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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了一天一地;卻越如此;那張巴掌大的小臉兒越顯出一份清凌凌的好看來;比頭先的狐狸精樣兒順眼多了。
蓮兒忽然生出一個念頭;要是當初她是這個樣兒;便成不了府裡的五姨娘;估摸也不至於落到這麼個下場;之前就是太蠢了;都爬上了老爺的床;還被髮落出來;不是蠢是什麼。
不過,如今劉喜這麼護著她;可見聰明瞭不少;不過再聰明,現在也晚了;發落到外廚房這個鳥不拉屎兒的地兒;這輩子也甭想有出頭之日了。
說起自己跟她的那點兒恩怨;說到底,也是因為月姑娘;既然答應了劉喜兒;便不跟她計較了;就當成積德行善給自己修點兒福報吧。
這麼想著,便也不打算跟月姑娘提;想的太出神,不放走錯了路,回了姑娘住的小院,剛到院門口,就聽天裡頭一陣稀里嘩啦的聲音從紅棉那屋傳了出來;接著便是紅棉尖利的罵聲:“賊娼,婦;平常裝的倒正經;不妨會背後勾男人;什麼東西;就她體貼老爺;會瞧眼色;一會兒上點心,一會兒送醒酒湯的,三姨娘跟我都是木頭棍子不成;不就醒酒湯嗎;誰不會做;回頭我親手做給老爺;看她還得意;還得意……”又是什麼碎了的聲兒。
這麼鬧八成是因昨兒大老爺留月姑娘伺候惹出來的;說起來,柳大娘這份手藝還真是沒想到;前頭那兩個點心還罷了;昨兒那碗醒酒湯;月姑娘端過去的時候;自己心裡都跟著敲鼓呢;。
大老爺最講究吃食;大江南北哪兒沒去過;什麼沒吃過;便是府裡的大廚都不知換了多少茬兒了;雖說嚐了月姑娘獻上去的炸麻棗;也並未說好壞;只點了姑娘伺候茶水;夜裡留不留還難說;也正因此,姑娘才想乘熱打鐵;又送上這碗醒酒湯;只是大老爺的性子一向極難把握;也不知這招兒能不能頂用,況這醒酒湯若是不好;怕是前頭的力氣也白費了。
雖說自己瞧著都忍不住咽口水;畢竟拿不準大老爺的脾胃;誰想大老爺只瞧了一眼;便說今兒這醒酒湯倒與往日的不同;嚐了一口之後竟吃了大半碗方才撂下;也留了月姑娘晚上伺候;可見合了心意。
說起來可笑;紅棉跟三姨娘在席上一個彈琵琶;一個唱曲兒,加上大姨娘屋裡那個會彈月琴的丫頭;三人出盡百寶想博大老爺喜歡;不想,最後卻讓自家姑娘的幾塊點心拔了頭籌;也難怪紅棉如此生氣;擱誰恐也咽不下這口氣啊。
可生氣也沒用;俗話說的好,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風水輪流轉;府裡的女人多了去了;哪能總讓她跟三姨娘佔著老爺的寵呢;想著,轉身去了書房院。
府裡的正房大院,大太太活著的時候;老爺都不常去;更何況,如今人都死了;更是想都想不起來;平常大都在書房院裡頭住著。
說是書房比大太太的正院子還要大上一倍不止;佈置的好不好自不用說了;還靠著花園子;景兒也是府裡最好的一處;所以,幾位姨娘對月桂跟紅棉能偶爾在這裡伺候老爺;心裡頗有些嫉妒。
只不過這裡的規矩也大;莫說蓮兒,便是月姑娘跟紅棉在這兒也不敢稍有放肆;大老爺的脾性可不算好,真要是真親自發落誰,那就真發落的死挺挺的,八輩子都別想翻過身來。
蓮兒腦袋都不敢抬;戰戰兢兢的走了進去;見今兒是安平安順當值,忙上前一福;清脆脆喚了聲哥哥。
安順看了她一眼:“你這麼一早上過來做什麼?”
蓮兒忙道:“是姑娘的早上飯好了;奴婢過來是想問問什麼時候用?奴婢心裡好有個譜;省的拿的早了;姑娘吃了冷的不受用。”
安平瞥了她一眼:“你倒是用心;月姑娘正伺候老爺起身;你在這兒等著;我進去幫你問問。”
蓮兒忙謝了;安平見她嘴甜;倒是笑了一聲;跟在老爺跟前的好幾年了;府裡的姨娘;丫頭什麼性子;哪還能不清楚;來來去去這麼多女人;只誰有本事得老爺的意;自己幾個雖是老爺跟前的人;也不會刻意為難;順水推舟做個人情的事兒,沒必要得罪人。
安平進去的時候;見衣裳已經換好;月桂正半跪在炕上伺候大老爺梳頭;見他進來,大老爺看了他一眼:“何事?”
安平若有若無瞟向月桂:“蓮兒說月姑娘的早飯得了;想問問姑娘什麼時候回去用飯;也好趁熱去拿;省的姑娘吃冷飯。”
月桂聽了忙道:“這丫頭倒越發糊塗起來了;吃口涼飯又不能死人;有什麼打緊,巴巴的過來問什麼;老爺這會兒可還沒用呢;我著什麼急;真該一頓好打。”
這些面兒上官司兒誰不知道呢;若不是昨兒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