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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愣了許久;原來安嘉慕跟梅先生有這樣的淵源;為了自己的兄弟敢攔轎申冤;這份膽量實在令人敬佩。
倒不想在齊州聽道此等舊事;卻忽聽梅先生道:“安嘉慕這小子哪兒都好;只一樣就是離不開女人;正經老婆沒了娶個正經填房就是;做什麼東一個西一個的納妾;聽說最近看上了個南邊的小戲子;弄回了冀州;大張旗鼓的擺宴納妾呢;前兒還叫他兄弟大老遠的給老夫送了張帖子來;叫老夫前去吃他的喜酒;又不是娶正經老婆;納個妾還想讓老夫跑一趟;當老夫閒的沒事兒幹了不成;簡直不知所云。”
說著。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梅大忙扶著他,老先生揮開他:“你不用扶我;只管幫這丫頭就是;這丫頭有本事;老夫瞧著她好……”嘀嘀咕咕也不知說的什麼。
梅大見老先生都有些醉迷糊了,忙招呼了隨從過來,扶老先生回去了;回頭見安然呆呆坐在原地;半天都沒動地兒;臉上的神情說不清是高興還是難過。
安然心裡終於鬆了口氣;估計梅先生怎麼也想不到,他的一番無心之言;對自己有著多大的意義;。
就知道像安嘉慕那樣的男人對女人不過是三分鐘熱度;熱度退了,也就丟脖子後頭去了。這下好了;從此之後自己真正自由了;再也不用如驚弓之鳥一般東躲西藏;她可以光明正大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從這一刻開始,她跟安嘉慕真正成了陌路之人。
卻忽然眼前劃過某些瞬間;月夜荷塘;滿天星輝;清靜院落;笑語晏晏;樓閣之上,清風徐來……那個她曾經為之動心的男人;徹底從她生命中退去了;他是安府的大老爺子;自己當自己的廚子。
這是自己一開始就希望的;也是他們之間最好的結局;只是,或多或少還是有些說不清是失落還是難過的情緒流瀉出來;不管那男人是真是假;畢竟自己動過心;並且,還想過嫁他。
見梅大盯著自己看;不禁笑了一聲:“來,坐;我吃不得酒;就以這清泉代酒;乾了這杯,從今後;我就是真正的安然了。”
梅大頗隨和;陪著安然喝了一杯下去;半晌兒吐出三個字:“為什麼?”難聽的聲音聽久了,彷彿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
安然知道他問的是什麼;笑著搖搖頭:“沒什麼?只是覺得自己重活了一回;高興;梅大你有沒有親人?”
梅大愣了愣;安然忽想起梅先生說他家失火才燒壞了臉;他會功夫還能燒成這樣;想來他家其餘親人必不能倖免;即便無心;提起人家的傷心事兒,也大為不妥;忙擺擺手:“我沒別的意思。”
卻見梅大搖了搖頭;安然不知道他是不在意;還是沒親人了;卻不在提這個話題;也不再跟他說話;兩人靜靜的坐在亭子裡。
桌上炭爐上的砂鍋咕嘟咕嘟的聲音;外頭淅淅瀝瀝的雨聲;交織在一起;彷彿一曲最動人的曲子;安然忽然發現;有時候,其實不用說話;只要身邊有個人;即使這個人並不親近;甚至不算熟悉;卻只要有這個人;就不會感到寂寞;尤其這樣的雨天裡。
安然漸漸發現梅大是個很好的聽眾;也是個不錯的朋友;即使知道他是梅先生的家僕;安然卻不會把他當成下人看待;他給她一種說不出的安全感;讓她可以放心接近;安心傾吐自己的心事。
其實她也沒什麼心事;只不過有個可以信任能說話的人,還是不錯的;安然這幾天把自己知道的魯菜中的經典技法,挨個在腦子裡整理了一下;並把齊州府八大館子的絕活一一列舉出來;對比了一下;覺得即便這些人再不要臉,也不可能八大館子的大廚輪著跟自己挑戰;這不成車輪戰了嗎。
既然代表南北;至多就比三場罷了;如果前兩場自己贏了;第三場也沒必要比了;所以,如果自己想完勝北派;就要在前兩輪挑戰勝了對方才成。
如果是兩輪的話;他們會挑什麼菜呢?算了,不想了;反正比什麼明兒就揭曉了,而且,自己緊張什麼,大大小小的比賽都不知參加過多少,什麼陣仗沒見過,還怕一個兗州府不成。
富春居正式開張納客這一天;梅先生先發制人;早就下帖子請了八大館子的東家跟知府梁大人;還有幾位老友;都是兗州府德高望重之人。
樑子生一進富春居,瞧見座上的幾位忙躬身:“周先生,王先生,謝先生,子生給幾位先生請安了,早想去府上拜望,只怕攪了幾位先生的清靜。”
幾位先生自是看不上樑子生,文人最講究一個風骨,即便當了官也一樣,偏樑子生是個諂媚之人,把巴結韓子章當成了升遷的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