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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快朵頤著,差不多屬於半飢餓了兩天的夏初七,坐下來吃著那鮮嫩嫩的鴨子肉包燒麥,聽著那清雅幽麗的江南絲竹聲兒,吃得一張小臉兒紅撲撲的,說不出來的興奮。
“喂,你怎麼不吃?”
“看著你吃……”趙樽淡淡地說完,又補充,“就很倒胃口。”
嗤笑了一下,夏初七沒好氣兒的翻白眼,“少來打擊我,沒胃口你還帶我出來?那宮中大宴多好吃呀,你怎麼不吃,巴巴跑回來幹嘛?心裡唸叨著我,有什麼不好意思承認的?放心,我楚七有自知之明,不說傾國傾城,傾倒你一個晉王府不過分吧?”
“你只會傾倒一個茅坑。”他冷斥。
“靠!哪壺不開提哪壺?”他損起人來不要命,夏初七嘴上也不饒人,滿嘴都是油,往他碟子裡夾了一個桂花夾心小元宵,“想損我啊?沒關係,只要給銀子便成。我決定了,從現在開始,你每損我一句,都需要向我支付相應的精神損失費,看你還敢不敢說!”
“真會算計。”
“給你學的!”
“可爺……不理會你。”
“好拽!”
兩個人有一句沒一句的損著彼此,氣氛便越發好了起來。
夏初七侃得胃口大開,蔥油餅,五色小糕,雞絲澆面,薄皮包餃,燻魚銀絲面,豬油餃餌,鵝油酥,軟香糕……每樣點了一盤兒,每樣嚐了一口,又再喝上幾口雨水喂的六安毛尖茶,欣賞著秦淮風光,頓時覺得冬天都被趕得沒影兒,春風徐徐,心曠神怡。
怪不得古時男人都迷戀秦淮風月。
果不其然啊!爽——
一次次的感慨著,夏初七七八八的東西也不知吃了多少。
終於,摸了一下撐圓的肚子,她拿了他的帕子來擦了個嘴,又打了一個飽嗝,便大聲兒喚那跑堂兒的夥計過來結賬。
“來嘍!”那小二肩上搭了個帕子,很是殷勤,來得也很快,“二位爺,吃好嘍啊?蔥油餅三錢,五色小糕二錢,雞絲澆面三錢五……一共是五兩八錢銀子,您二位第一次來,零頭就不用給了,就給五兩得嘞。”
“五兩?沒問題。”夏初七大方地一笑。再一扭頭,她望向紋絲不動繃著臉在哪兒都大爺的趙樽。
“給錢啊,愣著幹嗎?”
一聽這話,趙樽的臉更沉了幾分,“你沒帶銀子?”
夏初七撐著桌几,身體前傾過去,瞪著一雙眼睛,對著他小聲兒吼吼,“在我們家鄉,下館子吃飯全都是男人給錢。快點,少來誆我的銀子!”
趙樽盯看著她,表情很是怪異,“究竟帶沒帶?”
被他這麼一喝,夏初七突然反應過來了,小臉‘唰’地一變,一字一頓,那聲音幾乎是從牙縫兒裡擠出來的。
“千萬不要告訴我,你身上沒帶銀子。”
趙樽眸底全是理所當然的神色。
“你家爺出門,從來不帶銀子。”
也是哦,他是一個王爺,走到哪裡都有人打點,哪裡需要用銀子?
可悲哀的是,今兒夏初七臨出門的時候換了衣服也沒有拿錢袋。現在是茶也喝了,東西也吃了,雖說他倆長相體面,不像吃霸王餐的人,可古代酒樓的老闆估計也沒有那麼好的心腸,會讓人吃白食。
不好意思地衝那小二擠了一個眼神兒,夏初七坐到他的身邊兒,湊到他的耳朵邊兒上,“有值錢的東西抵押嗎?”
趙樽給了她一個更古怪眼神,“你家爺的東西,都不能抵押。”
夏初七想想也是,無奈了,壓著嗓子說,“爺,咱跑吧?”
“……”
趙樽的臉更黑了一層。
夏初七回頭又衝小二哥一笑,才小聲說他,“怕丟人啊?回頭再把銀子還回來就是了。”
“……”
趙樽的臉還是那麼黑,可是卻比她冷靜多了。
扯了下帽子,夏初七有點無語了。
在一個沒有手機的時代,找人江湖救急都不行。
想了想,她一眯眼,抬頭望向那小二已經變得漆黑的臉。
“小二哥,給你家老闆說說,我們回頭再把銀子送過來?”
這樣的話兒,在現代社會沒有人相信,在古代更沒有人信。不等那小二說出口,邀晚樓裡養著的兩個類似於現代保安的打手便衝了過來,其中一個五大三粗的彪悍漢子,用力往桌子上一拍,驚得茶水四賤。
“吃飯不帶銀子,你們哄誰呢?不給便拉去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