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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玩意兒?”她不明所以。
兩丫鬟也瞧得不明白。阮小么捏著那一半銅虎,正想找人問個明白,忽守在外頭的一小廝向內道:“夫人,玄戊回來了。”
玄戊回來的很是及時,連跑幾趟,也沒見流汗氣喘,可見腿腳之利索。一進屋,便抱拳跪下,道:“那腰牌……”
一抬頭,瞧見了阮小么手中的臥虎,倒抽了一口冷氣,立馬又低下頭。
阮小么奇道:“怎麼,你認得這東西?”
“這……”玄戊難得猶豫了片刻,聲音又低了低,“這是虎符。”
“咚”一聲——東西掉在了地上。
阮小么木著臉,不慌不忙撿起來了。又對著那銅皮吹了幾口,用袖子擦了擦,“你說。這是虎符?”
“是。”
她一把將玄戊揪了過來,拽到簾後的裡間,道:“這是調什麼兵的?”
玄戊似乎下意識要接過來看,剛伸手,卻很有自知之明地縮了回去,瞅了片刻,道:“上頭為金文,是說……乃驍騎營之符。”
“驍騎營的哪個營?”阮小么狠狠道:“別蒙我,我知道些常識!”
“沒哪個營。是統領驍騎營。”玄戊吞了吞口水,道。
阮小么又是一呆。
什麼倒胃沒食慾都沒了。只剩了眼前這麼個重磅炸彈,炸得她頭昏腦漲。
她奔出去瞧那重傷的灰衣人。他早已只剩了一口氣,有出沒進了。阮小么拍了拍她的臉,“喂?這虎符用著幹嘛的?”
那人勉強睜開了眼,也不知看清了她沒有,只拼著最後一絲氣力,用力抓住了她的手,口中喃喃,“殿……殿下……”
“什麼?”她沒怎麼聽清,大聲又問了一遍。
一連又說了好幾遍,那人只不回答。半晌,綠蘿惶然道:“夫人,他、他死了。”
人死了,留了個爛攤子在他們家,這算怎麼一回事?
“玄戊!”阮小么聲音驀地疾厲起來,“過來!”
被點到名的暗衛沉默著上了前。
“這東西,是驍騎營統領的虎符?”她道。
他默默點了點頭。
一年之前,驍騎營還不是個分散的軍隊,是京城乃至北燕最優秀的精壯,各部族中每年都選上來強悍的好手,經了嚴苛的篩選操練,最後留下來的幾萬人次,才能編入驍騎營。
而這支軍隊的直接統領人,就是蘭莫。
自從蘭莫的兵權被削,驍騎營碎裂成了幾塊,有的編入禁軍與御林軍之中,有的充入其他皇子的兵鎮,有的遠派至各地,成了鎮守邊疆的兵士。
那這虎符便不可能還存在於世!
阮小么面色幾變,平復了劇烈起伏的胸膛,再一次問玄戊道:“你知道驍騎營如今已然名存實亡了,你敢再說一遍,這是驍騎營的虎符!?”
玄戊斬釘截鐵,“千真萬確!”
“好!”她在眾人的目光中的,奇怪地笑了起來,“把這屍體埋到後花園去做肥料。綠蘿,備衣!承曦,備馬!”
“夫人?”承曦驚懼道:“外頭不太平,您……”
“就是不太平,才要出去。”她捏緊了手中虎符,道:“他們已經算計到了我的頭上,去也是死,不去也是死,好歹,興許還能見著察罕一面。”
她不自覺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那處平坦如初,絲毫看不出一點有孕的跡象。然而她知道,再過幾個月,這裡就會漸漸孕育一個孩子,十月懷胎,慢慢長大,會哭、會笑,會叫她與察罕爹孃。
然而察罕不知有沒有性命聽人叫一聲爹爹。
她若去了,或許他還有一線生機!
“玄戊!”她出聲。
玄戊實在摸不透這主母的性子,低著頭,只等著聽令。
然而,阮小么這次吩咐的是:“你與我一道,去西城門!”
方才才了悟過來,從前察罕與她說過,他們打算從西城門破城而入,而那處鎮守的兵士除了聽令與察罕的二萬五千人,餘下的七萬人,盡是從前驍騎營中所出,若能誘得這七萬人反水,那西城門便算是破了。
而成敗與否,都系在這小小的半塊虎符之上了!
玄戊毫不猶豫,率其餘暗衛跟了上,各自牽了馬,準備跟著阮小么去西城門。
阮小么換了套男子裝束,戴了頭巾,將一頭長髮都包在了頭巾裡,臉上又塗得黑了,將眉毛畫粗了些,對鏡瞧來,活脫脫就是個俊俏的少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