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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在安慰自己。
趙綿澤面帶淺笑,看著她臉上無一絲委屈和怨氣的淡淡溫情,突然輕笑了一聲,“別忘了,人本自利,陷了進去,又何來的自在?一個不注意,便會類同於獸,與人爭搶撕殺而不自知。”
目光微微一暗,月毓保持著得體的微笑。
“奴婢愚鈍,聽不明白長孫殿下的金玉良言……”
“沒有什麼,只是突得感悟罷了。”趙綿澤再不看她,淡淡地捧了茶盞來,輕啜了一口,那眸底的從容,竟無半分浮躁之氣,卻是讓月毓稍稍的愣了一愣。
“長孫殿下……”
她張了張嘴,剛說了幾個字,外頭便傳來了腳步聲,她著笑岔了話。
“應是楚醫官來了,奴婢先帶人退下。”
在門口與夏初七擦肩而過,月毓望了她一眼,眼角的餘光又若有似無地掃過趙綿澤,淡淡一笑,施了禮便帶著兩個小丫頭退出了客堂。
夏初七心裡在冷笑,面上卻是相當恭敬。
一拱手,她微微躬身施禮。
“長孫殿下和側夫人有禮了。”
趙綿澤只淡淡的看她一眼,點下頭,唇角的笑容便留給了夏問秋。
“秋兒,讓楚醫官替你請脈吧?”
夏問秋眼眸含情地衝他一笑,“好。”
垂下眼皮兒,夏初七沒有興趣看他們兩個的眉目傳情,只搬了一個小杌子,坐在了夏問秋的身邊兒,微微替她捲了捲袖袍,拿出醫藥箱裡備好的一方白淨的絲帕,就往她的手腕上搭去。
突地,她目光頓了一頓。
面前這隻手很漂亮。乾淨的,嫩嫩的,白皙的,指頭上留有約摸兩寸長的指甲,修剪得有稜有型,上頭還有用千層紅染過的玫麗色彩,絲毫不比現代美甲所護理出來的差,只可惜……
“楚醫官,怎麼愣住了?”夏問秋笑問。
“呵呵沒有什麼。”輕笑了一聲,夏初七把絲帕搭在她的腕上,指頭便搭向她脈息,不疾不徐的客套說,“長孫殿下和側夫人是貴人,請脈也不必親自過來的,只需差了人來支會一聲兒,區區在下便自當前往。”
夏問秋抿著唇角微笑,又溫柔地看向趙綿澤。
“綿澤說,好久沒來十九叔的府上走動了,順便來探望他一下。只可惜,十九叔還未回府,今日也不知能不能見著了。”
夏初七微笑著放開夏問秋的手,“他們在朝堂上不是每天都能見著?”
夏問秋被她問得一愣,趙綿澤輕咳了一下,替她解了圍,便將話題繞了回來。
“楚醫官,秋兒的情況,如何?”
“側夫人脈象沉細而弱,血氣虧損——”夏初七淡定的挑了下眉頭,用極為正經地語氣道,“應是前幾次滑胎落下了病根,只怕得將息些時日才可受孕了。長孫殿下,在下建議,在側夫人養病這些時日,長孫殿下最好剋制一下,不要同房,以免受精卵著床,卻胎象不穩,再次滑胎損傷身子,會導致終身不孕。”
在這個沒有避丶孕套的時代,好像避丶孕只能不同房了。
她說得非常專業,冷靜,可那臉上淡淡的淺笑,卻是把趙綿澤看愣了,同時也把夏問秋說得臉紅了。更何況,那什麼“受丶精丶卵”這樣兒的詞,他們壓根兒就沒有聽過。
趙綿澤乾咳了下,點了點頭,目光深了一些。
“楚醫官,不妨擬了方子來。”
微微一勾唇,夏初七笑著起身。
身子剛起一半,她又坐了回去,好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看向夏問秋。
“側夫人容顏絕世,燦如春華,皎如秋月……為什麼手腕上,卻有那麼大的一塊兒傷疤?”
她一問完,對面的兩個男女便愣住了。
夏問秋微微頷下首,給了她一個很是便秘的表情,似是又想到了什麼痛苦的往事,矯情得不行。但她的樣子,卻把個趙綿澤給看得心痛不已,傾身過去,輕撫了幾下她的後背,溫和地安慰了起來。
這個情形兒,瞧得夏初七想笑。
至於麼?
夏初七撩了撩嘴角,“那什麼,在下只是隨便問問,要是不方便……”
“沒什麼不方便的。”
趙綿澤打斷了她,抬起頭來,微微一笑。
“當年我年少頑劣,從無安分的時候。有一次被父王和皇叔們帶著,陪了皇爺爺去狩獵,大晚上的我一時性起,偷偷地溜了出去,掉入了一個獵人的陷阱……秋兒為了救我,差點兒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