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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說;是真的;他真欠小的銀子。”
張泰:“那你說說;周和堂堂安記酒樓的管事怎會平白無故欠你銀子?”
“這;這……”袁老二哪兒說得出;橫是不能說周和睡了自己媳婦兒;進而訛他銀子吧;這不等於不打自招了嗎;吱吱嗚嗚半天說不出話來
張泰哼了一聲:“既然無緣由,也無借據欠條;可見是刁民;給我拖出去先打二十大板;看他招不招。”
衙差頭應一聲;一招手,兩個差人按住袁老二便拖了出去;接著便聽見悶悶的板子聲。
這打板子是頗有門道的;聽著響的,不見得如何;越是這般悶悶的才厲害;打不死也能要了半條命;二十板子一過;袁老二已經暈過去了;冰涼的水一澆下,方才醒了。
這一醒過來就聽通判大人冰冷的聲音:“袁老二你招不招?若再耍刁;老爺的板子可不容情。”
“小的招;招;小的是見周管事有個體面的乾妹子;動了心;便想去訛些銀子……”
袁老二說的簡直前言不搭後語;張泰自然知道怎麼回事;可前頭的事兒是不能提的;只說今兒的事兒;這訛詐雖他認了,卻並未坐實;再說,這樣的無賴;打死反倒汙了名頭;便又打了二十板子丟了出去。
這袁老二前後捱了四十板子;命差不多去了大半;加上在衙門外又溼又冷,凍了一宿;到天明才叫倒夜香的瞧見;認出是賣肉的袁老二,便弄到糞車上;把他拉家裡去了。
焦杏兒正怕袁老二回來;自己又捱打;心裡也惦記周和;怎麼這好幾日不來;莫不是怕了袁老二;把自己丟下不理了。
正想著;忽聽叫門聲;戰戰兢兢出去;一開門,兜頭一股子臭氣;不禁皺了皺眉;往後退了幾步,捏著鼻子一臉嫌棄,見是倒夜香的揹著個血乎流爛的人;仔細一瞧,正是袁老二;遂嚇了一跳;。
倒夜香的沒見過這種媳婦兒;自己男人回來了;不忙著接過去;反倒一臉嫌棄的捏住了鼻子;氣上來;把袁老二丟在大門口;扭頭走了。
焦杏兒看著袁老二;心裡不禁琢磨,若是這男人養好了身子;自己這輩子哪還有指望;早晚讓這男人折騰死;若是袁老二死了就好了;沒了袁老二;自己才有好日。
想到此心裡一動,左右看了看;見街上一個人都沒有;去屋裡尋了塊結實些的破布;哆哆嗦嗦過去;推了他一把;見沒反應;彷彿暈死了過去;膽子大了起來;咬了咬牙;用力按在他的口鼻上。
袁老二猛然醒了過來,睜開眼;開始掙扎;可把焦杏兒嚇壞了;生怕這一下捂不死他;自己的命就別想要了。
一不做二不休;瞅見旁邊有半塊青磚;抄起來狠狠砸了下去;砸了好幾下,袁老二方沒了動靜;焦杏兒;渾身乏力的坐在地上;半天才緩過來。
看向袁老二不禁嚇了一跳;眼睛睜的老大;滿頭的血留了一臉;瞧著比鬼都嚇人;忙不迭的站起來跑進了屋裡。
一想不對;這個樣兒給人瞧見可不妥;忙去拿了布在水桶裡浸溼;出去哆哆嗦嗦的,幫袁老二的臉上的血擦乾淨;稍微整理了整理頭上傷口;覺得差不多了;方才高聲喊人。
左鄰右舍聽見動靜;也顧不上睡覺了;都出來瞧;一見袁老二這樣兒,就知道怕是丟了命;雖說瞧不上這兩口子的為人;到底是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又兼焦杏兒生的模樣兒好;嘴也甜;大伯;哥哥的一通叫;也有不少人幫忙;七手八腳把袁老二的屍體抬了進去;又去尋棺材鋪。
袁老二是個外來戶;在冀州既沒爹孃兄弟,也沒親戚;這倒讓焦杏兒格外放心;只叫人給孃家送了信兒去。
不大會兒功夫;焦婆子兩口子來了;焦杏兒爹倒是高興;雖說袁老二沒多少家產;也比自家強;如今這一死;還不都成了自己閨女的嗎。
焦大娘卻心疼女兒;一個勁兒的說年紀輕輕的就守寡;這可怎麼好啊;雖說知道女婿不是好東西;這人死為大;也得給他收拾收拾;把裝裹衣裳穿齊了。
焦大娘常給做喪事兒的幫忙;這點兒事不叫什麼;便去給袁老二穿衣裳;旁人都怕死人;誰也不敢底細瞧;只把人抬進來,用個席子蓋上了事;如今焦婆子一瞧;可就瞧出不對了;這頭上明明白白就是砸的傷啊。
愣了愣;不由自主往院裡瞧了瞧;忽瞧見那邊兒牆角的半塊青磚上,彷彿有些血跡;心裡陡然一驚,再看自己閨女雖哭卻不見眼淚;臉上的難過也是虛的;反倒隱隱有些喜色透了出來。
俗話說的好,知女莫若母;自己閨女什麼樣兒;焦婆子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