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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的肯定不是小事兒,又想到若是連安嘉慕都解決不了的事兒,自己更幫不上忙了,索性就丟開了,忙活自己的事。
臨近入秋;山裡的蘑菇野菜便沒那麼多了;安然想趁著天還算暖和; 多采些曬乾了備著;等到冬天的時候,拿出來做菜;熬湯最好。
這天一早便上山了;每次安然上山;安嘉慕必會跟著;一開始是遠遠的;後來是不近不遠;如今就跟在安然身後。
這男人深諳循序漸進的道理;鯨吞蠶食;讓安然想氣都氣不起來。
安然如今都快忘了,她到底氣什麼?當時被欺騙的怒意;消散之後;竟覺得也不算什麼大事;就像這男人說的;梅大就是安嘉慕;安嘉慕也是梅大;而自己是梅大的妻子;也等於是安嘉慕的妻子。
繞老繞去;自己跟他終究成了夫妻;或許,這也是一種緣分;總之,這男人總有本事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其實安然知道,自己已經不氣他了;之所以仍沒搭理他;是心裡的不甘作祟;她不甘心就這麼原諒他。看他這麼做小伏低,看著自己的眼色行事;讓安然有種古怪的滿足感;。
正想著,忽覺腳上彷彿被什麼纏住; 安然一開始以為是灌木的藤蔓;卻聽安嘉慕低聲道:“別動。”
安然低頭看去;見一條黃花的蛇纏在自己的腳腕子上;不免大驚失色;那還顧得上安嘉慕的話;下意識一抬腳;那吐著信子的蛇頭一口咬住安然的小腿上;與此同時,安嘉慕已經把那條蛇扯成了數段。
安嘉慕半跪在地上;迅速褪了她的鞋襪;露出被蛇咬的傷口;安然臉色發白;不過這一會兒的功夫;傷口已經變黑;可見毒性劇烈。
安然不免有些怕;要知道,這裡可不是現代;沒有蛇毒血清;自己很可能一命嗚呼;自己要是死了;安嘉慕或許就解脫了;不用在跟自己糾纏;繼續回去過他風流倜儻的大老爺。
可是她不想死;不想讓他做回原來的安嘉慕;他是梅大;她的愛人;丈夫;以後還會是她孩子的父親;憑什麼讓給別人。
想到此;忽然伸手抓住他的衣領:“我死了,你也不許娶別人。”
安嘉慕一愣;眸光陡然晶亮起來;傾身在她嘴上親了一口:“我媳婦兒死不了。”說著,把她的腿抬起來;一口一口的吸毒血;一直到把黑血完全吸出來;方才停下。
從懷裡掏出一個藥盒來開啟;挑了些藥膏塗在傷口上;撕了自己的中衣給她包上;蹲在安然跟前;讓他上來。
安然聽話的趴在他背上;安嘉慕揹著她往山下走;感覺小媳婦兒乖巧順從;安嘉慕嘴角微翹;看了旁邊那條給他扯成幾段的毒蛇;或許自己該謝它;不是它;這丫頭不知還要跟自己鬧多久呢。
回了崇元寺;把安然放到榻上;安然就發現他的嘴唇有些白;臉色也有了一層黑氣,不禁嚇了一跳:“你不是中毒了吧?”
“不妨事……”話剛說完;人已經倒在了地上;安然嚇壞了;忙叫人。
崇元寺可沒郎中;只得叫人把安嘉慕抬上車;趕著回了翠園;狗子沒去請郎中,倒是把安嘉樹叫了來。
安然這才知道安嘉樹還懂醫術;號了脈;拿出個藥丸子用水化了給安嘉慕灌下去;自己也吃了一丸。
然後安然就不錯眼的盯著;直到看見安嘉慕臉上的黑氣淡了;臉色也好了起來;仍不肯挪開目光;生怕一閃神;他就醒不過來了。
安然如今心裡既後悔又後怕;為什麼人總是經了生死之後;才能意識到身邊人的重要;跟生死比起來;他騙自己的事又算什麼?
而且,這已經是他第二次救自己了;危急時刻,這男人總會毫不猶豫便衝過來;自己卻還對他哄騙自己的事兒斤斤計較,豈不可笑。
安嘉樹本來滿肚子的氣;大哥扮成梅大,說到底不就是為了這丫頭嗎;如果她一開始不是那麼厭憎大哥;大哥何必受這樣的罪;為了這丫頭大哥什麼都不管了,不顧了。
府裡的女人遣了;生意也不理會;天天陪著她護著她;她去齊州,大哥跟去齊州;她來江南,大哥跟到江南;瞞著她卻又要護著她;大哥有多難;她知不知道;可她還要怪大哥騙她。
本想責問她幾句,卻看到她這幅樣子;又不忍心說什麼;更何況,他跟二哥自小敬重大哥;大哥撐起了安家;沒有大哥就沒有他們;只要大哥娶回來的,就是他們的大嫂;長嫂如母;絕不能失了禮數。
想到此微,微後退一步;恭敬的道:“大哥不妨事了;大嫂放心吧。”
安然愣了一下;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