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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崇遠街的商鋪裡找人做了個一模一樣的。”
李邈倒抽了一口氣,“那可是殺頭的罪,他們敢做這個?”
夏初七半眯著一雙貓兒似的黑眼睛,微微挑起的唇角上,更有一抹諷刺的笑意,“我說表姐啊,你這個人就是活得太嚴肅了。這個世上呢,有了銀子就沒有辦不成的事兒。有人怕死,總會有不怕死的人,可懂?”
軟下撐著的手肘,李邈躺在瓦上,嘆了一口氣。
“我是不懂你了。”
撞了撞李邈的肩膀,夏初七順勢躺在屋脊下的瓦上,聽著不遠處慢慢減弱的打鬥聲兒,望著烏沉沉的天空,笑得更甜了,“你不必懂我,一會兒啊,記得把我拎下房子去就行了。”
“……”李邈看著她,不吭聲兒。
兩個人沉默了。
不一會兒,下頭的打鬥聲徹底沒有了。
夏初七挑了挑眉頭,又趴過去瞅了一眼,“表姐,你說我煞費苦心的設計了這麼一出好戲,卻只有我兩個觀眾,會不會太少了?”
李邈一愣,“你的意思是?”
回過來繼續躺下,夏初七得意洋洋地蹺起一隻腳,半眯著眼睛,“我明日得好好感謝一下趙綿澤,感謝他給了我一個交代。這事兒啊,也得讓夏問秋知道才對吧?噝,好複雜哦,帶著趙綿澤的腰牌,進去殺了夏巡,可那兩個人卻又是寧王的人,跑入了寧王府裡。夏巡死了,還與寧王側妃有染,這個水啊,是越來越渾了……”
“你就不擔心他們識破嗎?”
“識破了又如何?”夏初七打了個哈哈,慵懶地嘆一口氣,“這些人啦,好的就是一個臉面,現在人也死了,氣也上來了,本來就是水火不容的人,這樑子啊,是結大發了。”
李邈看著她,從她的鼻子看到嘴巴,仔仔細細打量了一番,默了好一會兒,才悠悠地嘆,“你若是兩年前也有這等心智,事情也不至於會落到如今這般田地,我兩個,也不會家破人亡了。”
夏初七看著灰濛濛的天空,朝那看不到盡頭的地方一笑。
“那,都是命。”
……
正月二十那天,應天府發生了好幾件大事兒。
早朝的時候,老皇帝才在朝堂之上核准了對清崗縣令範從良的處罰。按官方說法,範從良為了溜鬚拍馬,用“千年石碑”欺君惑民,誣陷晉王殿下,將會被處以斬刑,秋後執行。其家產抄沒,但念及家眷子孫無類似奸佞,特免去一死,只流配充軍。
然而,這事的熱度還沒有退去,晌午過後沒有多久,魏國公夏廷德的次子夏巡,就在錦繡樓裡被人割喉而亡,引得魏國公府與寧王府的人一度對峙互毆。
此事一出,範從良的事就成了小事,就上不了頭條了。
一時間,夏巡之死,傳得沸沸揚揚。
有人說,是夏巡與寧王側妃有染,導致寧王心生嫉恨,故意差了人去錦繡樓里宰了那夏巡,還假稱是皇長孫趙綿澤的人。也有人說,是魏國公夏廷德陷害寧王在先,寧王氣慣不過才派人宰了他的兒子,以示警告。
當然,上頭都是比較正式的版本,坊間也有更為香豔的風月版本傳出來,只說那夏巡色膽包天,大白天爬入寧王后院,與那寧王的宋側妃在榻上行那性愛之事,被寧王逮了個正著,那男子物事還沒來得及取出來,就被寧王給一刀砍斷了,愣是嵌在了那宋側妃的身子裡,還尋了太醫過去,才給弄了出來……
這出版本,不僅讓寧王丟了臉,更讓那彰烈候宋家丟了臉。最直接的影響,便是有人開始懷疑彰烈候的家教,更懷疑那宋家的嫡女,能不能配得上龍章鳳姿的晉王殿下。
聽到那些傳聞的時候,夏初七已經乖乖在良醫所裡瞅她的青黴了。
這個晚上,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伸手都不見五指。
晉王府裡掌了燈,房舍還是陷入了影影綽綽的黑暗之中,但是細心的人都可以看得出來,府裡頭的護衛和警戒,較之平時,更是森嚴了幾分。
夜涼如水。
書房裡,燈火大亮。
趙樽靜靜地倚在案几後的椅子上,右手撐著額頭,沉默了好一會兒,看著陳景,卻沒有說那今天傳得熱火朝天的事兒,只吩咐了他另外一件要事。
“今日朝堂上,陛下又痛斥了老三,只怕他會等不及了。這些日子,你派人密切注意那個傻子的居處,一旦有風吹草動,可自行主張。”
“是。”陳景拱手默立,想了想,又道,“寧王結交官員,培置黨羽,陛下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