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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到了什麼,她面上稍稍有些紅。
“其實那魏國公府的小公爺,人品還是很好的……”
她說……夏常?
被顧阿嬌這一提醒,夏初七又想起官船上的事兒來了。
“啊哦,你那時候就看上他了吧?”
顧阿嬌面色一紅,沒有反駁,只是感嘆。
“只可惜,他已有妻室。呵,即便是沒有妻室……”
即便是沒有妻室,也輪不到她顧阿嬌。這一點夏初七自然懂得。
夏常與夏巡不同,一個長子一個次子,一個嫡子一個庶子,若在現代那算是親兄弟,家產都能平分,同樣享有繼承權。可在這個時代,可以說那夏常與夏巡的身份,一個在天一個在地也未不可。
身份地位……
她不免想到自個兒,對阿嬌又多了一分憐憫。
“那夏常對你……他如何說?”
那日上京師的在官船上,一票男人為了顧阿嬌失神癲狂,那夏常也多次出聲維護她,夏初七都是看在眼裡的,既然如今又有了接觸,她還就不信,夏常會對她沒有想法兒了?
果然,顧阿嬌吭哧一下,也就應了。
“他倒是許了我……做他的側室。可是我爹,我爹他死活不同意。小公爺他與夏巡不同,他是不會強迫別人的。我爹不同意,他也不會使什麼手段,而且我這心裡……”抬起頭來,她定定看著夏初七,“楚七,他說他會好好待我,可你說做人側室與妾室的女人,在男人的後院裡,真能得個好嗎?”
這個問題,夏初七很難回答她。
因為她與顧阿嬌的價值觀完全不同。
而李邈也是偏開了頭去。很顯然,也是一個價值觀不同的人。
沒有人回答她,顧阿嬌嚥了下口水,卻又繼續說。
“其實我這幾日就在想,他要真是動點兒小手段,硬是逼了我爹把我許給了他,興許他心裡頭是真的有我的,我也便應了。可他一聽我爹爹不應,人就沒了音訊,在我面前都沒有露過面。今日原本不是我去魏國公府送藥的,我就是想要見上他一面,卻沒有想到……沒見到他的人,卻惹了上了夏巡……”
安撫了幾句,夏初七也無法給出她什麼建議。
可是說著說著,她腦子裡靈光一閃,突的又了旁的想法。
“阿嬌,你往魏國府送的都是些什麼藥?”
顧阿嬌的眼圈兒還有些發紅,聞聲兒一愣,好不容易才從自個兒的糾結中回過神兒來,仔細想了想,一個一個的掰著手指頭說。
“有炒防風,有炙黃芪,有炒赤芍,有大生地,有炒丹皮,有牛角腮,有生槐花,還有炙甘草,還有一些紅棗……怎麼了?楚七,你在笑什麼?”
擼了一把臉,夏初七彎了下唇角。
“我哪兒有笑,你看錯了。”
“哦。”
犯了失戀綜合症的顧阿嬌,沒有察覺出她的異常。
稍稍一想,夏初七瞄著她又問,“那你可知道,魏國公府裡,幹嘛要這些藥?”
顧阿嬌也沒有多想,順口便說,“應是府裡有人生了病吧?昨日晚些時候,我舅舅過去了一趟,他回來也沒說是誰得了病,只說此事不要多提。我對藥理也只是初通,舅舅不說,我又哪裡曉得?”
夏初七輕笑下,眯了眯眼。
“那你可瞧見那魏國公府裡,有人得了肌衄?”
“肌衄?”
想了想,顧阿嬌搖了搖頭。
“我沒有見著人。楚七,你問這個做什麼?”
“沒什麼,我隨口問問,不是對藥理感興趣嗎?”
實際上,她撒的那個過敏粉兒的症狀,便是如同肌衄的症狀一般,全身會佈滿了紅點,像是皮下出血似的極為可怕,不過,卻不是肌衄。
可如此一來,她也知曉了幾分。
落雁街上刺殺她的人,應當就是夏廷德的人。
可他大白天的鬧市砍人,第一可能不知道趙樽會在現場。第二,估計也是有兩手準備,能砍死她自然是好事兒一樁。即便砍不了,也把這事兒的髒水潑給了寧王。等那寧王與晉王互毆,要是兩敗俱傷,那他擁戴的皇長孫趙綿澤,自然就會漁翁得利。
好精的算盤!
如果趙樽不滅口多好。
不是就可以反嗤回去了嗎?
可趙樽那貨的心思,她真是猜不透。
不過,既然他不是為了維護阿木爾,她心裡頭又好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