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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絕境?
“那就對了!”黑暗中,她的聲音也如同附著寒氣,變得陌生了起來,“這處地底本就是聚陰不聚陽。你方才害怕時,陽火已然開始衰敗,這才使得那些東西趁機而入,奪了你的心智,讓你感到惱怒,與人爭執,如此一來,心氣便亂了,陽火更衰,正是它們作祟的好時機!”
慧書驀地睜大了眼,身子發顫,將她的手扒拉下來,緊緊攥著對方胳膊,顫聲輕道:“那……那現在我們該如何是好!”
阮小么仙風道骨的聲音從耳邊傳來,“剋制住你的怒火,剋制住你的恐懼,想著讓你輕鬆快樂的事,千萬不要覺得沮喪惱怒,那東西沒了吃食,不過片刻,便會消散了。”
她這麼說著,一邊的慧持又往跟前縮了縮,附和道:“我們想想以前朔望日吧!我每日裡就盼著朔望日呢……”
慈航寺每到初一和十五便會給慧字輩弟子放假,無需誦經客、晚間還會加一餐,在小弟子們看來,人生的意義就在於追求朔望日。
三人你一眼,我一語追憶著從前的日子,說著說著,誰都沒了火氣。
阮小么滿意的眯著眼,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不知說到了幾時,也沒個更鐘提醒,幾人說到後來,眼皮子便上下打架,一個個歪倒睡了去。這一睡便覺時間飛逝,什麼牙婆、無賴的,都拋到了一邊,憂心事也都一時間煙消雲散,沒了蹤影。
第二日晨光初曛,阮小么驀地醒了過來,地窖裡絲絲縫縫透出了一些光線來,雖不甚敞亮,但至少伸手可見得了五指。而頭頂那方蓋板邊也鍍著一圈暈亮,她環視四周,見那地窖果然是空蕩蕩一片,只最角落隔著一些長短粗細不等的木頭,不知是用來做什麼。
慧持與慧書一邊一個,睡得東倒西歪,無比香甜。她放輕動作,抽開胳膊,直起身子在這方寸大的地兒來回走了走。
那牆壁是燒過的泥糊成的,看起來雖時間較久,但因一直埋在地底,與泥土早已混而為一,上頭又有見破屋子壓著,恐怕她們使了吃奶的氣力也不見得能鑽出個小孔來。而光線多是從上頭射下來,彎彎繞繞,也不知散射了多少回才漏到這窖底,通風沒問題,想要找個洞出去那是天方夜譚。
而手頭可用的工具呢……她找了根細一些的木頭,在頭頂捅了捅。
“咔嚓”——那木頭折成了兩段,落下一層灰來,直灑得阮小么亂迷了眼,好一頓揉搓,方才再睜開眼睛。她憤憤一腳踩過去,那木頭應聲而碎。
原來在這處時間放的久了,從未經陽光曬過,一時幹一時潮的,那些個木頭早脆腐得不像樣了。
這下好了,唯一可能當工具武器的東西也沒了。
慧持與慧書被那木頭落地之聲驚醒,揉捏著睡眼,不知今夕何夕。
“你又在搗鼓什麼呢?小心監院見著又要罰你抄……”慧持猶自迷迷糊糊,話剛脫口,猛然間清醒過來,四下瞧了個遍,“我們這是在地窖裡呢!”
“我眼睛疼……”慧書被那光刺得眼一眯,道。
她那張臉上簡直如花貓一般,一道道縱橫交錯的淚水印子,再混著地窖裡撲落到面上的灰塵,看起來灰黑一片,髒兮兮的。慧持看清了便嘲笑道:“讓你動不動就哭,現在可沒水給你淨面了!”
慧書氣惱不過,在臉上一頓擦,卻見阮小么在四周來回一圈圈的轉,便問道:“你在做什麼呢?”
“找找看哪裡有薄弱口。”她一邊道,一邊拿指節在窖頂敲上一兩聲。
此時兩人才再一次意識到,她們是被困在這裡了,困得嚴嚴實實。
晨起的新鮮感霎時間消散的一乾二淨,前夜裡那股子沮喪勁兒潮水一般湧了上來,連著鋪天蓋地的恐慌,壓得人喘不過氣。
慧書見她如此動作,嘴角慢慢癟了下去,神色惶然,那面容漸漸便又有了些悲意,慧持一見著,指著她鼻子便一聲喝:“不準哭!”
這麼一聲喝果然要好得多。
阮小么頓了頓,提醒兩人,“白日裡最好少說話,估摸著法智要晚上才能來,怕你們到時候要渴得冒火。”
“為何?”慧持不信。
“晚上好行動唄,”她語調平淡,絲毫聽不出任何失望或焦躁,“指不定潑癩四那些個人已經把慈航寺給圍了,不到晚間,法智肯定不敢出來。”
慧持與慧書兩人皆不由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