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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大摸摸自己臉上的面具;真有些發愁;忽聽窗外王貴家的聲音傳來:“老爺,前頭郡王殿下來訪;說有事兒跟老爺商量。”
梅大應了一聲;瞧了床榻上睡得正香的小媳婦兒;不禁嘆了口氣;點點她的小嘴:“你倒是睡得好;可知為了你;爺擔驚受怕費了多少心思。”
見她小嘴微微嘟囔了一句什麼;不禁失笑;給她拉了拉錦被,攏好帳子;方才出去見嶽錦堂。
嶽錦堂一見他,先上下打量一遭;取笑道:“安兄今兒瞧上去容光煥發啊。”
梅大瞪了他一眼:“這裡是梅宅。”
“好,好;梅宅;梅宅;你是梅大老爺;梅兄成了吧;我說你們兩口子倒是真有意思;這一個跑一個追的;從冀州府折騰到齊州城;好容易成了好事;合著,還得遮著藏著啊;跟梅兄相交這麼多年;本王還是頭一次發現,兄臺如此會尋樂子。”
梅大素來知道這傢伙沒正行;懶得搭理他;直接道:“你若是來打牙祭的;就別想了。”
嶽錦堂笑了起來:“梅兄這話說的;本王是那麼沒眼色的人嗎;昨兒可是梅兄的新婚之夜;梅兄折騰了大半年,才順順當當的把媳婦兒弄到手;自然得好好呵疼一番;以梅兄的勇猛;想來那丫頭別說上灶;這會兒怕連炕都下不來了吧。”
嶽錦堂就喜歡這些葷話;梅大隻當沒聽見;看了他一眼:“那王爺今兒來寒舍是?”
嶽錦堂:“不瞞梅兄;錦堂此次來齊州城是想邀梅兄跟夫人去江南逛逛;如今春水和暖;柳絲如煙;正是南邊最美的時候;更不消說,如今時鮮遍地;也不辜負了夫人的好廚藝。”
梅大倒不禁樂了:“王爺說了這麼多;是想安然給你當廚子嗎?”
嶽錦堂眨著眼:“梅兄這麼說可就冤枉本王了;只是還有點兒小事兒想請安姑娘出手幫個忙。”
梅大看向他:“你說的小事兒莫非松月樓崔家的閒事?”
嶽錦堂:“就知道瞞不過梅兄。”
梅大瞟了他一眼:“我倒不知你何時跟崔家有了交情;這倒新鮮的緊;再說,若你堂堂王爺真想幫忙;何必來尋安然;只要出面說句話;那王品榮縱然背後有人撐腰;還敢駁逍遙郡王的面子不成。”
嶽錦堂手裡的搖了幾下;也不再跟他假客氣:“你這不是廢話嗎;若王品榮是欺行霸市來強搶松月樓;還用費這勁兒;本王叫幾個侍衛就把這老傢伙收拾了;可如今他照著廚行的規矩;以北派廚子的名義;下帖挑戰松月樓;以松月樓的店面做賭;這一提廚行的規矩;本王若插手就有些說不過去了,更何況,想必你也知道;王品榮如今正是我那姨丈府裡的家廚;說起來,這事兒還跟你脫不開干係;當日在冀州的別院;若不是你跟你小媳婦兒窮折騰;我那表妹也不會恨上崔誠之;捎帶想弄垮松月樓;這前因後果一飲一啜;可都是從你這兒來的;你媳婦兒出手幫個小忙也算還了人情;當日崔誠之這傻小子;可是一心幫你媳婦兒說話兒。”
梅大哼了一聲:“你那表妹怕沒有這麼大的本事,再說,蘇猛如今正任金陵守備;崔家算他夫人的孃家;他難道會眼看著松月樓給別人謀了去。”
嶽錦堂看了他一會兒;忽的笑了起來:“我說,不是因為崔誠之幫你媳婦兒說了兩句話;你心裡就吃那小子的味兒了吧;你這話說的著實可笑;蘇猛便如今升了官,成了金陵守備;也不過一個小小的五品罷了;便膽子再大,敢跟江南總督府對上不成;再說,此事是廚行之爭;旁人也插不上手。”
見他一臉不爽;不禁嘆了口氣:“這廚行的南北之爭由來已久;以這齊州城最為厲害;可你瞧瞧如今;你這小媳婦兒厲害著呢;鄭老爺子本來就是南派廚子裡的泰斗;你媳婦兒是老爺子的親傳弟子;哪有比她更合適的人選呢;從齊州的事情來看;你這小媳婦兒一出馬;說不定真能把南北廚子之爭給化解了,也是廚行裡的一樁幸事。”
說著眼珠子轉了轉:“崔誠之那小子便再有心思;如今這丫頭都成你媳婦兒了;還能怎麼著;你就別吃這個沒影兒的飛醋了;讓那丫頭去南邊走一趟;南邊氣候和暖;萬物復甦;說不準,你們夫妻南邊走一趟;你媳婦兒就懷上了也未可知。”
梅大瞪了他一眼:“王爺這心倒是累不累;連我們夫妻的子嗣都要記掛著。”
嶽錦堂嘿嘿一笑:“我這不是替你著急嗎。”心裡說;就你那點兒小心思;當誰不知道呢。說起來,安然這挺聰明個丫頭;怎麼就讓這傢伙給糊弄了。
嶽錦堂最後這句話倒真是說到了梅大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