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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地兒不對,不如改日?”
元祐笑著望她,“改日?也好。”
“呵呵……”夏初七奸詭一笑,放了手。
元祐閒極無聊,正準備再調戲她兩句,背上突然有些刺撓得癢了起來。那癢來得忒不是時候,顧及到自個兒一向風流倜儻的英姿,他還是決定先撤為妙。
“小表妹說得極對,咱倆改明兒再約,表哥我……嘶,先走了。”
縮抖了下肩膀,他飛拋了個大媚眼,轉身便要走。
“站住!”
一道低沉嗓音,涼意入耳,叫停了元祐的腿,也叫冷了夏初七的心。
只見一個頎長的身影踏著冷風從玉蘭樹下慢慢踱了過來,腰直、腿長、腳步沉穩、不疾不徐,冷雋的目光裡含了濃濃威嚴,藏著岑寂的眸子,英氣逼人。
除了趙樽,誰又能有這一喝斷人魂的氣質?
輕咳了一聲,元祐差點兒嗆著。
在營區裡調戲小姑娘被閻王爺給撞見了,他恨不得借個天梯飛身走人,不過嘴上卻乖順了不少,就連多少年沒用過的稱呼都出來了。
“十九叔,您也出來散酒氣啊?呵呵,今兒我多吃了幾口酒,告辭了,先行一步啊……”
“急什麼?”趙樽冷繃著臉,看不清情緒。只走近時,身上似乎也帶了一股子秋露白輕幽的酒香味兒,“剛好我對神機營火器改進之事,有了新的想法,正準備找你再議上一議。”
“現在?明兒再議吧,今兒天都晚了……”元小公爺堆出一臉的笑容。
“不是要散酒氣?本王那裡剛好有京師來的雨前龍井,解酒正好。”
“我這,身子不太爽利……先回去洗洗再來,可好?”悄悄用胳膊肘子撓了下,元祐只覺得身上那癢處,就像長了腿兒似的,越是忍住不去撓撓,那想撓它的慾望便越是瘋長。
“不好。”趙樽冷眼一瞥,面無表情,“是你右將軍的身子爽利重要,還是軍機大事重要?”
一句話,便把個元小公爺的舌頭給剪了。
趙樽拂下衣袍,轉身便往議事的華堂走。那尊榮華貴的姿態給夏初七驚豔得不行,差點兒忘了自己的正經大事兒。待回過神兒來,正準備喊住他,不料,他卻突然地停下腳步,頓了頓,回身吩咐跟在後頭的鄭二寶帶了傻子先下去安置,又冷眼瞄向她,神色複雜地蹙起眉頭。
“過來,隨侍。”
這句話,正中下懷。
她小聲安撫了傻子幾句,等他不情不願的跟著二寶公公往西配院去了,這才小跑著跟在趙樽的後頭,不時瞄一眼元小公爺彆扭的走姿,還有那一張幾乎快要端不住的俊臉兒,偷偷發樂。
華堂裡。
燈影中的趙樽輕靠在墊了倚枕的羅漢椅上,讓月毓衝了茶水,懶洋洋的喚了夏初七過去替他捏著肩,似乎並沒有看出來那元小公爺急得抓耳撓腮,只請他坐了,便開始一板一眼的談論起神機營的火器改進。
“少鴻,你怎麼看?”
怎麼看,他還能怎麼看?
一面奇癢無比,一面又怕失了形象,憋得元小公爺一張俊臉扭曲著,恨不得在地上打幾個滾兒才好。
“我的十九叔,您老就別再折磨我了,最多下回我不動你的人,也不再營裡撒歡了,還不成嗎?”
趙樽冷冷看過去,拋給他一個“狗改不了吃屎”的眼神兒,才偏頭望向夏初七。
“解藥給他。”
夏初七故作吃驚,裝傻,“什,什麼解藥?”
“還裝?”
在他冷颼颼的聲音裡,元祐這才恍然大悟,騰一下站起來,指著夏初七,風流的丹鳳眼兒瞪大了。
“哦,原來是你個小沒良心的,小爺不過與你開個玩笑,你這也太毒了點兒吧?”
夏初七衝他擠了一個古怪的笑容,望向趙樽時,又老實了,“回爺的話,沒有解藥,那是蕁麻莖葉上的蜇毛磨成的粉兒,讓他回去燒了艾葉水洗洗興許管用。要實在不行,等面板癢透了也就不癢了。”
“嘶……癢死小爺了……”元祐已經顧不得形象了,使勁兒抓撓起身子,“天祿啊,你這個小婢子,可得小心著點兒。嘖嘖,連她表哥都要害,我……”
“砰”的一聲,趙樽手裡滾燙的熱茶突然飛了出去,打斷了他的話。
“再犯軍紀,看我不扒了你的皮!明兒自己去營裡領十個軍棍。”
這發狠來得突然,夏初七張著小嘴,捏肩膀的手僵住了。
等她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