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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當他看著你,好像萬物都有靈魂了。
喬以莎一動不動,洪佑森又問:“你不是想睡覺嗎?”
她搖頭。
她一語不發,他也安靜下來了。
人總喜歡用“會說話”來形容漂亮的眼睛,但自打認識洪佑森,喬以莎越來越覺得這話不對勁。
用眼睛“說話”的人,大部分只是擠眉弄眼,說得越多,越顯輕浮。
一雙真正美的眼睛,應該只是用來凝視的,是沉默的,純潔的,無限的。他不表達,反而表達更多。就像黑天無聲地展示他嘴裡的宇宙,他提供了所有素材,由你自己挑揀拼湊,無趣或是深情,都在一念之間。
喬以莎批評他:“看你的書,這麼不專心呢。”
他重新回去做試卷了。
喬以莎伸了個懶腰,起來活動活動。
洪佑森這房間是很典型的男生房間,乾枯單調,別說裝飾品,因為住校,房間裡連生活必需品都少之又少,要不是硬裝還算過得去,說是行軍帳篷都不過分。
一眼掃過去,邦邦硬。
牆角的書櫃看起來常年不碰了,喬以莎過去拉櫃門,零件生鏽,吱嘎作響。她隨手取下一本書翻看,是關於天體物理的入門圖冊,大概是給孩子看的,偏低齡,上面還有用鉛筆寫的註解。
字型很稚嫩,但方方正正很有規矩,絕對不是洪佑森的字跡。
但當喬以莎翻到第一頁,卻看到了這字跡寫下了“洪佑森”這個名字。
她看向他的背影,他正悶頭背書,寬闊的後背宛若一座隆起的小山。
喬以莎默默將圖冊放回原位,又回到洪佑森身邊坐下。
*
在同一片夜幕下,城市正中心的康可醫院正發生一件不太愉快的事。
聞少爺一覺醒來,得到柴龍母親失蹤了的訊息。
他臉色難看地站在病房裡,看著空空的床位,氣息沉重。片刻後,他緩緩盯向值班的兩名小護士,說:“你們的意思是,她前天晚上就不見了,而你們現在才通知我?”
小護士一號說:“我們也是剛發現,後來看了查房記錄最後一次是週四……”
“週四?”聞薄天登時火了,“你們這麼長時間都沒查房?”
雖然脾氣臭得要命,但因為那張臉過於俊美,小護士們一邊害怕,一邊還忍不住盯著他。
聞薄天唾沫星子亂飛,“你們還有沒有點職業道德了!這麼翫忽職守對得起醫院的栽培嗎!”小護士一號往後退了幾步,小護士二號頂了上來,說:“是您親自吩咐的,說患者親屬欠錢跑路了,不讓我們管他家老太太,最多三天來查一次房。”
“……”聞薄天皺皺眉,“有這事?”
睡幾覺全忘了。
“算了。”他一擺手,不再糾結這個,抱起手臂沉吟道:“不過我給柴龍用了藥,按理說他應該半死不活的才對啊,怎麼可能來接他媽呢?”
小護士三號發言:“不是她兒子來的,是一個女人來辦的出院,我們說辦不了她就走了,後來人怎麼沒的我們就不知道了。”
聞薄天:“……女人?”
他愣了愣,隨即想到一個可能性,頓時頭皮一緊往外跑。
他一路狂奔到監控室,指揮保安把週四的影片錄影調出來。
雖然用帽子遮住了臉,但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喬以莎。
她化成灰他都認得。
聞薄天氣得身體直哆嗦,狠狠一拍桌子——
“柴龍這他媽的是讓人給策反了啊!”
他推開保安,自己操作,把當晚所有的影片全擺出來看。可除了住院部門口拍到喬以莎進門的畫面,其他影片裡都沒有她,甚至病房門口的走廊裡也沒有,柴龍母親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也對,他心想,那人會邪術,當年就跟柳河一起把他當猴子耍!
聞薄天牙關緊咬,怒髮衝冠,衝保安們吼道:“你們是怎麼值班的!人沒了都看不到!”
保安隊長瑟瑟發抖:“我們看著呢啊……”
聞薄天唾沫星子亂飛:“給我聽著!從今往後所有病房裡都給我安監控!每一個屋!我要親自……”
就在他喊得正爽的時候,耳邊忽然響起一聲——
【閉嘴】
這一聲語氣平淡,卻似有隆隆回音,好像有人在他腦子猛地敲響了巨鼓,震得他眼前一花,差點跌倒。
保安隊長從後面扶住他,驚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