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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柳話說得很快,李半夏知道情況緊急。忙讓川烏給自己拿來隨身的藥箱,與綠柳一起急急趕到張家大院。
趙郎中今日去別處外診了。綠柳過來撲了個空。就在他急得團團轉的時候,還好李半夏過來了。
這樣也好,張少爺的病沒有人比小李大夫更加了解了,她去,最合適不過。
兩人很快到了張家,李半夏跑得滿頭的汗,還沒到張家門口,張家管家已經迎了過來。
“小李大夫,你終於來了,這邊請——”馬不停蹄,張家管家領著李半夏來到張老爺住的地方,因為發病急,都沒有時間將張少爺送至自己的屋子裡。
李半夏兩條腿都快打架了,綠柳和管家走得有多快,她就走得有多快。情況危急,他們也沒顧及她能不能跟得上,她也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小李大夫,少爺就在裡面~~”管家這一次沒有通報,直接領著李半夏進去。李半夏一進去,張老爺和張夫人就淚眼環環地撲了過來。
“小李大夫——小李大夫——你快給我兒看看,我兒身體怎麼樣了——”
“小李大夫,麻煩你了。”
張老爺和張夫人慎重地凝視著李半夏,彷彿他們兒子的所有希望此時都寄在她的身上。
“張老爺,夫人,你們放心,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李半夏說完,快速走到床邊,看望床上的病人。
但見張少爺嘴唇蒼白如雪,身體虛弱不堪,昏迷中的他仍然在不停的咳嗽,嘴角邊還有血絲滲出。
得了癆病,而且還是癆病晚期的人是最痛苦的,因為即使是睡覺的時候,他們也很難得到片刻的安寧。
李半夏捉住張少爺的手,鎮定的為他把脈。越往下去,眉頭就皺得越發的厲害。張少爺的病,比起上次她見到他的時候,還要嚴重多了。
照這樣下去,他怕是……
李半夏的手指顫了一下,他還這麼年輕,怎麼就染上這種病症了呢?
“小李大夫,我兒怎麼樣——”張老爺和張夫人焦急地等候在床邊,一會兒看看床榻上躺著的兒子,一會兒又注意著李半夏的神色。
見到她眉頭緊皺,心中俱是一緊。望著床上的兒子,顫聲問道。
“令郎這是癆病發作、心脈耗弱。”李半夏沉吟半晌,接著道:“張老爺,張夫人,我想我還是應該告訴你們,令郎現在的病不能飲酒,也不能動武。他每一次催動內力,都會讓他的心脈遭受損傷。”
“都是我這個老頭子沒用,才會讓我兒受這種苦!”張老爺狠狠甩了自己一個巴掌,這個堅強了一輩子的男人,愛子這段時間經歷的一切都快讓他崩潰了。
這些日子,他常常在想,若是當時他同意他和王家姑娘在一起,他就不會烙下這一身的病。如果他早些找兒子回來,或許事情也不會鬧到今天這麼重的地步。如果他不是悔恨得太晚……
“老爺——”張夫人淚落得更急了。
“張老爺,你莫要著急,我先為張少爺金針過穴,讓他甦醒過來。”目前,也只能先讓他醒過來了。他本身這個病,本就難治,甚至乾脆說不治。再加上張少爺一點都不配合治療,就算是有通天之能,也無法救治一個心裡求死之人。
李半夏請屋裡的人先都出去,她要為張少爺針灸。
張夫人和張老爺也被請了出去,金針過穴的時候,還是不要有人在場的好。若是張夫人看了一個忍不住,哭了出來,不僅會讓她分神,也會對張少爺的情況不利。
將張少爺的外衣脫去,李半夏站在床前,密密麻麻在他背上幾處穴道插上了金針。第一針下去,張少爺沒有任何動靜。到第二根金針的時候,張少爺的嘴唇動了動,還是沒有醒轉的跡象。一直到插完八根金針,張少爺才悠悠轉醒。
張老爺和張夫人再次進來的時候,張少爺已經從床上坐起來,正在穿著自己的襯衣。
李半夏站在桌邊,收拾自己的藥箱。
張老爺一看兒子醒了,激動地跑過來,“明兒,你醒了——”
張夫人緊緊地把兒子抱在懷裡,哭著道:“明兒,你可醒了,你剛才可真是把娘給嚇死了。明兒,你答應娘,以後不要再動武喝酒了,娘不能沒有我的明兒——”
“爹,娘,孩兒讓你們擔心了。”張決明望著兩個老人老淚縱橫,心裡一陣心酸。他這一生沒有為自己的父母做過什麼,也沒有帶給他們什麼,除了淚水和擔憂,什麼都沒有。
他應該是世上最不孝順的兒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