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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撣身上的泥。可夏初七卻是一個善於打嘴仗的人。
慢悠悠地走了過來,她嘴裡還包著一口餛飩,翹著唇角嚼了又嚼,等走近時,見夏巡看著她發愣,她“噗”的一口,把嘴裡嚼碎的餛飩渣子,全都噴在了夏巡的臉上,然後笑嘻嘻地昂起下巴。
“喲,這不是巡爺嗎?失敬失敬!”
夏巡氣極攻心,“你他孃的不要命了。”
“誰告訴你的?”夏初七歪了歪頭,說得很認真,“我怎會不要命?人活著多好呀,可以像巡爺您這樣兒吃喝嫖賭,還能當街強搶婦人,嘖嘖,這小日子讓人羨慕喲!”
就著袖子擦了臉,夏巡沖天的怒火想要發作。
可是一轉念間,看著夏初七的臉,又遲疑了起來。
“你,你是……?”
“我,我是誰?喲喂,終於認出我來了?”夏初七笑眯眯的看著他,見他面色突地一白,卻又哈哈一笑,“沒錯,我正是你家的祖宗!”
吼完了這一句,解氣是解氣了,可突然嚼著又不是那個滋味兒,他夏巡家的祖宗,不也是那夏楚的祖宗嗎?
想了想,她又翻了翻白眼兒,“現在老子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個是生滾,第二個是死滾,巡爺,您選擇哪一個呀?”
那夏巡像是沒有聽清楚她的話,一副見了鬼的樣子。
怔愣著,怔愣著,那指著她的手,沒了剛才的硬氣。
“夏楚,你是人是鬼?!”
“楚你他媽個頭啊處?神經病,知道爺們兒我是誰嗎?不妨實話告訴你,我乃是東宮皇長孫殿下的……”故意拖長了語氣,她意有所指的流露出一臉的曖昧來,然後壓低了嗓子,“皇長孫殿下的好友,誰他媽得罪了我,長孫殿下定會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她不說晉王,只說長孫殿下。
因為這個夏巡與夏問秋是一個娘生出來的劣質人種。
要知道,那夏巡為什麼敢在京師這麼得瑟?
京師又是什麼地方?一個牌子砸下來都有可能是九公九卿,一個魏國公夏廷德其實也撐不了他這份臉面。往內裡說,真正的原因只因他姐夫是皇長孫趙綿澤,人人都知道老皇帝寵愛趙綿澤,而趙綿澤又極為寵愛夏家的三小姐夏問秋。作為夏問秋的胞弟,夏巡的地位,可不就是水漲船高嗎?
挑撥人,膈應人,再把給水攪渾,這便是夏初七的樂子。
果然一聽她這話,夏巡的面色都變了。
“你不是夏楚?”
“喲喂!”夏初七又笑嘻嘻地湊近一步,“長孫殿下也常常認錯我呢,以為我是他的故人。所以,他對我也就格外愛重了一些,巡爺,是您的面子大呢?還是長孫殿下的面子大?”
夏巡面色有異,不再像才剛那副流氓樣子了,看她時的眼神兒也深了許多,一雙眉頭擰了又擰,只覺得他面部五官雖是像極了夏楚,可那一身男子衣袍下的身姿,又豈是夏楚那個傻不丁丁的女人可以比的?
再次抹了一把臉,她嚥下那口氣,喉結鼓搗幾下,終是一揮手。
“我們走!”
一群人渣蜂擁而散,夏初七笑了。
今兒的事情,依夏巡小舅子的身份,自然是不敢去問趙綿澤的。但是會去他家姐面前哭訴卻是十有八九的。想一想,當夏問秋聽到這事兒,那虛弱得搖搖欲墜的身子,氣得火燒心臟還必須得在趙綿澤面前裝溫柔賢淑和大度,她覺得心裡真特麼爽!
至於她會不會去問趙綿澤,她管不著。
即便問了,趙綿澤都送她鴿子了,她說是好友,不為過吧?
拂了拂溼掉的衣袍,她衝李邈眨眼睛。
“果然還是做壞人有癮。”
李邈瞪了她一眼,她這才嘻嘻的笑了兩聲兒,將阿嬌扶到那家餛飩攤兒上避了雨,又為她叫上一碗,這才板著臉,問起事情的原委來。
“阿嬌,你怎會被那夏巡給盯上了?”
拿著手絹不停試著溼掉的鬢髮,顧阿嬌有些氣苦,“我舅舅在京師的生意做得很好,魏國公府的補藥丸子和平素常備的藥物,都是濟世堂拿的。那魏國公尤其喜好濟世堂做出的地黃丸,常年都吃著,我來了京師,也去送過幾回藥,卻不想碰上這瘟神……”
夏初七笑了下,“那日你不是說想要嫁一戶好人家麼?魏國公府可就不錯了。”
尷尬地扯了一下嘴唇,顧阿嬌有些不好意思。
“即便是我想嫁入好人家,也得選一個看得過眼的夫婿才是。”說到此處,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