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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賜毒酒了,她也不曉得為什麼要笑。
也許是他能在他爹的面前替自個兒出頭,算是感激吧。
趙樽用眼神兒阻止了她,卻沒有與她說話,只是端正地跪在了她的身邊。
“父皇,梓月住在兒臣的府中,出了這等事情,如果父皇一定要問責的話,兒臣首當其衝,應當喝下這杯酒。”
洪泰帝看了他一眼,那臉色早就已經平靜了下來,也沒有人能夠揣測得出他到底什麼心情。
“老十九,你這是在威脅朕?”
“兒臣不敢!”趙樽側眸看了夏初七一眼,又道,“兒臣只是不想讓事態擴大,有損梓月的聲名。而且梓月喜歡駙馬,若等她醒來,得知父皇殺了她的駙馬,讓她又該如何自處?”
“喜歡他?”洪泰帝重重哼了一聲,“不要以為朕不知道這丫頭存的是什麼心思?要不是為了你這個做哥哥的,她又何至於此?事到如今,老十九,你還要護著這個人嗎?”
他斜掃著夏初七,滿眼都是惱意。
趙樽卻是沒有抬頭,只是將懷裡的東西呈了出來。
“這是梓月手寫,請父皇過目。”
崔英達看了老皇帝一眼,躬著身子走過來,將趙樽手上那一封趙梓月的“遺書”,呈遞給了老皇帝。
薄薄的一條紙,短短的幾行字,確實是趙梓月的親筆手書。那老皇帝不過看了兩行,眼圈已然紅透,雙手顫抖不已,一張滿是皺紋的臉上,卻更多添了幾分凜冽之色。
“好。”
像是先平復了一下心情,他才又看向夏初七,繼續道,“算你好命。既然梓月和老十九都為你求情,那朕今日就再給你指一條路。”
被他森冷冷的聲音一激,夏初七隻覺得膝蓋痠軟,垂下了頭去。
“多謝陛下,請陛下明示!”
“你與朕賭一局。”慢悠悠的,洪泰帝說。
賭一局?
她以為自個兒聽岔了,“嗖”地一下抬起頭來。
可洪泰帝的眼神卻告訴她,沒錯兒,這個老皇帝說不準兒就真是一個賭鬼出身的,確確實實是要在這麼一個“殺人”的莊重時刻,隨隨便便說出要與她賭上一局的話來。
她驚詫不已,那老皇帝卻情緒平穩,接著說,“一局定賭贏。你若贏得了朕,朕不僅饒了你,還會繼續讓你做朕的駙馬爺。你若是輸了,這一杯酒,就必須喝下去,誰來求情也沒有用。”
夏初七總算聽明白了。
原來老皇帝說的賭上一局,是指的下棋,也就是圍棋。
可她這個人雖然多才多藝,會玩對對碰,會玩飛車,會鬥地主,會打麻將,會血戰到底,也會玩劍網三乃至魔獸世界,卻偏偏不會下棋,象棋都不會,更不要說圍棋這樣高大上的東西。
老皇帝就算不知道她不會下棋,還能不知道她下不過他嗎?扯淡!
說來說去,還不是變相地要她的命?
深深俯身一拜,她心裡嘆著氣,語氣還算平靜。
“回稟陛下,臣不會下棋。”
洪泰帝果然沒有意外,收回視線,也不再看她。
“崔英達!”
又喊了一聲兒崔英達,那奴才一得授意,恭敬地應了一聲兒“是”,便接過太小監手上的托盤,上得前來,準備親自“侍候”她喝酒了。
“駙馬爺,請吧?”
手心緊攥著,夏初七心臟突突直跳,從一開始的平靜自信到現在酒都快要遞到嘴邊兒了,不得不有些慌亂了起來。
她大仇未報,男人未得,難道要死在一杯毒酒之手?
咬了咬嘴角,她腦子飛快地轉動著,正尋思該怎麼措辭,才能在不得罪老皇帝的情況下,委婉的用太子爺和趙梓月的病勢來要脅他妥協,就聽得見趙樽低低地喝了一聲兒。
“慢!”
她心下陡然一驚,生怕他為了自己當場與皇帝翻臉,把事情惹大發了,趕緊地側眸過去,想給他遞上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兒。然而,趙樽卻沒有看她,只目光深邃地望向了洪泰帝。
“父皇,駙馬她不會下棋,人盡皆知。”
“那就怨不得朕了。”洪泰帝仍是不肯鬆口,“老十九,你不必為他求情。”
趙樽抿了下唇,“兒臣可以教她。”
“教她?”洪泰帝冷哼一聲,“那得教到什麼時候?你有教的閒心,朕卻無等的耐心。”
“只需半個時辰!”
趙樽冷靜出口的聲音,沒有把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