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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顧及在鎏年村的傻子,在拿筆要畫他大烏龜的時候,夏初七其實就沒有了再逃跑的打算。如今被他逮住,自然也不怎麼慌亂。
“呵,我就說嘛,在我面前又脫又洗的,不就唸著要勾引我?如今我中招了,滿意了?”
他不答,氣息明顯粗重了些。
不過,與情慾無關,估計是被她氣的。
彎了下嘴角,夏初七縮了縮手臂沒成功,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倒了下去,打個哈欠便躺在了他的身邊兒,一句話說得笑嘻嘻的,特別不要臉。
“原則上,我是一個很好勾引的女人。你成功了,來吧,壯士!”
男人嫌棄的放開她手,聲音涼涼,“你這頑子,倒真是不害臊。”
他這話裡意味不太清晰,分明是罵的,可偏生又多了幾分大人對淘氣小孩兒似的嗔怪來,讓夏初七呆了一呆,臉便燙了起來。也說不出到底啥感覺,她這個人,如果純粹開玩笑,可以不把他當成男人,張口就來。可他這句一出,卻奇怪地喚醒了她身為良家婦女那為數不多的靦腆來,噌的一下坐起身就想跳下床去。
不曾想,‘嘭’的一聲,一個什麼物什兒落地碎裂開來。
“爺——!”外頭頓時響起好幾道驚呼聲。
月毓第一個衝進來,她拿著火摺子亮了燭光,一瞧到床上兩個交疊的身影,張了張嘴,卻是說不出話來。
同樣呆愣的,還有在她後頭奔進來的鄭二寶和幾名守衛。
“不好意思啊,我這個人有夢遊的毛病,嘣一下就落在這兒了。呵呵呵,我這就回柴房去!”夏初七看清了月毓臉上剎那的陰霾,拍著胸口說得極其無辜老實,好像她真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一樣。
趙樽不發話,沒有人敢吭聲兒。
只夏初七一個人還在說,“咦,你們都瞪著我幹什麼?沒見過人家夢遊啊?少見多怪。”
眾人的臉色,已經由吃驚變成了詭異。
不對,是完全把她當成了妖怪。
一個人臉皮厚到如此境界,卻也是世間少有了。
趙樽臉上的冷意,緩了幾分,擺手,“退下。”
“好好好,馬上就退。”夏初七笑得別提多膩歪了。
“你留下!”趙樽一字一句,語氣再次冷了下來。
夏初七的臉黑了。
主子爺的話便是道理,沒有人敢多問什麼,更沒有人敢嚼半句舌根子,一群人魚貫而退,睡房裡再次變成了兩個人。夏初七面對著冷冰冰的一尊雕塑,不免焦頭爛額,覺得那些個舌燦蓮花的臺詞兒,似乎都不太好使。
“想要你的鏡子?”遲疑片刻,他先發了話。
“廢話!”夏初七鬆口氣。
斜斜躺在床頭,趙樽面無表情,“那就用行動來換。”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