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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賜嫻的腦海裡,已然浮現出自己一個旋轉跳躍撲進陸時卿懷裡,然後完美傳遞訊息的場景。
雖然她晌午之時說了很多胡姬的壞話,但他該不至於認不出她,為了守身如玉,把她摔在地上吧?
作者有話要說: 陸慫慫:可能……至於。
元賜嫻:我可能挖了個坑給自己跳。:)
補充:因為原封面底圖不保證可商用,所以換了個封面,大家不要認不出來喲!(^o^)/
第87章 087
元賜嫻一面暗暗思忖; 一面使了一旁几案上的紙筆擬寫等會兒要塞給陸時卿的字條; 突然聽見寂靜的馬車內響起一陣細細的低語; 似是從鄭濯嘴裡傳出的夢囈。
她聞聲偏頭看了眼他的臉色,見他雖依舊面容慘白; 原先沉澱在額頭的青黑死氣卻已消退一些,想是性命無虞了; 便也沒湊近去管。
然而馬車裡實在太靜; 她便是離得遠也聽見了他在喊“水”,像是昏睡中渴極難受。見陳沾還未回; 她只好翻找出了車裡的水囊,擰開囊蓋後; 一手托起他的後頸,一手傾斜著囊口往他嘴邊湊。
鄭濯半夢半醒間似有所覺,自顧自啜飲起來。
元賜嫻怕涼水傷身; 沒給他多喝,稍稍倒了點就收了回去。他像是沒喝夠似的皺起了眉頭,卻也未有下意識的爭搶,安安穩穩躺了回去; 然後繼續說胡話,發出時斷時續的囈語。
元賜嫻收拾好水囊,回頭看他身上被褥因剛才一番動作下滑了些,便上前給他去蓋,因此聽見他模模糊糊地道:“阿孃,沒有人推孩兒……”
她微微一愣; 道這夢話與方才曲江畔的刺殺事件有關,就將耳朵湊過去一些,卻一直聽他重複著:“沒有人推孩兒,是我自己摔下去的……”
元賜嫻皺皺眉頭,想是自己想岔了,剛要退離矮榻,突然手背一涼,被夢得昏昏沉沉的鄭濯給拽住了手:“阿孃……我沒事,沒人欺負我……您不用去替我說話……”
她尷尬得眉毛一抖,忙要將手抽回,卻不料他傷重昏睡之時力氣也大得驚人,這一抽竟是紋絲不動,反被他握得更緊了一點。
元賜嫻哭笑不得,試圖掰開他的手指,徒勞無功之下只好一手抵著榻沿借力,拼命把手往外扯,一邊喊他:“殿下,我不是薛才人,您鬆鬆手!”
她沒能成功把鄭濯喊醒,倒幸虧盼來了陳沾。
陳沾掀簾見這一幕,霎時大驚失色,將一身胡服擱在一旁,忙上前幫她脫身,將鄭濯的手放回被褥裡後,向她歉意道:“縣主,冒犯了,殿下不是有意的。”
元賜嫻當然知道他不是有意認錯孃的,將被攥得通紅痠疼的手掩在身後悄悄甩了兩下,鬆快了一番,然後伸手拿過胡服,解釋道:“酒肆裡頭有些要緊官員在,想來對方不敢追到這條巷弄,你就在這裡等陸侍郎的訊息。”
陳沾點點頭,見她起身剛要掀簾下去,突然又回過頭問:“剛才殿下講夢話,說什麼沒有人推他,是他自己摔下去的,這是哪門子事?”
他一愣,想了想不確定道:“可能是在講小時候的事吧。小人聽說,殿下幼年境遇不好,常被兄長們聯合起來欺負,有一回也不知被推下了假山,差點摔斷了一條腿。薛才人心疼得直哭,問他到底是誰做的,他就是不肯說。”
元賜嫻聽罷滯了滯,嘆了口氣,什麼也沒說地下去了。
*
一炷香後,她在揀枝的掩護下成功扮作了酒肆的胡姬,到了陸時卿那間廂房門口,端著個果盤子移門而入。
裡頭正有幾個胡人在奏樂,兩名胡姬在旁跳舞,湛青色的長裙旋得那叫一個風生水起。她一眼看見陸時卿坐在離她們最遠的位置,正和身旁一名官員說著什麼,似乎根本沒注意到有什麼可愛的小胡姬混了進來。
她心下滿意之餘也微微擔憂。她身上這火紅色的裙裝跟去年在長安郊野扮成回鶻女時所穿很像,面紗更是幾乎一樣,她不怕陸時卿不能夠憑藉一雙眼睛認出她,卻敵不過他根本不看她。
但她又不好發出聲音引起他的注意,那樣怕是在場之人都要發現不對勁。
她擱下瓜果後,本就該退出去了,無奈陸時卿當真從頭到尾半眼也沒給她,臨退到門邊,恰聽那笙樂奏至沸騰處,樂聲漸急之下,兩名胡姬飛快地旋轉起來,她眼一閉心一橫,一個旋身加入了她們。
一旁長條案邊的幾名官員被這“送瓜胡姬”的突然之舉惹得齊齊側目來看。然而陸時卿卻仍在跟身邊一名老臣不緊不慢地說