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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種說法,別人更傾向於相信是李半夏的疏忽,導致流鋒體內的毒發作,才讓他死得這般慘。
若真是如此,李半夏頂多算是學藝不精,治不好病人並不算什麼罪大惡極的罪行,更何況那藍羅剎的毒本就詭異得緊,中了這種毒的很難逃得一死。關鍵的是,李半夏一開始說能治癒,現在這種關頭又出了差錯,事情就棘手了。
流鋒死在卞國境內,只說是中毒而亡,難以安撫倉狄,他們也不會輕易善罷甘休。找出下毒的兇手,可比抓住這個現行的“兇手”難多了,他們又豈會捨近求遠?
得知下來查案的欽差大人是鮑大人,大家夥兒不免都鬆了一口氣。鮑大人清如鏡,明如水,再難的案件到他的手裡都能告破,而且為人又最為正直無私,由他負責此案不怕沒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只是,這件案子沒有任何線索可循,連唯一的死者也死得乾乾淨淨,連一點證據都找不到。鮑大人縱使有通天之能,恐怕也無可奈何。
村裡不少人都為了李半夏暗自著急,唯獨李半夏,心思反而安定了下來。
倒不是她真的如此淡定,現在事情已經這樣了,她就算再著急已是無用。她相信鮑大人,只要自己是無辜的,他就能還她一個公道。
這件事對李半夏的名聲也有不小的影響,一些人開始質疑她的醫術,認為是她的疏忽害死了那位年輕人。更多的人則是對李半夏表示一如既往的支援,認為李姑娘是被人冤枉了,那個年輕人的死不關小李大夫的事。若是看到別人在背後說李半夏的是非,還會為她據理力爭,替她辯駁。到這個時候,方能見到村子裡人的純摯和團結來。
鳴鑼開道,威武肅靜高懸。地方官員早已齊集大楊村,迎接欽差大人的到來。
河道兩岸,早已擠滿了百姓。大楊村百年來,都不曾有過這般盛大的場景。
一支百餘人隊伍,隊伍清一色穿著藍色士兵官服,腳蹬黑色布靴。這是皇上親自指派,由欽差大人排程的欽差衛隊。
隊伍的最前方,有三匹高頭大馬,當先一匹,身著紅色官服,手上拿著一把長劍。相貌英俊,神采飛揚,滿臉正氣。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李半夏的朋友詹揚!
在他的身後,還有兩匹高頭大馬,正是鮑大人的貼身侍衛。一身黑服,臉色剛硬,一看便知是忠心耿耿的硬漢。
兩頂軟轎,慢慢停了下來。詹揚和兩侍衛下得馬來,恭請大人下轎。
百姓下跪,參見欽差大人。
鮑大人向來愛民女子,忙讓百姓起身,與當地官員交代兩句,讓他們不必鋪張,也不必特地招待,第一時間便趕往了案發現場。
“李姑娘,邊城一別,已有許久沒見到姑娘了。萬沒想到,會在這種情形下,再次看見姑娘。”官員盡皆遣散,妙手仁心堂不過寥寥數人,鮑大人獨自傳來了李半夏,向她瞭解當日案發經過。
“莫說公孫先生沒有想到,我便是想都不敢想的。”她何曾想過,有一日自己會變成嫌疑犯,身陷這一謎案之中。
“李姑娘不必憂心,大人向來秉公執法,若李姑娘真的與此案沒有關係,大人一定會還姑娘一個清白。”
“鮑大人破案之能和清正之風,半夏當然深信不疑。實不相瞞,自從知道朝廷任命的欽差大人是鮑大人,半夏亦寬心不少。”這話並非是拍他馬屁,純粹是發自肺腑之談。
“李姑娘,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詹揚上前一步,有絲急切的問道。
“老實說,這件事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李半夏輕嘆一聲,“流鋒送到我們藥堂來的時候,已經受了重傷。我觀他脈象,不但受了嚴重的內外傷,還中了很可怕的毒。這種毒詹護衛可能也聽過,便是早已絕跡的藍羅剎。”
“他中了藍羅剎的毒?”
“正是。我雖然訝異,可斷然不會診斷錯誤。我隨即替流鋒包紮傷口,控制其毒性發作,然後讓旺聲和劉江按照我的方子抓藥,為他配置解藥。只等三日過後,時機成熟便來為他解毒。卻不曾想,還不到三天光景,他就出事了。最讓我想不通的事,他竟然屍骨無存,只剩一灘血水,死象與中了藍羅剎的毒如出一轍。”李半夏臉上滿是內疚,如果她再小心些,流鋒是不是可以逃過這一劫?
“藍羅剎的毒霸道詭異,又失傳已久,李姑娘莫非能配出藍羅剎的解藥?”問話的是公孫先生,他這一問,也問出了在場之人心裡的疑惑。
“蒙家師手札指點,偶有所悟,幸有所得。”
“李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