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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頓了頓;眼睛一亮,盯著灶臺前的安然:“原來如此。”
眾人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只見安然並不急躁;頗為輕鬆;一邊兒做,還一邊兒給自己旁邊的徒弟講解;她的聲音不大;卻足夠周圍人能聽的一清二楚。
“這道脆皮雞的難處就在雞皮要夠脆,方算地道;要想雞皮香脆;光用油炸是不成的;先要用熱水把雞皮外頭的油脂漂去;掛在當風出吹乾;用糖和著滾水;把雞皮塗勻;這時候入油鍋炸至焦黃;酥脆;這道脆皮雞便做成了。”
香氣從出鍋的炸雞中四散而出;近處的人都忍不住吞了下口水。
安然這道脆皮雞做好;王品榮的也出鍋了;撤去圍屏;眾人看著王品榮的目光,彷彿看一個挑梁小丑;就這麼簡單的一道菜;還當成絕活兒裝神弄鬼的;剛還不覺得如何;這會兒卻覺分外可笑。
王品榮的臉色極難看;他離得並不遠;自然也聽見了安然的聲音;越聽越心驚;這脆皮雞看著容易;真做到雞皮酥脆卻不易;他也是跟師傅學了十來年手藝;最後,師傅才把這個絕活教給自己。
就連師兄韓子章都不知道這道脆皮雞的做法;想方設法的跟自己掃聽過多次;自己都沒告訴他,怎她一個小丫頭卻知道的如此清楚; 而且,跟自己的做法竟然絲毫不差。
王品榮心裡別提多鬱悶了;比他更鬱悶的就是他徒弟劉易財;自己這麼鞍前馬後的伺候師傅;說白了不就是為了學手藝嗎;尤其,這道脆皮雞;自己可是想學很久了;可師傅一直不教;每次做的時候;都不讓自己在跟前;生怕自己學了去。
如今倒好;不用偷學;人家旁邊這位,直接當著所有的人面做了;還生怕大傢伙沒看明白;無比清楚的把做法無比詳細的講解了一遍。
心裡雖鬱悶,可臉上卻不能露出來;師傅可是出名的小心眼;讓他知道自己的心思;往後沒自己的好果子吃;不過,這做法一模一樣;到底是師傅贏,還是松月樓贏?
不用劉易財擔心;評委席上的幾位一嘗;便偏著自家廚子的總督大人上官義,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看了安然一眼;神色頗為複雜。
這丫頭竟然真比王品榮的廚藝高;而且,高的不是一點兒。
這道菜是王品榮的拿手菜;王品榮又是總督府的私廚;自己自然常吃;以前並不覺得如何;可今天吃了一口安然做的脆皮雞;立刻就嚐出了差別來。
王品榮做的只是雞皮酥脆;而這丫頭做的,卻能吃出脆中帶化的感覺;如此美味;竟讓他忍不住又吃了一口……
☆、第63章 包心牛丸
總督大人下意識的舉動,令王品榮一干人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之極。
總督大人回過味來;想起自己來的目的;尷尬的咳嗽了一聲;為了表明自己的立場;只得伸筷子又夾了一塊王品榮做的脆皮雞。
不想,這一入口區別更大;強忍著才沒皺眉;嶽錦堂好笑的看著他的反應;他姨丈雖如今做到了封疆大吏;倒到根兒上,卻仍是個行伍出身;說白了,就是個粗人;城府再深;也跟朝上那些成天鬥心眼子的文官不一樣;有時候的反應太過直接;想遮掩都來不及。
卻仍不厚道的開口:“姨丈,王品榮是您的家廚;這拿手的絕活兒;自然常吃;您說這脆皮雞;是安大廚的好;還是您家的私廚手藝更高呢?”
上官義看了他一眼,呵呵笑了一聲:“我是個粗人;常年帶兵對這些吃食並不講究;什麼好不好的;能吃飽就成;至於兩位大廚誰手藝更高;還真分辨不出;不過,這兩道菜外頭瞧著倒是差不多。”這是明明白白的偏著王品榮了。
明月先生卻絲毫不給面子:“依老夫瞧,這兩道脆皮雞可差著遠了;王大廚這道脆皮雞;雞皮酥脆;做的地道;若無安然丫頭做的脆皮雞;只王大廚這一道,自然算好;可如今跟安然丫頭的一比嗎;就差多了;王大廚做的脆則脆矣;卻沒有入口即化的感覺;少了齒頰留香回味無窮之感;如今老夫方知;原來這廚藝之境也是人外有人;口味之變,差之毫釐謬以千里啊。”
說著,看向安然:“老夫倒十分好奇,這差別從何而來;如果老夫所料不錯;你這丫頭跟王品榮的做法應無差別才是。”
嶽錦堂忙道:“先生您倒是個急性子;安然既當著大傢伙的面兒做出來;自然不會藏著掖著;等今兒的事過去;您老想怎麼問怎麼問;誰還能攔著您不成;如今卻要先說個分明才好;畢竟這勝負,不僅干係松月樓的買賣;還有王大廚的一條胳膊呢;這事兒可得弄清楚了;王大廚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