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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及了。”
“來不及了?”白老太太步步緊逼,竟把玉堂春逼到了門邊,“本來是送到上海看西醫的,是因為什麼耽擱了?”
白老太太當時懷了身孕將要臨產,動彈不得,丈夫帶女兒去上海看西醫,丈夫到了上海又有生意趕著去香港,把這件事交給了玉堂春。
玉堂春在辦席吃酒做旗袍看電影,去百貨公司買洋裝皮鞋,小孩子發燒有什麼大不了,捂一捂發了汗就好了,誰知道小姑娘這麼嬌脆,拖了兩天,送去醫院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白老太太看她說不出話來,點一點頭:“看來你想起來了,老實告訴你吧,你同你師兄的事,是我做的,我差人不斷給你師兄送金銀錢財,說你負了舊情,悔恨不已,還想再續前緣,他這才回頭找你。”
“也是我趁你們幽會,把白博涵請去的,你的畫眉郎?哪一個是你的畫眉郎?”
“本來他說把你關在柴房裡,讓你自生自滅,可我怎麼能讓你死的這麼痛快呢?我的蓁兒高燒著死去,她一定很疼。”
玉堂春的師兄看事情敗露,帶著金銀逃走,再也沒回來找過他的師妹,而白博涵撞破了姦情,讓三五個僕人日夜折磨玉堂春,把她的臉燙花了。
幻境漸漸破敗,白老太太的身形慢慢老去,烏髮變作霜白,顯露出她死時的模樣,衰老的面容上有種安詳寧靜:“你們哪一個,我也沒放過。”
白博涵也死了四十多年了,長子剛剛能夠接手家業,他那個時候死,死得正好,想到白博涵插著管子,想求她按鈴,可她就是不動時,那痛苦哀求的模樣,白老太太心滿意足。
一直到最後醫院都以為他是死於手術之後感染。
玉堂春伸出鬼爪,指甲驟然伸長,也不再扮那嬌滴滴新娘子,她生撲上來,被道士用劍一擋,玉堂春嚯嚯怪笑一聲:“你還以為我當真怕你。”
指甲一劃,寒光立斷,道士的那把劍被她用指甲劃斷了。
錢二一看這是圖窮匕現了,趕緊想找個地方躲躲,一看外面紅燈變白燈,知道是回了現實,趕緊就要奔出去,堪堪要被女鬼的掌風掃到,豁牙咧嘴的又退了回去。
“無量佛無量壽,道長還有別的辦法沒有?”說完又面對著大和尚,“大慈大悲救苦救難,哪個菩薩來救救咱?”
道長的劍斷了,只能空手上陣,和尚用佛珠當武器,可女鬼的指甲還真擋住了他們的攻擊,奪過了佛珠,一把扔在了和尚的頭上,把和尚砸暈了過去。
玉堂春已經顧不得儀態,露出她死時的形態,一身喜服破敗不堪,蓬頭垢面,指甲中盡是血汙。
“敬酒不吃吃罰酒,男人都沒心肝,讓我剖出來看看。”玉堂春長爪一伸,抓住了幾個人裡最沒用的啞吧,要拿他開刀,指甲染了血,又長上兩寸。
身後烈風一旋,撞在她背上,撞得她前傾兩步,差點就把啞吧扔出去,但長指甲緊緊勾住,回身一看,項雲黷和阿嬌站在門邊。
玉堂眼看自己腹背受敵,還有個鬼差在,知道一個啞巴唬不住他們,看見項雲黷把阿嬌牢牢的護在身後,伸手就把啞吧拋向項雲黷。
項雲黷張手去接,趁這一瞬,撲向阿嬌,正好剝了她的皮,套在自己身上。
阿嬌飛身向後退,她已經用得純熟,姿勢還要像武打電影裡的俠女那麼好看,背手往後退,鬼爪沒碰到阿嬌的面板,卻勾到了她胸前掛著的血玉。
指甲和血玉一碰,將血玉刮破了一個口子,血玉光芒爆漲,映得滿室紅光,逼得和尚道士幾個人都睜不開眼睛。
只見女鬼碰到血玉的那段指甲被黑氣浸透,眼看黑霧就要繞上手,女鬼不得已斷甲偷生,知道阿嬌是她惹不起的人,返身要逃,藏在這宅院幻境中,只要她不出來,這些人就找不到她。
但她剛要飛身出門,頸項便被鐵鏈飛纏,將她整個往後一扯,從雕花門邊拖了進來,女鬼瞬間倒在地上,她已經用幻覺騙過項雲黷一次,故伎重施也沒有用,知道自己逃脫不得,指著白老太太:“她作惡多端,你怎麼不拘她?”
白老太太站了起來,自己走到項雲黷身前,福身行了箇舊式禮:“請鬼差大人引渡我吧。”
又對玉堂春說:“我自己作的惡,我自己心裡清楚。”她知道會有這一天,她做的事瞞得過人,瞞不過良知,瞞不過天地,她不求陰司懲罰這對狗男女,在她活著的時候,就要他們報償。
項雲黷看了阿嬌一眼,又看了看堂中還清醒著的道士,對阿嬌說:“你在這裡等我”
鐵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