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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菜也沒什麼絕活;只要用心還愁沒有好手藝嗎。”
梅先生點點頭:“這話是;不過,你這丫頭不是嘴上說說的吧;真要有一天讓你收徒弟;會不會也推三阻四的。”
安然見狗子一雙眼眨巴眨巴看著自己;不禁彈了他的腦門一下:“不用這麼看著我;不是不收你;是我自己也不知會在齊州待多久;回頭走了;丟下你學的上不上下不下的,豈不是誤人子弟;我前頭那個徒弟;都後悔了;卻好歹我師傅跟兩個師兄;也能指點指點他;這麼著,姐姐跟你約定兩年;兩年後,如果你還想學廚子;姐姐就收你當徒弟如何。”
狗子眼睛一亮;跪下就給安然磕了三個頭:“狗子給師傅磕頭了。”
安然愕然:“不說兩年嗎;這麼會兒怎麼就叫起師傅了。”
狗子嘿嘿笑著:“別說兩年就是二十年,狗子也要拜姐姐這個師傅;現在提前給師傅磕幾個頭不算什麼。”
梅先生捋了捋鬍子:“這小子倒機靈;得了;老夫今兒正好在這兒,就給他做個見證;你就收了這個徒弟吧;以你的廚藝;也該多收幾個徒弟;別像你師傅似的;就收了倆;有事兒的時候;都沒個能出來頂事兒的。”
安然哭笑不得;看來梅先生對於自己倆師兄頗有微詞啊;瞥眼見高炳義一臉渴望的看著自己;不禁抖了抖。
梅先生看著好笑:“高炳義,你這把年紀要是拜了這小丫頭當師傅,可不妥。”
安然忙點頭;就是,就是;這位可都四十多了;比自己大出快兩倍了;真要是拜自己當師傅,不成笑話了嗎。
見他一臉失望;梅先生道:“你也別難過;你的廚藝並不差;之所以做出的菜不夠地道;估摸是做法有偏差;就拿你前兒做的那兩道菜來說;拆燴鰱魚頭,你用的油不對。”說著,問安然:“拆燴鰱魚頭該用何油?”
安然:“做這道菜,熟豬油是斷不能少的;若少了便做不出皮糯粘膩滑的口感;這道拆燴鰱魚頭就會稀湯掛水;鮮美的滋味也大打折扣。”
梅先生點點頭:“這回知道我為什麼只一口就不吃了吧;老夫這張嘴可是吃遍了天下美味;你拿那種稀湯掛水的東西來糊弄老夫;不抽你一頓,算老夫的脾氣好了;還有,你那道清蒸獅子頭,肉選的對;刀工也對;火候也夠;可就是味兒不對。”
高炳義求助的看向安然;安然想了想:“從蒸籠移到砂鍋的時候,下頭可放了熟豬皮。”
見高炳義疑惑的表情,安然就知必然沒放;笑道:“下次在再做的時候;記得砂鍋底放一塊熟豬皮試試。”
梅先生不禁道:“需知差之毫釐,謬以千里;這做菜差一點兒味兒就不對了。”說著看向安然:“只你這丫頭肯出來當大廚;老夫就出頭盤下富春居;不然,便老夫盤下來;也不過是砸了南菜的招牌罷了。”
高炳義頓時大喜過望;若安然能當富春居的大廚;那可真是他們這些南派廚子的福音了;雖只見過三次;但安然的性子高炳義也差不多摸清了;是個絕不藏私的;而且,還會悉心指點教導;只要自己跟著她,哪怕一個月;都比跟別人學十年強。
想到此,忙要給安然磕頭;安然嚇了一跳;趕緊避開:“安然年紀小;若論起來;您可是前輩;拿能受您的禮;不用如此;我答應就是。”
”
高炳義跟狗子娘倆都鬆了口氣。
梅先生:“放心,不用你天天上灶;高炳義的廚藝不差;你只略指點他幾句;富春居的招牌就砸不了;不過,有件事你也得做好準備;你們廚行可是有個規矩;新換了東家的館子;得接受別家廚子的挑戰;這也是先頭老夫不想管這檔子事兒的原因;這挑戰就等於廚藝比試;聽說這一比就是生死局。”
安然明白梅先生說的什麼;所謂的生死局;並不是要命;而是砸飯碗;就像當初的師傅跟韓子章;比輸了;師傅當眾自斷手腕;手腕子折了,顛不起勺;就等於砸了自己的飯碗。
還有在冀州府的老孫頭;也是如此,雖自己想放過他;卻讓然給安嘉慕折斷的腕骨;這輩子就等於絕了廚子這一行。
梅先生嘆了口氣:“而且,聽說這種情況都是挑戰的人選菜;富春居雖賣的是南菜;可齊州府的八大館子卻是北菜的翹楚;說白了;這兗州府就是北菜的根兒;人家要是上門來跟你挑戰北菜;丫頭;你可有把握贏嗎;?若是贏了自然千好萬好;不僅保住了富春居;也給兗州府的南派廚子爭的了一席之地;即便不能像五年前那般風光;至少不會比如今的境遇差;卻,若輸了;輸的可不止是一個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