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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套在身上。按他的說法,他這一身的確與丐幫的叫花子有得一拼了。
“看師父說的,咱們家歡迎你還來不及,又怎會嫌你髒兮兮的,進去坐會兒吧,爹孃要是知道你來了,肯定會很歡喜。”
是不是這些大師都有一些怪癖?肖將隨便一手活計,就夠普通人家吃上個一輩子的了,他要穿什麼樣的衣裳沒有?不過這世上有許多人,他就是不喜歡穿新衣裳,怎麼穿都不自在,還是自己的那身破麻袋自在。
說是這麼說,李半夏卻暗暗記在心裡了。等有時間,一定得做件新衣裳讓東山給師父送過去。他這個做徒弟的。總得對師父敬敬孝心。
東山對這位師父還是很上心的,但畢竟是男人,在這方面沒有女人家想得周到就是了。
“今天就算了,師父我不是來找劉小子的,是來找你的。”
“找我的?”
“可不是,找丫頭你有點事,是關於劉小子的。”李半夏給他搬了張凳子,又進屋給他倒了茶。馬氏不在屋裡,否則非把他拉進去坐會兒不可。
“東山的,東山什麼事啊?”劉東山有什麼事是她不知道的嗎?李半夏仔細回想。沒發現劉東山這些日子神色有什麼不對勁。
“上回我跟你說。我那位老友生日。讓這小子雕一幅作品過去,作為壽禮?”
“嗯,是有這麼回事,我記得東山那回雕了一幅祥雲瑞雪圖……”說起這事。李半夏忍不住好笑。還記得當時自己看到他的作品,故意逗他說那祥雲瑞雪又像棉花、又像雲彩荷葉的,直把東西說得是哭笑不得,懷疑自己刻的有那麼差麼。
“那他一定也跟你說過,我那位老友是個響噹噹的厲害人物了?”
“能得師父尊敬的人,定是有過人之處的。而這位大師,更是大名鼎鼎、一眼值千金了。”
“不錯,我那位老友在當今的硯壇那可是首屈一指的大人物,你或許不知道他。他也是低調慣了的,不是這一行的,未必知道他。”
“敢問師父,那位大師是誰啊?”李半夏的確很好奇,是什麼人能讓肖將這樣怪癖的人說起他時都忍不住激動。要知道能讓肖將這樣尊敬激動的。全天下絕不超過五個人。
“我那位老友的名字倒真真是有趣得緊,他姓管,叫管釋。行內的人因佩服他的眼力和鑑賞能力,還有他不偏不頗、有話直說的魄力,封他為硯壇之尊,也便是‘硯尊’了。”
“‘硯尊’,這個名號還真是響亮得緊。”李半夏笑著,又嘆息道:“只不過,這個名號背後,一定付出了很多的辛勤汗水、經歷了許多的艱難險阻。”有許多人,他們的大名響噹噹,人們只驚歎於這個名號所帶來的榮耀,往往忽略他們背後所付出的努力。
“丫頭說得對,我那位老友能有今日的聲名,都是他應得的。不過我們這些人,在乎的都不是名聲這些身外的東西,比起這個還有許多更加有意思的東西。”
“的確,聲名累人,有時也未必是好的。”更何況,就像先前說的:名氣這種東西,當你已經習慣它的存在的時候,就跟沒有名氣是一樣的,沒有什麼區別了。
“但是這東西,有時候你是討厭它得緊,卻又不能沒有它的存在。就說劉小子,他要是不混出個名來,在這一行就沒什麼走頭了,一個硯雕師的生命說短也不短,說長也不會太長。錯過了最佳的年紀,這手就不穩了,心也無法安然如山、不動不搖了。”
肖將說的是一種境界,一種人手合一的境界。
“劉小子既然是我肖將的徒弟,那他就該是頂級硯雕師,就該名達整個硯壇,否則我‘魂手’的名號豈不白叫了?”名聲這東西的確不麻煩,但這東西也不是一點好處都沒有,它代表著一種肯定。尤其身為肖將的徒弟,註定不能默默無聞的。
肖將為人高傲,在劉東山出師之前,他不允許他告訴別人他是他肖將的徒弟,也不允許他隨便露出自己的手藝。除了考慮到自己的安危,也是因為不想劉東山初出茅廬,砸了他的招牌。
“一日出而乾坤定”,他要的便是這種效果。他需要用他這個徒弟告訴世人,肖將還沒老,肖將也還沒死!他更要告訴那些企圖不給他活路的人知道,肖將從來不曾畏懼過他,也不會永遠躲藏下去。
他的技藝有了傳承,他“魂手”已有了傳人,天下再沒有什麼事是他害怕、需要躲藏的了——
“師父的意思是?”李半夏心裡有著驚駭,那一刻,她從這個老人眼裡看出了太多複雜的情緒。
他這一生經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