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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題的時候,整張臉深沉得像一塊鐵皮。
窗外夜涼如水。
洪佑森做題速度很慢,不過有了鎮定藥劑的作用,他啃數學題時的神態表情最起碼沒那麼猙獰了。
“你怎麼能忍得了這種生活的?”她驀然問了句。
洪佑森看向她:“什麼?”
喬以莎呃了一聲:“我是說……我之前聽說過的狼人沒有這麼坐得住的。”
洪佑森問:“你聽說的都是什麼樣的?”
喬以莎想了想。
“就……草地裡撒歡打滾?”
他面不改色:“那是狗,不是狼。”
喬以莎嘖了一聲:“都是犬科,差不多。”
他放下筆看向她,似乎並不想這麼簡單妥協這個問題。
喬以莎:“行行行,草地裡玩沒意思,咱們在平原上,荒野裡……在荒野裡玩總行了吧。”
洪佑森重新拿起筆:“我不知道其他狼人什麼樣子,我一直都是這樣的。”
喬以莎:“你不覺得無聊嗎?”
他搖頭,無謂道:“高中不都是這樣嗎,上了大學會輕鬆點吧。”
喬以莎禁不住感嘆:“居然還要考大學……下次碰到魯萊我得問問你們狼族有沒有什麼編年史啥的,你看看你能不能青史留名。”
他睨她一眼,沒說話。
喬以莎又問:“那你上大學想學什麼呢?”
他說:“不知道,我爸應該會讓我學法律吧。”
喬以莎壞笑道:“聽起來你的大學也不會輕鬆啊。”
他不置可否。
喬以莎又問:“你喜歡法律嗎?”
洪佑森:“沒什麼喜不喜歡的,都一樣念。”
喬以莎笑了笑,不再打擾他。
她趴在桌子上看他做題,看那張臉不時變幻著表情,時而皺眉,時而發呆,時而恍然,但都沒脫離原本沉靜的底色。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喬以莎感覺眼皮越來越沉。
半睡半醒間,他似乎動了動。她沒有睜眼,感覺到他伸出手臂,輕輕擰動她頭頂的檯燈,燈光越來越暗,直至熄滅。
她悄悄睜開眼,他依然在看書。
窗外的月光傾灑在他的身上。
光如水流,從頭頂淋下,他眼窩凹深,投出一片陰影。大概是因為話少,表情也少的緣故,洪佑森很難讓人看出情緒上的波動,唯一能透露變化的就是眼神。
這張臉在看不到眼睛的時候,總有些低沉。
也許是喬以莎的視線太過明顯,洪佑森轉過頭,低聲問:“怎麼了?”
可當他看著你,好像萬物都有靈魂了。
喬以莎一動不動,洪佑森又問:“你不是想睡覺嗎?”
她搖頭。
她一語不發,他也安靜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