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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在鄭春陽這張老臉上擔待一二;莫跟她小孩子計較才。”
瞧瞧人家這師徒;徒弟大氣;師傅更是謙遜;明明站著理兒;上來卻先認了個錯;叫他們這些東家,心裡真有些過不去;對比韓子章師徒;那真是高下立分;雖說都知道這位老爺子是南派的泰斗;在心裡也得說一句;別說手藝;就這人品韓子章拍馬都追不上。
馮東家忙道:“老爺子這話說的俺們越發抬不起頭了;當初擠兌南派的廚子;可也沒少了我們這些人;是安姑娘不計前嫌;把安家食單的菜譜,給了我們齊州的八大字號;在招牌菜的基礎上推出創新菜;才有我們這些老字號的新生;姑娘的廚藝,氣度;胸襟;都是咱們廚行裡的這個。”
說著,一挑大拇指:“俺們兗州府整個廚行都服氣了;姑娘說的是;都是一個行裡刨食兒的;何必自己難為自己;分什麼南北;互幫互助才能都吃上飯;彼此擠兌你死我活;便外行的人都瞧不起咱們;咱們今兒來就是請老爺子受我們一拜的。”說著,齊齊躬身一揖到地。
老爺子忙道:“這可使不得使不得;使不得。”
狗子扶著順子剛到門外,正好瞧見這一幕;兩人眼睛都放光;順子道:“瞧見沒;咱師傅多風光;趕明兒咱也當師傅這樣的廚子。”
狗子點點頭:“嗯。”卻看了他一眼;擔心的道:“你說你非過來幹啥;要是養不好成了瘸子;甭說廚子了;啥都幹不成了。”
順子白了他一眼:“師祖來了;我這當徒孫的不過來磕個頭,像話嗎。”
狗子嘿嘿一笑:“這個你就放心吧;俺都替你磕了。”
順子一拍他:“夠意思;是俺的好師兄;不過,俺也得過來;俺爹活著的時候;常跟俺說師祖的事兒;俺那時候就想,要是有一天成了廚子,能見師祖一面死都值了;卻沒想到能進師祖的門;成了他老人家的徒孫;有時想想,做夢都能笑醒了。”
“瞧你這點兒出息。”
順子不幹了:“俺就不信你不興奮;俺可聽高大廚說了;師傅答應收你的時候;你睡覺都笑醒了。”
狗子臉一紅:“說這個幹啥;跟著師傅學好手藝是真格的。”兩人見客廳人多;不好進去添亂;便先到了後院等著。
卻說幾位東家見了禮;便說起安然的婚事;都知道富春居還修著呢;擺不了桌;都恨不能把席擺在自己館子裡;跟梅大說不通就去找老爺子。
“老爺子,俺們聚豐樓您是去過的;地兒敞亮,上下襬上個幾十桌上席,不不叫個事兒……你得了吧;你們聚豐樓哪有俺們匯泉閣好;俺們哪兒挨著水邊兒;風景可比你那聚豐樓強遠了;你歇著吧;匯泉閣那屁大點兒的地兒;能擺開幾桌;還是俺們哪兒好;俺們哪兒合適……”
爭的臉紅脖子粗的;連多少年的老交情都不顧了。
安然有些傻眼。
老爺子倒是早聽梅先生說了;兩個小輩兒不想大肆操辦;就是在院子裡擺上幾桌,請親朋好友坐坐;有那麼個意思就成了。
老爺子也覺得這樣好兒;便道:“幾位東家聽老頭子說一句;丫頭沒個爹孃;我這當師傅的就替她做主了;咱也不是啥高門大戶;還得講究個體面;就是熱熱鬧鬧的就成;只要他們小兩口成親後能和和美美的過日子;比什麼不強;這院子我瞧著就挺好;到時候前後開啟;擺上幾桌流水席;幾位齊州的老東家,到時候別忘了過來吃一杯喜酒也就是了。”
老爺子發話了;幾位東家再不滿意,也只能作罷;卻各有各的心思;安然那份安家食單的菜譜;之於他們這些老字號,真是再造之恩;如今這越加紅火的買賣,就是拖了人家的福。
更何況,別看人年紀小;就憑這份手藝,那也是廚行裡的大拿;蔫不出溜的嫁了哪成;怎麼也得好好熱鬧熱鬧才像話;姑娘不樂意操辦;他們來。安然還矇在鼓裡呢;這些人就已經準備起來了。
正日子是三月初六;初五夜裡下了一場春雨;一大早便放了晴;雨水洗過的天空,藍的剔透;讓人一瞧就心情舒暢。
新房在富春居這邊兒;梅園就暫時做到了安然的孃家;從梅園建的那天起;也沒今兒這麼熱鬧過;進進出出的都是人。
沐浴,開臉,上頭……半夜安然就被折騰了起來;一直忙活到了日頭老高,還沒折騰完呢;把安然餓的前胸貼後背;屢次要求吃東西;都被高炳義家的義正言辭的拒絕了;那個臉色,彷彿安然吃東西是多不應該的事兒。
安然心說,這麼餓下去;不等入洞房;自己就餓死了也未可知;而且,明明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