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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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那時雪已經很大,冷如骨髓的風不停割傷她臉頰,讓言離憂根本沒有迎著風雪到處走的勇氣。
當然,她絕不會選擇掉頭回去,再看赫連茗湮與溫墨情那對兒璧人身影。
若說不嫉妒那是假話,誰不希望自己能如赫連茗湮那般容顏氣度兼有?言離憂從不認為自己能做個氣質雍容的女子,更不期望這張臉會給她帶來多少豔羨驚歎——畢竟是青蓮王的身子,這張臉不給她找麻煩就不錯了,哪敢期待什麼讚歎嫉妒?至於有關溫墨情那些惱怒火氣……他說過會保護她、要儘快查出線索云云,可他又一次食言了,這點最讓言離憂失望不已。
言離憂一邊責罵自己算不得高尚的心思,一邊不停搓著手爭取更多溫暖,可那雙手怎麼也熱不起來,待到朦朧雙眼透過漫天風雪看見碧簫從遠處巷口閃過,想要開口叫住時,身體竟連支援喉嚨發出聲音的力氣都沒有。
天寒地凍的,這樣熬一晚絕對沒命看第二天的太陽。
如果第二天是個晴天的話。
寒冷漸漸奪走言離憂的生命力,慢慢聽不清晰、看不清楚,發著一些自己都不知道有什麼意義的胡思亂想。
愈發模糊的視線中忽然出現一抹華貴衣角,白色雲錦繡著精緻蟠龍花紋,依稀帶著某種淡雅香氣。言離憂茫然抬頭,仍是看不清眼前站著的人,無論樣貌身形。
昏去前她只記得餘光瞥見一把嶄新的油紙傘,還有誰輕輕將她抱起,帶著意義不明的輕笑聲。
雪越下越大,碧笙緊緊跟在溫墨情身後追趕他匆匆步伐,幾十條街巷走遍,仍是沒有找到言離憂蹤影。尋到城邊時溫墨情忽然停住腳步,碧笙收步不及險些撞在他背後,捂著心口順溫墨情目光看去,卻只見到一輛馬車和一個侍從模樣的人。
“怎麼了,師兄?”碧笙不解問道。
“春秋,楚辭的侍衛。”溫墨情攔住仍想往前走的碧笙,轉頭向尹鈞白使了個眼色,“去問問旁邊客棧老闆,摸清他住在哪個房間,有幾個人。”
尹鈞白領命離去,溫墨情深吸口氣,大步走向收拾馬車的春秋。
“溫……世子?”春秋覺察到身後有人立刻警惕回頭,見是溫墨情後更加驚訝,躲閃目光無處掩藏。
溫墨情斂起焦急神色,如往常一般雲淡風輕:“你不是負責保護楚辭麼,怎麼跑來安州了?”
“我、我來辦些事情……”春秋又是撓頭又是紅臉,說謊的各種表現一個不差,饒是一向不善察言觀色的碧笙也看得出他心中有鬼,不由哼了一聲。
“鬼鬼祟祟,一看就知道沒安好心。”
春秋性子耿直又一貫主張光明磊落,最容不得人這樣說,可他也知道不該隨便透露楚辭行蹤,是而咬牙堅持,就是不肯再開口。
溫墨情看了看馬車內部,裡面火盆將熄,兩面座位都有人坐過的痕跡,當下瞭然,負手繞過馬車直奔客棧,語氣仍是那般不冷不熱:“神出鬼沒的楚公子最愛附庸風雅,選擇房間定然也要那能看見山巒美景的,且不能太過吵鬧,想來,也只有三層向北那幾間能滿足他要求。”
春秋大驚,反覆回憶自己是不是剛才說漏了什麼,懊惱神色恰恰證實了溫墨情的推測。
冷笑一聲不再理會耿直敦厚的春秋,溫墨情大步流星走進客棧,也不應掌櫃詢問,徑直走上三樓停在窗子向北的一排房間前。三樓是這客棧檔次最高的屋子,無論大小裝修都不是樓下房間可比的,是而整層也不過五間,除去樓梯與堆放雜物的小屋,向北就只剩下兩間,一間亮著燈,一間黑了咕咚悄無聲息。
“出來。”溫墨情停在亮燈那間門前,冷然低喝。
房間裡無人回應,碧笙上前推了推門,仍沒有人來開門,才想回身問溫墨情怎麼辦,肩頭伸過一隻手臂直接將房門重重推開。
溫墨情不是不懂禮節的人,碧笙看得出,他是真的動怒了。
房門被推開後,整理完馬車的春秋也急急忙忙上了樓,一步衝到溫墨情面前擋住去路:“世子身份地位雖高也不該亂闖,我家爺此時有事出去了並不在房中,否則世子這般唐突定會惹爺生氣的!”
“他生氣又能如何?”溫墨情冷眼向房內搜尋一般,楚辭確實不在。不過這樣似乎更令溫墨情懷疑,臉上那抹陰沉不減反增:“楚辭人呢?”
春秋對溫墨情散發出的氣勢頗為忌憚,舔了舔乾裂嘴唇,語氣軟下三分:“我家爺有事出去了,去了哪裡我也不知道。”
“自己主子都看不著,你還能做些什麼?”碧笙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