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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躬身退下。
阮小么自個兒得不了安穩,折騰折騰暗衛們,還是綽綽有餘。
她在屋中呆不住,在院子裡來來回回逛了一圈又一圈,最後叫上綠蘿,隨著去向了前門處。
如今已近日中。承曦看了看日頭,道:“夫人今日大早起身,早間也沒怎麼用膳。不如奴婢去端些點心來?”
“去吧。”她揮揮手,帶著綠蘿走了。
門外除了見一隊隊整齊有序的兵士巡邏,並瞧不見其他,只遙遙能聽見鼓樂陣仗之聲,應是二皇子的儀駕正向著寰丘而去。
她看了一會,直覺胸腹中有些不舒服,想來是夜間沒怎麼睡,如今疲累所致,便叫綠蘿搬了張太師椅來。鋪了綿軟的絨墊,坐著慢慢等。
不知多久。忽瞥見不遠處牆根下有個身影踉踉蹌蹌過了來,著深灰的衣裳。在這青磚灰瓦間竟有些分辨不出。
走近了,才大致瞧得清楚,是個人型,似乎還受了傷。
阮小么心念一動,忙叫來幾個在身邊伺候的下人,指使道:“去瞧瞧那人怎麼了。”
說著,自個兒也起了身,朝那人而去。
果真是個受了傷的人,受的傷還不輕。唇齒間都溢位了些血漬,他捂著腹部一處,手指間已盡是鮮血,乍見著很是唬人。幾人被嚇了一跳,阮小么忙吩咐人將他拖進去,又小心瞧了瞧他身後是否有拖行的血痕,這才進了去。
一股血腥味在她身邊彌散開來,濃烈而令人作嘔。她更覺得渾身難受,掩著鼻子甕聲甕氣道:“你還活著沒?做什麼的?”
那人抬起一張不算乾淨的臉,面容甚是普通,丟在人群中就不見的那種,一雙眼卻銳利無比,只是失了些精亮的光彩,有幾分黯淡。
“阮……阮姑娘……”他咬著牙吐出幾個字。
阮小么大驚,忙讓不相干的人退了,揪著他衣領便道:“你是誰?”
如今誰還會叫她阮姑娘?她盯著他看了半晌,卻篤信沒見過此人。
那人粗重喘著氣,額上見了密密的汗珠,顫抖著手指了指自己懷中。阮小么會意,對著他的衣襟一頓翻找,頓時又是一股腥濃的血氣,聞得她又一陣噁心,頭一撇,大口喘了幾回,這才好受了些。
那人看著低頭的阮小么,突然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臂,拳捏地死緊,張口欲言。
連著旁邊的綠蘿也被嚇了一跳,瞬間就想抓著阮小么的手,掙脫開那人的手掌。然而他只是雙眼暴睜,微聲吐出了幾個字,“有人、有人在追我……”
阮小么一怔,轉而命令人將大門鎖死了,所有暗衛仔細盯著,不讓任何可疑之人進門,一面又覺得庭院不安全,速速使人將他抬進了裡屋。(未完待續)
第三百六十四章 虎符
正此時,承曦端了碗羊奶百合羹來了,轉了一圈,卻又見阮小么回了來,笑著將東西遞過去,“夫人,是在此處設食案還是?”
那灰衣人剛被抬進屋,阮小么正要後腳跟進去,一眼看到被送到跟前的羊奶羹,腥臊之氣撲面而來,擋都擋不住,瞬間胃裡倒騰鬧了天,扶著門框,“哇”一聲便吐了出來。
承曦被嚇傻了。
綠蘿大驚之下,忙不迭過來替她揉背擦臉,又叫人急匆匆取了茶來,不停輕拍著她的肩背,急道:“夫人這是怎麼了?”
阮小么恍恍惚惚,差點把膽汁都吐了出來,口鼻中盡是酸苦,吐夠了,好受了些,忙就著綠蘿的手咕咚咚喝了一大口,又都吐了出去,呆了一會,自己給自己把了半天的脈。
這回摸得分明瞭,滑脈圓潤如珠的跡象再清晰不過,赫然就是有了喜。
“無妨、無妨……”她不覺笑了一會,又有些難受,腦子裡一片混亂。
而裡屋那小廝卻突地叫道:“夫人!您快進來,這人要不行了!”
綠蘿瞪了那小廝一眼,慢慢攙扶阮小么進了去。果見那人面色灰白,顯然是流血過多,連嘴唇都開始發白了,半昏迷之際,還一個勁兒地扒著自己的外衣。
阮小么翻了翻他的眼瞼,見那眼瞳都上翻了,搖了搖頭,如此時節,哪有人給輸血?
又將他浸了血的外衣脫了下來,露出了裡頭中衣,找了半天,才發覺內裡有個夾層,手摸上去,直覺硬硬的一塊。她當下命人取了剪刀來。剪開夾層,將裡頭東西拿了出來。
是半邊臥虎的形狀,不知用青銅還是鐵鑄成。入手寒涼生澀,犄突處光亮圓潤。想是常年被人握在手中,又不知經了幾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