啕大哭的撒著紙線,吹打著哀樂,棺木上綁了一個大旗杆,深一腳淺一腳的踩在泥濘裡,好不悽婉。
“生死在於天,荒草遮墳場,人生本是苦,離去莫悲傷……”
唱輓歌的人盡責盡職。
一唱,冷風似是呼嘯得更烈了。
就在晃晃悠悠的棺材板子最下面一層,夏初七已經從昏迷中醒了過來。可她的手腳還被死死捆住,嘴巴也被堵得嚴嚴的,像一個棕子似的,根本就挪不了分毫。
唯獨能轉動的,只有頭部。
她偏著頭,用堵了破布的嘴巴不停在棺材板兒上摩擦著,一點一點的磨,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堵嘴的布條才總算鬆了開去。她慢慢吐出來,大口呼吸了幾下,眼睛死死盯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