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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紛飛,落在了覃子恆的眉眼髮間,肩上黑色的大氅之上瞬間便鋪滿了雪白的一層。
寒風吹過,揚起亭中杏黃色描金的紗簾,覃子恆看抬頭望著亭中的面龐,隔著細密的白雪變得模糊不清。
“你是公主,只要你想……”
按祖制,駙馬不得有實權,是以在朝中的爭鬥之中,公主歷來都是最不容易被波及的那一方,言朔的手中如今也沒有握有實質的證據,不管今後是誰登基,言彤是皇后嫡女,誰都不能輕易撼動。
只要言彤此事收手。
“覃大人,你回去吧。”言彤低眸端起桌上的茶盞,“從你進來,已經在駙馬府中半個時辰了,你應該知道上位者的多疑。”言彤的勾了勾唇,悠悠道:“本宮倒是不介意透過你攪地裕王府家宅不寧,送你的六妹妹早些去死。”
雪花簌簌,世間短瞬的寂靜,覃子恆的眼睫上落上了白色的雪花,仿若不堪負重,緩緩垂下了眸,不再看那明豔的身影,躬身行禮,“下官,告退。”
冷風夾雪,枝頭紅梅覆雪,呼嘯的冷風而過,落下的雪花變得愈發的大,鵝毛大雪。
“覃大人。”
覃子恆走在已積了薄雪的青石路上,身後忽然追上來了一個侍女。
“雪大了,覃大人要當心。”侍女說了一句,恭敬地將一把紅傘遞到覃子恆的身前。
覃子恆的神色微頓,下意識地便回身轉過了頭,卻只見身後的八角亭中銅壺的熱氣氤氳依舊,而不見了那個手執銅壺往杯中注水的優雅身影。
“多謝。”覃子恆伸手接過紅傘,開啟了遮了頭頂的飄雪,頂著迎面的寒氣,一步一步往外走去。
大雪紛紛,落滿了紅牆綠瓦。
裕王府中,言朔在廊下撣去了身上的飛雪,叫丫鬟打了簾子進到屋內解了身上的大氅,看著小嬌妻盛出一碗熱騰騰的臘八粥。
“王爺回來了,今日臘八,既然不能大過,便來喝一碗粥吧。”
“好。”言朔笑了,走上前來接過覃晴手中的粥碗,一旁叫乳母抱在懷中的彥哥兒看著自己的爹爹喝粥,咿咿呀呀地張嘴不知在說些什麼。
言朔看著,笑道:“彥哥兒也餓了,要不也吃點兒?”
覃晴道:“已經給他吃了一點兒了,唐大夫說了,還是等孩子再大些再喂他吃這些比較好。”
“沒事,本王見過別人家的孩子,這個月份早就早就什麼都吃了,別都聽唐起的,瞧彥哥兒那樣子,定是饞了,來,爹爹餵你。”說著,便端著粥碗到了彥哥兒的身旁,開始一小勺一小勺地喂彥哥兒。
覃晴看著,道:“那也還是要一點一點來。”
彥哥兒卻是吃得甚是歡欣,對著言朔直笑成了一朵花。
餵了彥哥兒,讓乳母抱下去哄了睡著,言朔才自己用了一碗粥,覃晴陪在身旁,看著言朔吃完,試探著問道:“皇后病歿,難道真的是病歿嗎?”
原本覃晴還覺著在出殯之前能查出些什麼惡來,畢竟是皇后,可是如今皇后已經下葬,屍體進了皇陵也不可能再勘驗,也就是少了一樣證據。
言朔道:“屍體表面並無傷痕,也無明顯中毒痕跡,皇后乃一國之母,不可能讓人往深了驗屍,比起這個,還是口供更為重要。”
“難道就讓言彤這樣逍遙法外嗎?”
她已經知道,皇后之死就是言彤所為,並非之前想象的是因為言彤陷害太子的野心暴露,而是為了黑鋒軍。
當年言彤手下最厲害的一股力量,由皇后的孃家花費巨資經營而成的軍隊,掌握了遙遠的番邦之中才有的火器,這才有讓言彤有了能夠與言朔抗衡,甚至逼宮的底氣。
覃晴不知道上一世言彤是如何攥取了這一支軍隊,而這支軍隊如今卻仍舊掌握在皇后的手中,想也知道是將來太子登基不可或缺的助力。
可言彤大約是之前被言朔掣肘的削減了原本該擁有的許多勢力,又想搶奪言朔手中的玄衣衛不成,只剩下篡取皇后手中的黑鋒軍為最後的助力,是以藉以前世所知,假傳了密令想要把黑鋒軍收為己用,卻叫皇后發覺申斥,這才有了之後的一不做二不休。
“太子殿下知道此事嗎?”
言湛言彤一母同胞,若說之前言湛可能還不知道言彤的所作所為,那麼如今……
“太子知道。”言朔淡淡道:“他心中一直清楚的很,沒你想象的蠢。”
“那他……”
若如今還不知道,那就是真的蠢了,覃晴不驚訝言湛知道,只是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