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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興兒家來了。
興兒倒是往外趕他;還讓自己媳婦兒,做了倆菜招待他;眼瞅著天快黑了;周和也不走;興兒媳婦兒不樂意了;隔著窗戶甩了好些閒話。
興兒為難的道:“二爺,要不您先家去;這大過年的;總在外頭也不妥。”
周和卻道:“俺既出來了就混出點兒樣兒了絕不回去。”一句話把外頭興兒媳婦兒給說樂了:“呸;還混呢;再混連褲子都得當了。”說的周和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難看。
興兒假意呵斥媳婦兒幾句:“二爺,我可得勸您一句;您說您也沒個手藝;要做生意吧,也沒本錢;您靠什麼混啊;不說別人,就說我吧,當年在府裡大小也是個管事;如今出來怎麼著;不一樣給人家當孫子嗎;咱這什麼時候都得想開了;不該逞能的時候,就軟著些沒錯;而且,我可沒法兒跟二爺比;我沒指望啊;您可不一樣;大夫人的乾哥;只要靠著安家這個大樹一輩子也不愁吃喝啊。”
“可;我娘把我趕出來了;我怎麼回去。”
興兒嗤一聲樂了:“二爺怎麼犯傻了;你娘趕你出來,不就是想著讓你認個錯嗎;自己親生的兒子;我就不信,還能眼睜睜瞅著凍死不成;依著我,您這就回去;往門口一坐;保證過不了多久;就能回家了;到時候,老婆孩子熱炕頭;怎麼也比在外頭挨餓受凍的強吧。”
幾句話倒是說動了周和;再說,他也真沒別的路可走了;也知道自己這麼回去不好看;等著天黑了;才東躲西藏的回了家。
見自家的小院上著鎖;只得來敲爹孃的院門;來開門的是他嫂子。
周泰媳婦兒一見周和,倒是愣了愣:“小叔回來了。”剛要叫陳氏;就聽婆婆的聲音傳來:“把門關上;咱們周家沒這樣的混賬。”
周和瞧見他娘,忙撲通跪在地上:“娘;娘;兒子知道錯了;您就饒了兒子這回吧;兒子往後一定好好跟陳氏過日子。”
周泰媳婦兒見他可憐,也道:“娘;這大過年的;就讓二弟進來吧。”
柳大娘幾步過來;指著周和:“你還真有臉回來啊;怎麼不再挽香院住一輩子呢;你真給咱們周家爭臉啊;讓老鴇子堵著門要賬;你媳婦兒大著肚子,把自己的首飾拿出去;給你頂這樣的賬;我要是你,一頭撞死了算了;哪還有臉回來;你不是有骨氣嗎;不指望著安府,不指望家裡嗎;回來做什麼?”
周和如今也知道鍋是鐵打的;就像興兒說的;自己沒那本事;裝什麼能人啊;說幾句好話,回家混個安生日子吧。
想到此,臉一抹;只是低著頭認錯。
不想他娘這回真氣狠了;硬是不讓他進門;反倒叫大嫂把門關了起來;周和有心走;可實在沒地兒去;只能縮在大門外的牆角里。
陳氏快生了;柳大娘不放心她自己住;便叫她挪到眼前來;夜裡若是有個事兒;也能有個照應;周泰媳婦兒張羅著做了晚上飯。
今兒柳大娘去安府接陳氏;安然叫劉喜兒備了好些吃食一併送了過來;御粳米;新鮮的魚蝦;還有冬底下難得一見的新鮮蔬菜;蘑菇;都是從南邊兒千里迢迢運過來的;撿著好了給陳氏帶回來許多。
周泰媳婦兒收拾一樣;心裡羨慕一回;就光看送過來的這些東西,就能想到;弟妹在安府過得什麼日子;只不過,一想到外頭的小叔;又覺弟妹的命實在不好;攤上這麼個男人;這一輩子真不知什麼時候是頭兒呢。
一時吃了飯,周泰跟他爹收拾在外間屋,做木匠活兒,婆媳三個在炕頭上做針線;柳大娘做的雖是小孩兒的衣裳鞋;卻不是為了陳氏肚子裡的孩子;是做給安府即將出生的小少爺。
柳大娘執意認為,安然肚子一定是男胎;故此,做的都是男孩的東西;肚兜;襖;褲子;虎頭鞋;自打知道安然懷孕;柳大娘就做;都做了有一箱子了;卻仍沒停手。
兩個兒媳婦兒也不敢勸;知道婆婆雖刻意不去安府;心裡卻著實惦記著乾妹子。
陳氏手裡做的才是給自己孩子的;卻有些心不在焉;聽著外頭呼呼的北風;不時往窗外瞧上一眼;又偷著瞄著婆婆;最後實在忍不住開口道:“娘,外頭冰天雪地;又是大過年的;在外頭凍上一宿,怕就沒命了。”
柳大娘抬頭看了她一眼:“你就是這個性子太軟;但能剛強些;老二也不敢怎麼折騰。”
陳氏低下頭半晌兒才道:“娘,這是俺的命;俺如今不想別的;只是想著俺這肚子裡的孩子生下來;能讓他爹能抱抱他;而且;經過此番;想來他也知錯了;若真是凍死了;俺這孩子一生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