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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菜廚子也多會做北菜;所以這南北實在不用分的太清楚,便韓子章自己;做的還不都是南菜;倒非逼著我們下頭分個南北;豈不是為難我們;可人在屋簷下不能不低頭;還請姑娘原諒我們的苦衷。”
說著,看向順子:“先頭在下不知順子來歷;還當他就是個平常的小夥計;如今方知是御廚後人;又有如此天賦;若在匯泉閣;便我收他為徒,怕也是耽誤他了;倒不如姑娘收了他;以姑娘的廚藝;順子將來必定成材;也對得住他爺爺的在天之靈。”
錢弘也道:“是啊;姑娘就收了順子吧。”說著嘆了口氣:“若姑娘能多收幾個徒弟;哪怕能學會姑娘八成手藝;也是我廚行的造化了。”
安然低頭見小傢伙眼巴巴看著自己;滿臉乞求;嘆了口氣:“我收你為徒倒是可以;你需記著;做廚子不難;做人卻難;咱們做廚子的;先要學會做人,方對得起祖師爺賜下的這碗飯。”
小傢伙滿臉欣喜的磕了三個頭;這徒弟安然就算收下了。兩位東家跟幾位先生也告辭離去;富春居才算真正清靜下來。
安然叫高炳義下去準備;估計明兒生意就該上門了;不管怎麼樣今兒這關總算平安過去了;忽覺有些渴;手邊遞過來一盞茶;安然抬頭衝梅大笑了笑;接過喝了一口,微微有些苦味;仔細看;見裡頭有好幾味是治嗓子的中藥。
梅大指了指她的嗓子;意思是喝了對嗓子好;安然心裡一暖:“謝謝梅大哥。”
人都走了;中庭也給高炳義快手快腳的帶著人收拾了出來;至於順子,早讓狗子拽走擺師兄的譜去了;剛還熱鬧無比的地方如今倒空寂寂的。
安然側身坐在廊凳上發呆;半晌兒忽聽梅大嘶啞的聲音:“為什麼當廚子?”
安然愣了愣;不禁搖頭:“我也沒想過為什麼呢;只是從生下來就知道自己是要當廚子的;或許,是因為骨子裡流著廚子的血;爺爺說,我週歲抓喜的時候;抓就是炒菜的勺子呢;從記事的時候;就跟在爺爺身邊學廚藝。”
“爺爺?師傅?”梅大費勁的說吐出四個字。
安然忽然側頭看向他:“梅大哥會寫字嗎?”
梅大微微怔了一下點點頭;安然把手遞給他:“你說話費勁;就寫好了;在我手上寫了,我就知道你想說什麼了。”
梅大愣愣看著那隻白皙漂亮的小手;有剎那慌神。
安然見他不動;在他眼前晃了晃:“想什麼呢;寫啊。”
安然把手放到他的大手裡等著;梅大慢慢寫了幾個字:“爺爺是你師傅嗎?”
安然搖搖頭:“不是。”
接著梅大又寫:“那你爺爺如今在何處?”
安然臉色暗了暗:“去世了;。”見他彷彿不理解;便道:“這些我也說不清;總之,從小我就知道自己要當廚子;把安傢俬房菜傳承下去;不過,這是之前的想法;如今我找到了更有意義的事情;對於天下廚行來說;安傢俬房菜到底太狹隘了;我要走遍大江南北;遍尋佳餚美味;把各地的絕活菜餚學會,並記錄成冊;然後,把這些傳給所有想學廚子的人。”
說著,眼睛一亮:“對了,或許我可以開一個烹飪學校。”
梅大在她手上寫:“什麼是烹飪學校?”
安然笑了起來:“烹飪學校就是專門教廚藝的地方;就像你們這裡的書院;書院教的是四書五經;烹飪學校教的自然就是廚藝了;從最基本的刀工開始;系統的教授廚藝。”
梅大在她手上寫:“你當先生嗎?”
安然搖搖頭:“我一個人當先生豈不累死了;再說我一個人知道的也有限,可以請大燕的各地的名廚來當先生;這樣教出來的學生;也就不會分什麼南北了;各地的烹飪技法跟絕活,也可以融會貫通;說不定能創造出更厲害的絕活跟技法來。”
安然說的眼睛都發亮了;發現梅大在她手上寫:“你不嫁人嗎?”
安然一愣;不禁抬頭看了看;中庭上是四角天空;這個角度看去,有些像冀州府別院的滴翠軒;只不過那裡是自己的牢籠;而這裡卻是自由的。
安嘉慕那個男人已經回去做他風流倜儻的大老爺去了;自己也成了名副其實的廚子;兩個人本來就是不是一路的;短暫交匯過後;只會越走越遠;嫁人?嫁誰?在這個世界裡,有不在乎自己過去的男人嗎;即便有不在乎的;也要自己喜歡才行;讓自己喜歡的男人;這個世界根本沒有。
“想什麼?”感覺手心微微滑動的手指;安然不禁回神;搖搖頭:“沒想什麼;只是想自己能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