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令夕改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笑容越拉越大。可她什麼話也沒有再說。事到如今,她作為最大的一個嫌疑人,雖說已經被撇清了,可還是覺得自個兒沒有說話的立場。畢竟不管是上次趙樽被下藥,還是這回趙梓月被下藥,好像罪魁禍首都成了她自己。
“爺,不管怎麼說,奴婢都有責任,請爺責罰。”
又一次,月毓低聲兒請了罪。
夏初七似笑非笑,而趙樽冷沉沉的面色,似乎比先前涼了幾分。
“既然你自認為罪不可恕,就下去領十個板子,再去柴房面壁思過吧。”
面壁思過!十個板子?
夏初七腦子有些亂,不知道這算不算責罰。
但是瞧著月毓突然蒼白的臉,好像也是沒有料到趙樽會順水推舟就罰她似的,愣了一愣,才磕了一下頭,感情充沛的說:“奴婢跟在爺的身邊兒,已經十餘年了,為爺管理後院以來,一直也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幾乎沒有出過什麼差錯。這一次,確實是奴婢的疏忽大意了,不管爺怎麼懲罰都是應該的。但是,奴婢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爺心裡應當是最清楚不過的,絕對沒有要傷害梓月公主那麼歹毒的心腸,望爺明察。”
說罷,她長長的俯身,然後離去了。
夏初七笑了。
這不都還沒有怎麼著她麼?好像她還受了委屈似的?
還是說,她認為趙樽如今罰了她,就是懷疑她了?
她癟了癟嘴巴,一直沒有說話,直到趙樽的聲音從耳邊兒響起。
“阿七,你怎麼看?”
呵呵一聲兒,夏初七自嘲的笑,“好像人人都挺無辜的,我怎麼看,有用嗎?如果我是旁觀者,也會覺得最有嫌疑的人,就是我自己呢?”
趙樽皺了一下眉頭,拉過她的手來。
“讓梓月醒過來吧。”
愣了一下,夏初七若有所思!
對,只要趙梓月醒過來了,一切都水落石出了,是不是她自己薰香的時候,拿錯了那個藥,甚至於上次去耳房裡偷拿她的“逍遙散”,究竟是不是謝氏指使她的,也都會一清二楚。
老實說,科學不發達的時代,要查清楚事情,有時候真是好難辦。
但如果趙樽真的懷疑月毓了,為什麼會輕易就饒了她?是他真的像月毓說的那麼信任她的為人,還是月毓真的有什麼他沒有證據就不方便動手的“身分”?畢竟在這京師城裡,各種關係盤根錯節,她如今還沒有完全弄清楚。
考慮了一下,她望向了不遠處那張床,還有床幔後面可憐的小姑娘,嘴角顫歪了一下,又問了一句。
“爺,這件事,難道就這樣算了?”
“自然不會。”
他淡淡的出聲兒,可聲音卻冷入骨髓。
“害了梓月的人,必然會付出代價。”
夏初七蹙了一下眉頭,看著他冷若寒冰的表情,試圖從中找出一點兒真相來。可是看來看去,卻是什麼也瞧不出來。想了想,她突地又是一笑,“你就真的沒有懷疑過,其實是我做的?”
趙樽緊了緊她的手,“別犯傻了。”
就在她感動得不行的時候,他卻又嫌棄地颳了一下她的鼻子。
“就你這個腦子,繞不了這麼大的彎。”
“……”
這是誇她還是損她?
夏初七扁扁嘴巴,氣鼓鼓地坐在他的身邊兒,幾乎從牙齒縫裡迸出一個字兒來,“爺……”
“說!”
遲疑一下,她才抬頭看著他道,“我說一句不中聽的話,您自個兒感受感受,掂量掂量,要是覺得不對,就當我在放屁好了。”
趙樽一皺眉,斜睃過來,“有這麼香的屁嗎?”
“去去去,沒人說你玩笑!”夏初七垂下眸子,低低說,“月大姐她為人很好,不管說話還是處事,都沒有半點兒錯漏,這個確實沒錯。她剛才好像還是為了護著我,也是沒錯。但是我說真的,我可能天生就是小人,我真不相信世上有如此無私的人。所謂物極必反,我認為,她這個人並不單純和簡單,你信嗎。”
微微揚著眉梢,趙樽看著她,淡淡道,“爺信。”
“那你為什麼還……?”
夏初七有些不能理解,可趙樽卻拽著她的手就起了身。
“阿七你今日太累了,先去外間休息一會。”
“我……”夏初七抬頭想要爭辯,可就在那麼一瞬間,她卻從他的眸子裡看到了一抹一晃而過的涼意,還有已然洞查一切的清明。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