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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漏財;還在老院子裡住著呢;如今不比以往,一見興兒就知道這小子是來打秋風的;哪會有什麼好臉兒:“這一大早的,你來做什麼?”
興兒心說,這老傢伙還真是翻臉不認人;都不說當年自己給他幹了多少事兒;這一用不著自己了;連面兒上都過不去:“乾爹這話說的;兒子這不是想您了嗎;特意過來看看您。”
丁守財哼了一聲:“我好著呢;不用你看。”
興兒臉色一僵;一琢磨今兒就今兒了;既這老傢伙不仁,自己何必再裝他孃的孫子;想到此,開口:“乾爹,不瞞您;兒子如今難啊;您是有大存項不怕;從安府出來,照樣過滋潤日子;兒子可不成;為了乾爹在安府的時候;兒子可是得罪了不少人;如今出來;能找什麼差事;兒子還有婆娘得養活呢;就琢摸著;不如做點兒小買賣;也能湊合養家餬口;可手裡又缺本錢;便想著來跟乾爹借一些;趕明兒兒子發了財;必然忘不了孝敬乾爹。”
丁守財一聽,臉色啪嗒就掉了下來:“就憑你,還發財?從安府出來的時候;你手裡有多少銀子;瞞得住別人;還能瞞得住我不成;不是你小子沒事兒就往賭坊跑;別說做個小買賣;就是躺著吃也夠吃一陣子了;如今揮霍沒了;想起做買賣了;早幹什麼去了;我沒銀子。”
興兒臉色一陰:“乾爹,有句話兒子得提醒您;這人情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凡事可不能做絕了啊;這要是擠兌的兒子沒了活路;那兒子可是什麼事兒都幹得出來;乾爹有如今的好日子;還不都是黑了安府的銀子;兒子這些年,鞍前馬後的伺候著;便不分一半;給兒子一些也應該吧;您這般不講情面;就不怕兒子去安府高密;到時候可是雞飛蛋打;您老也甭想過安生日子。”
丁守財氣的直哆嗦;指著他道:“真是我丁守財的好乾兒啊;這樣的話都說得出來;你這是要挾老夫不成。”
興兒:“您老說的這麼難聽做什麼;不是要挾;就是兒子吃不上飯了;求您老接濟一二;賞兒子口飯吃;您老橫是也不捨得看兒子餓死吧。”
丁守財一張老臉氣的鐵青:“好;算老子倒黴;認了你這麼個白眼狼。”心不甘情不願的道:“你想要多少銀子?”
興兒:“這做買賣,怎麼也得一百兩才夠吧。”
丁守財去屋裡拿了銀票,丟在他身上:“滾。”
興兒捏住銀票嘿嘿一樂:“兒子謝乾爹了;以後得空了,再來給乾爹請安。”
“滾;滾……”丁守財氣的一迭聲叫他滾,氣的險些沒背過氣去。
興兒得了銀子,自然也不會多留;轉身跑了;跑得太急;這一出門差點兒撞上人;那人忙推了他一把:“哪來的小子胡鑽什麼?”
興兒聽著聲音耳熟;抬起頭一瞧,不禁樂了;來的正是安府後頭姑子廟的尼姑,因姓花;又常來府裡走動;尤其跟蘭院的大姨娘頗有交情;興兒幾個都叫她花大姑。
這花大姑姓花;脾性也輕浮;雖是個出家人,卻最喜跟漢子鬼混;都不知有多少相好;都知道她這性子;只一來安府;興兒這些小廝就愛往跟前湊;摸摸手;揉揉腰;或者拍一下屁,股;佔些小便宜。
這花姑子也由著他們;尤其,興兒可知道這娘們的騷勁兒;隔一陣子就來府裡尋他乾爹;要些東西;兩人就在乾爹辦公事的屋裡幹那事兒;他們幾個蹲在窗子底下偷聽;這騷娘們叫的那叫一個響兒;怪不得半老徐娘了;他乾爹還丟不開手呢。
這會兒在乾爹門前撞上;興兒倒有些意外;雖說花姑子跟他乾爹自來就不乾淨;可這麼直接找上門來;也夠膽大的;他那幾個乾孃眼裡可不揉沙子。
在花姑子鼓囊囊的胸前摸了一把,笑道:“我幾個乾孃都在呢;真要是打起來;只怕花大姑要吃虧。”
花姑子哼了一聲:“我還說是誰這麼不長眼,滿世界的亂鑽;原來是你這猴小子;找你乾爹打秋風來了啊。”
興兒打量她一遭:“ 花大姑不也是來打秋風的嗎;咱們老鴰站在豬身上;誰也別說誰黑。”
花姑子:“誰跟你一樣,我這兒有正經事兒呢。”
一句話把興兒說樂了:“花大姑的正事兒,莫不是鑽俺乾爹的被窩吧;您可悠著點兒;我乾爹如今的身子骨可差;回頭折騰大勁兒,中個馬上風;花大姑可得吃官司呢。”
花姑子倒是笑了;飛了個媚眼兒:“你乾爹年紀大了不中用;你小子也好不多少。”雖說半老徐娘了;這花姑子卻頗有幾分姿色;加上一身尼姑袍子;倒有股子別樣兒的味兒;一下就勾的興兒動了心思;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