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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藤的話一入耳,夏初七真真兒驚悚到了。
趙樽上次被人下了藥,到良醫所來霍霍她,就是吃的她自己的藥?
可是問題來了,趙梓月她一個不學無術的小公主,又怎會知道這個瓷瓶裡頭裝的就是媚丶藥?即便上頭有字兒,可“逍遙散”幾個字,看上去多麼上格次有格調,怎麼她也不可能隨便就聯想到媚丶藥那事兒上頭,還敢隨便給她最愛的十九哥哥吃吧?
到底是誰……挑唆了她?
一時間,她心裡波瀾洶湧。
可趙樽的臉色,卻始終淡定得仿若平靜的湖面。
“那剩下的藥呢?”
“藥,藥在哪兒……”青藤整個人都慌亂了,一張小臉兒比那月毓還要白上幾分,搔了搔頭髮,她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飛快地爬起來,走到那個香幾面前,拉開下頭的一個小抽屜。可是,裡頭除了趙梓月平時用那些燻春之外,裝藥粉兒的小瓷瓶兒已經空了。
“不,怎麼可能?”
青藤自言自語著,又回過頭來,一臉的驚恐,“今兒公主在良醫所裡與駙馬爭執了幾句回來,很是生氣,她摔了東西,就讓我們通通都滾出去。奴婢是最後一個離開的,公主說要薰香睡覺,奴婢就想幫她。可公主她不讓,她要自己來,難道是……難道是公主……她自己拿錯了?”
天!
望了望趙樽頓時黑沉的臉,夏初七簡直無語凝噎。
世界上竟然會有這樣的烏龍事件?
自個兒給自個兒點了媚藥,然後被人給糟蹋了?
她想,那趙梓月再笨,也不可能連媚藥和薰香都分不清楚吧?
看了看青藤不停顫抖的嘴唇,又看了看趙樽冷冽無波的臉,她慢騰騰的目光,終於望向了一直跪地不起的月毓,將疑惑和不解又給繞了回去。
“月大姐,就算這些藥是我的,就算香是公主自個兒犯傻點的。那麼,你能不能說說,為什麼要主動換掉那些香?如果你不是心虛的話,又怎麼提前就動了手腳?”
月毓抿了幾次唇,看著她卻欲言又止。
“駙馬爺……奴婢是,是為了……”
“說!”
趙樽突地一拍桌子,低喝了一聲兒,嚇得她身子激靈靈打了個顫慄,咬著已然青紫的下唇,慢慢地俯低了身去。
“回爺的話,本來奴婢已經想好,即便今兒被爺打死,也是不能說出來的。可如今既然知道了這個藥,是,是公主她自己拿回來的,與駙馬爺沒有什麼關係,那奴婢也就不好再隱瞞了……”
趙樽唇角噙了一抹淡淡的冷意。
“繼續!”
“奴婢趕過來的時候,公主與二鬼,已經那樣了,可奴婢瞧著他們兩個的臉色很不對勁兒……然後,奴婢開啟了香爐,發現那燃過的粉末與平常使用的薰香不大一樣,就懷疑上了……在這之前,駙馬爺拒婚的事兒人盡皆知,而駙馬爺臨去東宮之前,又與公主吵過嘴……所以,奴婢心想,心想這件事是駙馬爺做下的,怕事情鬧大了,便有心想要替她隱瞞,這才偷偷拿了香去埋掉。奴婢萬萬沒有想到,會被青藤發現了……也正是因為埋了香,生了疑,奴婢一直神思不屬,才沒有考慮到旁的事情,使得公主的事被宣揚了出去,奴婢有罪……”
她低低噎噎的一席話說完,夏初七再次驚愕了。
敢情月毓做了那麼多,都是為了她楚七?
這叫什麼話?一個警察查案子,抓犯人。可繞來繞去,繞去繞來,結果等謎底揭曉的時候才發生,原來人家犯罪高姿態,一直想要維護犯罪的警察?
事到如今,她不得不“靠”一聲!
月大姐還真是偉大,與她捨己為人無私奉獻的光輝形象一比較,她楚七顯然就成了一個咄咄逼人小肚雞腸還想要陷恩人於不義的王八蛋了?
心裡頭“呵呵”一聲兒。
她只想說,要麼月毓就是聖母瑪利亞,渾身上下都是可以照耀世人的慈悲,要麼就是手段太過高階,走一步已經算到了幾步,也預計了幾步的結果——第一,如果沒有被人發現,這事兒也會理所當然的被老皇帝或者趙樽記到她夏初七的頭上。第二,即便是被人察覺了出來,她也可以全身而退,還博得一個寬厚的好名聲。第三,就算趙樽相信她夏初七,但因為那藥是出自她手,仍然無損於老皇帝對她的懷疑。
嘖嘖嘖!
到底是前者,還是後者?
到底她是真善良,還是假仁義?
靜靜的看著她,夏初七唇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