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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承恩公府問問,沒準有別的法子……”
韓子章話沒說完,就捱了一腳;不是別人,正是陳恩公王庚;從席上下來;狠狠就是一腳;這一腳踹的極重;若不是韓子章身體壯實;這一腳下去,弄不好都能踹斷氣。
如此,仍不罷休;接著又是一腳踹了過來;這王庚雖說如今年紀大了;早年間,卻也是習武之人;帶過兵;只要是內行的都看得出來;王庚這兩腳那就是想踹死韓子章以絕後患。
安然愣神的功夫;已經被安嘉慕護到了身後;在她耳邊低聲道:“今兒這場大戲才開鑼呢;咱們離遠點兒,瞧熱鬧就是。”
安然不免著急的道:“可是……”
安嘉慕酸溜溜的道:“不用擔心你那老鄉;那小子比誰都精;更何況,有皇上護著;誰能把他如何。”
安然想想也是;林杏兒可比自己聰明多了;斷然不會吃虧;便安心躲在安嘉慕後頭;瞧這場狗咬狗的大戲。
嶽錦堂哪能讓王庚如意;在這兒枯坐了大半天;不就為的這會兒嗎;要是讓他把韓子章踢死了;這場戲還怎麼唱下去;韓子章要是死了;還怎麼收拾柳海跟王庚啊。
故此,沒等王庚第二腳下去,就跳出來的嶽錦堂攔下了:“我說承恩公,您老這火氣也太大了;這踹死了韓子章;可有殺人滅口之嫌啊。”
王庚眉頭一豎:“嶽錦堂你給老子滾一邊兒;收拾個廚子罷了;跟殺人滅口什麼干係;這樣無法無天的廚子,敢毒害太后皇上;死有餘辜。”
嶽錦堂臉色一肅:“承恩公這話說的可不對了;便韓子章再死有餘辜;他也是御廚;有刑部大理寺;就算千刀萬剮,也輪不上您承恩公親自動手吧;更何況,這裡頭可還有您承恩公的事兒呢。”
王庚瞪著他:“真是笑話,這廚子的胡言亂語誰信;難道老夫還能害了太后。”
嶽錦堂呵呵一笑:“本來是不信;可您要是把韓子章踹死;本王就有點兒迷糊了;既然不是您出的主意;就更不能著急了;怎麼也得等事情水落石出;把您老摘出去吧,不然,落這麼個謀害太后皇上的名頭;便承恩公您也兜不住吧。”
王庚目光一閃;瞪了韓子章一眼;不吭聲了。
卻剛那一腳,正踹中了韓子章的胸口;這會兒嘔出一口血來;心裡明白今兒不死也得死;可自己死也絕不能讓別人好過;尤其柳海。
想到此,瞪著柳海的眼裡彷彿射出毒光來;掙扎而起,撲通跪在皇上跟前:“皇上給小的做主;都是這柳海的主意;小的說的句句是實;不止這件事;還有六年前的御廚大比;就是柳海尋了小的;讓小的逼著鄭春陽立下斷腕的誓言;買通了御膳房的幾個管事;換了鄭春陽的食材;為的就是把小的安□□御膳房;想撈好處,小的本說鄭御廚是廚行的前輩;不該如此;可柳海逼著小的幹;說小的不幹就弄死小的全家。”
噗……這話說出口;好幾個官都忍不住笑了出來;這韓子章還真好意思把自己往外摘啊;他不樂意;沒有他,就柳海一個能把鄭春陽擠兌的斷腕之後遠避冀州嗎;這事兒用屁,股想,也能想明白。
太后心知不好;這麼下去柳海可也保不住了;這柳海可是自己的心腹;什麼事都知道;若是獲罪;把什麼都抖摟出來;可就麻煩了。
想到此,冷笑一聲:“六年前御廚大比的時候,鄭春陽還在御膳房;便照你說的,柳海串通了別人陷害於他;鄭春陽難道是啞巴;不會伸冤嗎;以他的地位,只要跟皇上說清楚;又何必自己斷腕遠走;你狼子野心,想要謀害哀家謀害皇上;如今事敗,卻還要牽三掛四;簡直膽大包天;這樣的混賬留著做什麼;打死了乾淨;還不拖下去;留著他在這兒胡說八道,胡亂攀咬好人不成。”
太后一發話,後頭的兩個太監剛要過去抓人;卻給皇上一眼,忙縮了回去:“此事幹系甚大;勢必要問個水落石出;且如今還牽連起六年前的御廚大比;更要審個清楚明白才行;若如此稀裡糊塗的過去;天下的百姓;滿朝大臣;該如何看待朕。”
太后臉色一變:“不過一個廚子罷了;難道還能累了皇上的名聲。”
皇上卻道:“廚子也是人;廚子也是我大燕的百姓;先帝曾說;天下萬民都是朕的子民。”說著看向韓子章:“太后的話你可聽見了;你來說說,為甚鄭春陽明知你們動手腳的前提下,卻不惜斷腕認輸。”
韓子章吱吱嗚嗚說不出來。
安然卻掙開安嘉慕的手上前兩步:“回皇上;民婦知道師傅為何認輸。”
這些大臣真看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