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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大說好不大辦的;怎還如此複雜,這開臉上頭真不是一般的疼;形同酷刑;當年自己練刀工顛勺;手磨的都是血泡,都沒怎麼難過。
至於效果;安然得承認,這個罪沒白受;本來就白皙的面板,開臉上妝之後;幾乎看不見毛孔;頭髮整個挽起來,露出修長的頸項;立馬就從青澀的小丫頭變成了女人;嫵媚與青澀混合成一種別樣的風情;極具誘惑力。
栓子娘笑道:“姑娘本就生了個好模樣;這一開了臉更了不得;活脫脫一位下凡的九天上的仙女;姑爺倒真是好福氣;一會兒見了不定嘴都能笑歪了。”一句話說的屋裡人都笑了起來。
安然不免有些羞澀;望著銅鏡中有些模糊的臉;五官仍有些陌生;那眼裡的神采卻又格外熟悉;她是安然;不是安府那個糊塗的丫頭;她是安傢俬房菜的傳人;她要嫁人了;忍不住在心裡唸了句,爸,媽;爺爺;安然會過得很好;你們放心吧。
忽聽外頭鞭炮齊鳴;聽見狗子在外頭喊了聲:“師公來接師傅了。”
高炳義家笑的直打跌:“這小子倒是叫的快。”
大紅蓋頭蒙在頭上;視線所及都變成了喜氣的紅;安然不懂古代的婚俗;卻覺得這極簡單的,卻也複雜的緊。
好容易上了轎;抬起來走到了街上,卻覺得兩邊越發熱鬧起來;正納悶呢;忽聽轎外栓子孃的聲音傳來:“哎呦,姑娘您這親事可體面呢;齊州八大館子在街上擺了流水席;給姑娘添喜呢。”
安然愣了愣;忙挑起蓋頭,略掀開轎簾往外看去;好傢伙;沿著長街兩側擺了桌子;一張張連起來一眼望不到邊兒。
桌子前做的都是齊州的老百姓;隔不遠;就盤著幾個火灶;每一盤火灶都老高的火苗,大廚手裡的勺都翻出了花來;仔細瞧,都是八大館子的廚子。
夥計來來去去只管上菜;安然掃了眼席上的菜,心裡越發感動;沒有糊弄事的;有八大館子的拿手菜;也有精細的南菜;還有安記食單裡的創新菜;冷盤,熱菜;甜點;羹湯……竟一樣不差。
大罈子的酒搬過來;空了就碼在一邊兒;不大會兒功夫就碼了老高;安然在轎子裡都能聞見滿街充溢的酒香;真能醉人;比安然在現代看過的長街宴更熱鬧;更接地氣;明明自發式的卻彷彿組織好了一般;絲毫不亂。
安然知道,這不止是八大館子的心意;更是整個廚行的心意;從今兒往後;至少在這齊州城;南北派的廚子會和睦相處;互通有無,這是最大的喜事。
梅大都有些楞;便自己這麼多生意,家財萬貫;有錢有勢;卻從沒有這樣一刻;讓他覺得如此風光;誰說廚行裡都是大老粗;只會內鬥;他們是粗;卻有一顆最直接真誠的心;只要真心實意的對他們好;他們真能把心窩子掏出來給你;這是那些權貴高官永遠也沒有的東西;最珍貴的東西。
他忽然理解了,安然對廚行的執著;她的無私;成就了今日風光無比的喜宴;也成就了她在廚行的地位。
從這一刻起;這丫頭不僅是自己的媳婦兒;也是廚行裡備受尊重的頂級大廚;先生說的是;自己愛她;就要愛她所有;愛她所在意的整個廚行;支援她幫助她;完成她想做的事兒。
就像她跟自己說過;她從不會做男人的附庸;她比所有男人都要耀眼;而且,梅大忽然發現;自己愛的,正是這樣的安然……
☆、第56章 一根面
今兒大概是齊州城有史以來最熱鬧,也最不可思議的一天;長街上的流水席南北菜餚一道一道的上;碗裡的酒乾了又斟;斟滿了又幹;不喝醉了不算完。
老百姓今兒一天沒有開火的;這可是八大館子的上席;平常想吃這麼一頓好料;得勒緊褲腰帶攢上大半年的存項;都不一定夠;如今好容易有個吃大餐的機會,只要不傻沒有在家啃饅頭的。
嶽錦堂還沒進齊州城就開始納悶;這人一窩蜂的往齊州城跑什麼呢;□□門口守門的差人都不見影兒了。
馬車是甭想進了;只得下來;跟著人群往裡走;好容易才擠進去;整了整擠歪的帽子;看了看熙來攘去的人流;叫侍衛去問問;到底怎麼回事;自己這才從齊州城走了多少日子;怎麼變的這麼熱鬧了。
侍衛不一會兒回來:“回王爺;今兒是富春居安姑娘成親的日子。”
嶽錦堂白了他一眼:“你這不廢話嗎;不是她成親;本王這麼著急忙活的趕過來作甚;不就是怕錯過吃喜酒的日子嗎;我是叫你問這些人都是做什麼的;一窩蜂瞎跑什麼;瞅這勁頭跟搶孝帽子差不多。”
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